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看着那猩红的血水,唇边依然挂着笑容,然而目光渐冷。
在此时,对君卿舞仅存的一点希望,在苏眉满足而幸福的笑容中彻底破碎。
就身体来说,君卿舞或许片刻贪恋过她的身体。
就感情来说,对她片刻的温柔,那不过也是因为心中有另一个女人。
拒自己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要的着江山甚至于后宫佳丽三千。
哪怕他心中深爱着另一个女人,他却也是会来找她。不是因为精神上的感情,而是因为身体,因为他的帝王。
看到阿九脸色平淡,眼底毫无情绪,甚至有一种让人畏惧的冷意,苏眉笑了笑,道,“夫人,晚上你要出发,现在休息一下吧。”
蓄“谢谢淑妃娘娘的提醒。我应该会提前出发的。”
苏眉点点头,心中确定了阿九的感情,不由的平静了很多。
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子时,苏眉不得不承认,当时阿九给她一种太过压迫的威胁感。
然而接触之后,她发现这个女子有种他人所没有的冷漠,和固执,而这种性格,对君卿舞来说是最为的厌烦的。
因此那种威胁,也慢慢的淡去。
苏眉站起身,看了阿九的手,“夫人,现在冬季,伤口不容易结巴,我那儿有一些专门治愈伤口的药,您随身携带。”
“谢谢娘娘好意,这点伤口不碍事的,那些药,都是皇上御赐的药,作为臣子之人不敢妄动。”
阿九淡淡的拒绝道,然后口渴的低头喝了一口茶。
发丝从耳边垂下,刚好露出白皙的后颈,而昨晚那人恶意留下的齿印便这么直接到落在了苏眉的眼底。
苏眉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整张脸色几近惨白的盯着阿九。
“淑妃娘娘?”
阿九抬头看向她,疑惑的问道。
“没事,我没事了。”
苏眉忙摇摇头,转身便走了出去,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原本计划是晚上或者次日离开,却是在中午的时候,阿九召来了左倾,然后前去了景阳宫。
本来这一切的部署,之前就以前和景一碧谈好,棺木很快找到,而且朱雪的遗体当时也就让左倾送了出了宫。
下午的时候,阿九对左倾吩咐道,因为很可能的晚上出行,让他就在宫外候着,同时为了不让人注意,她晚上会去找他。
秋墨一个人在默默的收拾东西,因为君卿舞说的很清楚,这一路,护卫只有左倾,考虑到中途会出事情,阿九自然不愿意将她带在身边。
更何况,苏眉在宫中,秋墨得负担上照顾她的责任。
帝都的雪已经停了下来,分外的寒冷,离落日还有接近两个时辰,驿站出现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一会儿的青衣少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少年头发用绸带缚住,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面容。
藕荷色的衣服,白色的狐毛围脖,消瘦的少年出现时,并没有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
然而,倒是左倾看在原地微微一愣。
因为,阿九的出现,有点太早。
“出发。”少年走了过来,鼻尖被痛得通红,然而声音却是异常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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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说现在吗?”
左倾有些呆愣的看着阿九,她竟然连随行的丫鬟都没有带。
阿九抬起缠着纱布的手,拂开垂落在面颊上的一缕发丝,冷声道,“出发。”
她的声音,比以往还多了一分冷漠和疏离,更有一个不可抗拒的威严。
不知道是直觉,还是错觉,左倾看着站在门口青衣少年,总是觉得她变了。
永远笔直的身形,固执而坚定的眼神,薄唇一如既往的抿起,接触两个月,她极少笑,甚至面部很少有除了沉默之外的表情。
现在的她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然而,那眉宇,左倾却觉得,不知何时多了一分更为沉痛的隐忍,而眼神,也更多一分疏离。
很快,一辆民用马车,飞快的驶出了京城。
帝都三年,冬。
入宫不到两月的昭仪,朱雪,因为失足落水,感染风寒,如今卧病在榻。
皇帝担忧,让太医院轮流照看,并命人搜寻千年人参,为其滋补。
嘉宇宫,还是这两日来,宫灯第一次亮起。昭仪‘生病’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因为皇上宣布,半月后的太后寿辰,将会隆重举办。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太后的寿辰之上。
同时,诏书发布的当日,个藩王就命人送上了贺礼。
其中,几日前册封荣华夫人的消息也流传到了六国,其他几国,纷纷送上了贺礼。
因为这两日,君卿舞都在琉璃宫,右名来不及将名单送上,所以,趁着君卿舞批改奏折的时候,顺带就将名字和礼品一拼念出。
“……南域呈上南海珍珠十枚,紫色软轻纱十丈……”
“紫色软轻纱?”君卿舞看着手中的奏折,拿着笔认真的批注,“这是什么?”
“皇上难道忘记了,前段时间,流出南域织出了一件价值黄金一万的羽衣,其材料就是用软轻纱做成。这软轻纱可是南域的国宝,据说就一尺,也得上百个秀女在水中织上半个月呢。”
“恩,那将这两样东西都给淑妃娘娘送去。”
“喏。”
右名了笑了笑,看着下面的名单,声音当即高了几分,“北国千色鹿皮小靴,手套,还有千年火狐披风一套。”
“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