胡家一群人都看愣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剧情反转的如此迅速?
不过,这群人里,最应该激动的田素,反而极冷淡的坐在轮椅上,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又像是什么都听到了,只是还未等到爆发的那一刻。
“现在是什么情况?逼着我娶了顾梦蕾,她死了,她的东西还不是我的?”胡庆浩张口出声,狂妄的不得了,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胡一平警告的盯了胡庆浩一眼:“你给我闭嘴!”
这么多人看着,要是让谁抓到话柄,说他们胡家只是为了顾梦蕾的钱才娶她,这得让多少人看笑话。
胡庆浩冷哼了一声,头一偏,不说话了。
“现在,我可以请你离开了吗?”顾临深双手交握着,手臂搭在椅子上,极自然的坐在那儿,目光里都是陌生看着胡一平。
胡一平阻止了儿子,再转过脸,脸上都是冷呲:“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这几张纸说明不了什么!”
顾临深轻笑点头,微伸出右掌朝着胡一平的律师方向指了指,说道:“你的律师现在都认为你口中没用的纸具备法律效应,还不死心?好,既然说明不了什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顾临深不紧不慢说话,有时间和胡一平耗着。这一点确定让胡家人这边有些没底气。
“你……”胡一平一咬牙,被堵的无话可说。
胡一平咬牙切齿,几乎想要把顾临深生吞活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看着假聪明的顾梦蕾会在半年前就把自己的财产做了处理,更没有想到,顾梦蕾会把所有东西都给顾临深。哪怕,顾梦蕾是给田素,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办一点!
胡一平猛的垂下手,整张脸因为怒火涨红的厉害,喘着气道:“别忘了,顾梦蕾的东西即使不是握在我的手里,我也还是丰临的股东!”
他有自己的股份,即使他一个人的有点少,但足够在丰临站稳脚了。
“是吗?”顾临深不怒,反而淡笑反问胡一平。
笑意里透着让人猜不透的意味,简单的两个字让胡一平脸上愤怒一下子消减了下去,他心口透着一抹心慌,揣摩不透顾临深话里的意思。
“你不用和我拐弯抹角!我是股东这个事实,你永远改变不了!”胡一平朝着顾临深靠近了两步,脸上的神色越发显的狰狞。
宋言谨坐在顾临深的身侧,看着面部狰狞的胡一平,她怕胡一平会冲上来伤害顾临深,全身都是防备的状态,警觉的绷紧着。
但顾临深淡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一点点情绪都没有变,一双眼眸里透着狠绝:“你真的以为,你做的所有事都神不知鬼不觉?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来?”
以前,胡一平手里还有顾梦蕾的一半股份,顾临深动不了他。但是现在,胡一平所有的股份都贴进来,恐怕还不够补漏洞。
“把柄?我能有什么把柄?”胡一平不自知,一副很坦然的模样看着顾临深。
顾临深的大手在椅子上摩挲了几下,缓缓的站起了身,双手收进了自己的口袋,散发的轻视足够压住了胡一平:“城郊工厂事件,早几年前收购事件,还有跳楼事件,都忘了吗?”
胡一平整个人一愣,双腿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你……你说什么。”他没想到这些,顾临深都是知晓的。
“用低价压低工厂价格,逼得工人跳楼,结果把私利都吞进了自己的口袋,几条人命,忘了?”顾临深不怕再重复一次给他听,这次说的声音微扬了几分。
胡一平强稳住的眼神这一刻终于忍不住慌张了,他咽了咽喉,还在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话可是要拿证据的,不然都是污蔑!”
顾临深看了胡一平一眼,挪开脚步,锃亮的皮鞋在胡家人面前徘徊着,走的人一阵心慌。
“所有合同,我已经找人算过,也就是说,按照现在市场股份的估价,你所有股份搭进来,还差公司两千万。你是想坐牢,还是赔钱?”顾临深在胡庆浩面前停住了,转身看着胡一平笑道:“现在可不比当初,你没有梦蕾的股份,不够赔!”
胡一平紧绷着身体站在原有的位置,听着顾临深说着。
他后悔了,当时顾梦蕾死的时候,他还庆幸。这样的话,顾梦蕾的股份可以直接到他的手上,但是他现在后悔了。顾梦蕾如果没死,他最起码还能维持自己现在的地位。
“你别说胡话迷乱人心!我们胡家有的是钱,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胡庆浩抬头看着顾临深,极为不屑的开口。
顾临深只是瞥了他一眼:“看来这几年,纸醉金迷生活过的很不错。”
“庆浩!”胡一平接收到顾临深怀疑的视线,立即出声阻止胡庆浩。
但胡庆浩不知死活,不搭理胡一平:“爸,你何必还要受他的气?我们可以拿钱自己开公司!我有信心,可以比他做的好!”
“你闭嘴!”胡一平着急怒斥。
“我不闭嘴,听你的话都是错!你让我娶顾梦蕾那种女人,我娶了,但结果怎么样?那种克夫的女人,几乎克走了我所有的运气!”胡庆浩冷哼一声,瞧不上自己的父亲,丝毫不顾及胡一平的提醒,接着说道:“不过,还好,那个女人死了,我相信我的运气很快就回来了,我一定会……”
“哈哈哈……”
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的田素,忽然发出一阵笑声,打断了胡庆浩的话。
胡庆浩收回自己的手,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