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数寸的刀痕,像电蛇一般飞快地出现在丁鹏那被划裂的衣服里面,那裂开的可怕口子,汩汩向外淌着鲜血。丁鹏惨叫一声,捂着腹部倒在了地上。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拿着武器争相冲了过去!
泰格眼中掠过一丝光亮,手中的金色短斧诡异地绕着掌心飞旋一圈,然后像长了眼睛般划着美妙的弧线,飞了出去!
嗖,嗖,嗖!
短斧飞旋一圈,再次回到了泰格的手中,只是斧刃上多出了一层淋漓的鲜血。只听得数道痛叫声接连响起,跟随丁鹏而来的六七个男人,全都倒了下去!
犹如被锯掉的大树,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泰格手持短斧,轻轻一抖,那层鲜血顿时就洒在了地面上。冷目扫视过去,顿时让一些胆子本来就不大的看场男人吓个半死。他们像见鬼一样惊慌地向后退去,甚至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太厉害了……”一个男人颤抖着声音道,额头冒出了大量的冷汗。他哆嗦着嘴唇,往咽喉里猛咽口水。
前后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帮中的这些得力猛将就全都倒下了,面前这个男人难道是怪物么?还有,那些造型奇特的短斧,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攻击力?
“来吧,全都来吧,忠义堂的高手们,我泰格就在这里静候你们的到来~!”泰格口气狂妄地笑道,让他手下几个兄弟也跟着发出了阵阵嘲讽的大笑。
丁鹏趴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剧痛钻心,眼看着鲜血流失,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可是这些他都还能忍受,最让他羞耻的是面对泰格的侮辱,自己竟然连一点反驳和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我到底算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牙齿几乎咬得碎了,咽喉里一阵火起。鲜血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地面,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酒吧里,除了泰格几人得意的笑声,就只有那些男人低低的哀叫。血迹斑斑的地面,像绘着一幅幅艳丽的蔷薇图般,令人触目惊心。
“泰格大哥,我们继续等着?”那个目光阴郁的刀疤男问道。
“当然,我可不想空手而归。”泰格无所谓地耸肩道。
“可是他们要带家伙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想跑也来不及了。”
泰格眼里厉芒一闪,冷声道:“他们如果敢用枪,那也别怪我手下无情!”他残忍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丁鹏,皱着眉道:“把他抓过来!”
刀疤男一挥手,两个沉默的男人当即跟了过去。丁鹏在地上蠕动着身躯,想要避开三个人,可是鲜血却流得更欢了。
“别企图反抗,否则我立刻削掉你的脖子。”刀疤男阴冷无比地威胁道,让丁鹏强壮的身躯一下子僵硬了。
他艰难地抬起头,拼命地想使劲开口怒骂一句,却被刀疤男掐住了咽喉。
“我奉劝你,识相一点,我的短斧可不长眼。”刀疤男凑在他耳边,残忍地笑道。
丁鹏猛地用头撞过去,却被狠狠地锁住咽喉,顿时一阵气短,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起来!别给我装死!”
刀疤男将他强行扯了起来,像拽死狗一样半拖着到了吧台边。泰格嘲弄地俯视着他,眉宇间尽是怜悯。
丁鹏心里像烧着一团火焰,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整个胸腔被一股滔天愤怒所填充,却苦于丝毫没有力气出手攻击。
此时此刻,他才感觉自己多么的渺小和可悲。堂堂一个分部的猛将,竟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整成这副模样,他不敢想象今日要存活下来,将要以什么面目去见帮中的那些好兄弟!
上天啊,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死也不要让这些王八蛋悲悯的眼神,再停留在我的身上。丁鹏心里祈祷着,哀求着……
时间悄悄流逝,很快的,酒吧的门口又出现了一帮手持家伙的男人。带头的一个络腮胡见了躺倒在地上的兄弟时,顿时就暴怒了:“我草你姥姥的龟孙子,谁把我兄弟打成这样的?!”
说罢,领着手下二十几个兄弟一拥而入,气汹汹地朝着吧台边的泰格几个走去!
“慢着!”刀疤男忽然伸出右手,制止了他们的继续前进,“再过来一步,他的脑袋就要搬家……”
用那沾满鲜血的银色短斧指着奄奄一息丁鹏,刀疤男口气阴森道。
“你们想怎么样!”络腮胡手中提着一把磨得呈亮的开山刀,一脸的煞气,可是碍于丁鹏在对方手中,不敢继续上前。
“报上你的姓名。”坐在吧台边的泰格淡淡道。
“你大爷叫熊天赐,有种就出来跟我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别躲在后面当个缩头乌龟!还有!快点放了我大哥,不然我一定要荡平你们这帮挨千刀的龟孙子!”
骂着骂着,熊天赐面色变得通红,那提着开山刀的手臂绷得死紧死紧的,道道粗大的青筋和血管浮现,像蚯蚓一般可怖。
“熊天赐,很好~”泰格陡然抬起头,那双狭长的眼眸中,放射出一股异常强烈的兴奋!
那是对战斗的迫切渴望!
“来吧,陪我打一场!赢了你不仅可以带走这些人,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我!”泰格说着,将黑色的外套脱下,扔在吧台上。那有着大帽檐的帽子也摘了下来,随意地搭在外套上面。别回腰间的金色短斧,顿时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什么?”熊天赐虎目一缩,惊声道。
短斧翻旋着,从泰格的手背一直转到了手心,然后被稳稳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