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的露出白肚,阿九抱着手臂,看着一直坐在雪地里的右名。
夹着碎冰的风掠过他身侧,长发飞舞,因为背对着,阿九无法看到右名的脸色。然而,那种浓烈的悲伤他能感觉到。
这个不是左倾的错,一如他说的一样,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
因为一开始,他就注定了应该背叛君卿舞,然而又因为爱着莫海棠,却又一次次的违抗莫家。
可周旋在两边,左倾的难处,可想而知。
如今,他躺在雪地里,脸上有释然的笑容。
他最后说出的那几个字,阿九知道,其实,左倾有防范。测试文字水印6。当听闻,莫海棠死时,君卿舞在她身边,他义无反顾的说出来。
是“解药,在十二王爷那里。”
阿九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想起莫海棠临时之前也说,她没有拿到解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脏突然一紧,阿九低头看着右名,难道说这个和君卿舞的病有关系?
她只知道君卿舞有旧疾,但是无论怎么问,右名就是不开口,更别说问君卿舞了。
“右名,时候不早了。”
阿九提醒道。测试文字水印8。
“我知道。”
右名声音很轻,缓缓的从雪地里站起来,看着远处,“卑职亦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对皇上交代。”
不管是他,还是君卿舞,与左倾共处十年,谁都不相信是这个结果。
更何况,还是他亲手杀了左倾。
“先将左倾秘密安葬,他的死不能透露出去。我们得想办法,用另外一个左倾联系上莫扬。”
“九公子的意思?”
“在君国有几个易容高手,左倾必须‘活着’。若是死了,莫老贼和他儿子,都会更加警惕小心。”
“可是,这易容形态举止都的类似,卑职担心会露出马脚。测试文字水印4。”
“怎么会?右大人,你与左倾相识十年,他日常举止你是再熟悉不过的,所以,这一次,恐怕又要委屈你了。”
右名从小伺候在君卿舞身边,亦懂得一个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若做不到察言观色,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过少回了。
“可是,所谓的易容,不过是江湖传闻……九公子有认识的人?”
“这是当然。”
到了中午的时候,阿九带着人,悄然的赶回了金水,而右名则以左倾的身份留在了洛水。测试文字水印2。
雪停了下来,阿九的人,马不停蹄,不过因为结冰,怕长时间的看着雪,而让士兵等了雪盲,阿九不得已的在林子里停下。
阿九正咬着用火烤过的馍馍,突然感觉到头顶雪渣掉落。
于此同时,似乎有马蹄声朝这边赶过来,阿九凝眉一听,忙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都掩藏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几匹马已经冲了进来,溅起满地的雪渣。
阿九后腿几步,然后下意识的用抓着馍馍的手挡在脸上,免得那雪溅在脸上。
“吁!”
几匹停在了阿九面前,最前面的人,用力的勒住了马缰才避免,从阿九身上踏过。测试文字水印1。
放下了手,阿九眯眼看着前面,那喉咙的馍馍险些哽噎死她。
这……骑在白马上,一身华贵的雪貂,精美的容颜,漂亮的紫瞳,抿成一条线,轮廓完美的纯。
这,不是君卿舞还是谁?
而他身后,另外一匹马也上来,是景一碧。
看阿九的目光落在身后的景一碧身上,君卿舞一拉马缰,调动了马的位置,刚好挡在了阿九和景一碧之间。
这个小动作,自然不会逃开阿九的眼底,不由咧嘴一笑,看向君卿舞。测试文字水印9。
而对方看大她笑,似乎更不乐意的,那漂亮的没都快拧成麻花了。
“哼。”
眼前的人,穿着乱糟糟的衣服,还带着一定熊皮毡帽,几缕头发垂下来,面容到还清秀,只是脏得可怜。
特别是嘴里还咬着馍馍,手里那刚刚用火烤过的正在冒烟的馍馍,乌漆麻黑的。
更让人惊愕的是,阿九竟然还吃的下。
“皇上。”阿九将馍馍咽下去,然后喊道。
“哼。”君卿舞又皱眉,“朕还以为你跑了?”
“草民说话算话,不会跑,就不会跑。测试文字水印1。”刚才还是有些雪渣落在脸上,阿九另外一只手抚开,不想摸到嘴角还有一点馍馍碎渣。
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
不爱干净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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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舞提着缰绳后腿了几步,但是,却总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阿九身上。
特别是看到他手上的那个烤得焦黑的馍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心酸滋味。
“你吃的是这个?”
景一碧跳下马,急忙走到阿九身前,将她手里的馍馍夺下来,然后一看,不由心一疼。测试文字水印4。
“这东西怎么能吃啊。”馍馍外面虽然烤焦了,然后里面去还是冷冰冰的。
在看四周,竟然是荒山野岭,刚才她就坐在了石头上。
“不过是填填肚子而已。”阿九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指着林子里掩藏的将士,“大家伙儿都是这样的。”
“不行,你不能吃这个。”
景一碧叹了一口气,“上马车吧,这儿容易着凉。”说着,也不顾的君卿舞那吃惊和莫名其妙愤怒的眼神,将阿九推向了跟随而来的马车里。测试文字水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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