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相拥而泣,他们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相遇,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于是任昙魌拉着他爷爷讲述了许多的话以排遣这么多年来的相思,就这样也不知说了有多久,不觉的天空已经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爷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到现在任昙魌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一直跟在他爷爷任凭风的脚步走,这一路走下来竟不知道自己是走向了何方。
“阴曹地府……”不知怎的,他爷爷突然脸色一变,在任昙魌的眼里成了十分恐怖的画面,任昙魌见状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于是他使劲的摇了摇脑袋,这才看到爷爷那副慈祥的面孔。
刚才是怎么了,任昙魌努力的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确认爷爷还是以前的爷爷才肯罢休,他却不知道刚才他那是受到煞气的侵扰所以才变得如此昏沉。
“您刚才说什么?”任昙魌尽量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耐心的问道。
“咱们回家啊!”任凭风笑起来还是那么的和蔼。
“回家?好,咱们回家!”突然听到这个字眼,任昙魌是泪痕满面,他是多么多么的想那个家啊,一个人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好久都没有家乡的味道了,偶然听到这个名词,让他热泪盈眶,情不能自已。
“想想咱们也好久没有回家了吧,也该回去祭拜一下先人了!”
爷俩边说边走,不知又过了多久,突见前方峰回路转,脚下蒸腾着的雾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偏僻的小路,曲曲折折的不知通向何处,任昙魌轻声问道:“爷爷,咱们这走的是什么路呀?”
“也许有时候回乡的路就是这么不平静,也许只有努力的付出才会得到甜美的未来!加油吧!”爷爷那纵横交错的脸上写满了沧桑,看了不由让人觉得心慌。任昙魌不再问什么了,此刻他心中所想就是要好好的孝敬爷爷。
可是在路的尽头却又出现了两条路,路边还写有一行小字的标示:“每人必须走一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也就是说自此经过之人必须得死一个,后退也是万丈深渊……”
“什么,万丈深渊……”任昙魌吃惊的往后看了一眼,可不是,刚才还说那条弯曲的小路,可是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时间他额头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掉个不停。
再看那路时。已经在分岔口写明了左边是死路。右边是生路。这是在明着让他们做出选择呀,这下任昙魌纠结了。一边是自己的生命一边是自己视若生命的爷爷,这让他如何选择,无论选择哪一条对他来说都是千难万难。
“小魌。你走那条生路吧,爷爷都已经是这把老骨头了,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咳咳……”说完任凭风咳嗽了几句。
“不,爷爷始终您都是我的爷爷,您一定会长生不老的,还是您走那条生路吧!”说着任昙魌也不顾他爷爷的反对,自己独自向那条死路走去。
“小魌,你干什么。快给我回来!”任昙魌一个没注意,他爷爷一把从他后面抓住他的衣服硬生生的把他拉了过来。然后独自向那条死路走了过去。
“爷爷,不可以,您不能……”看着爷爷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自己,任昙魌的心在滴血。他本已经是不孝了,而现在却还让爷爷为了自己而放弃生存的希望。
想到这里任昙魌毅然决然的也向那条死路走去,虽然活着不能尽孝,但愿在地府里遇到爷爷也能全了他的孝道。
当任昙魌的第一只脚踏进死路的刹那,他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这里有很多的冤死之鬼吗?任昙魌紧张的四处看了看。
前方依旧没有爷爷的身影,四周变成了黑黢黢的山峰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脚下是一条玩玩的羊肠小道,但是他却看不到那些声音的来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他一心都只在他的爷爷身上,所以他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没有任何可能。
“爷爷……”在寻找了很久依然没有爷爷的身影的时候,他试着轻轻的喊了一句。这一喊可不得了了,虽然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招来了成千上万的蝙蝠,在眨眼之间就飞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会是它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些蝙蝠任昙魌瞬间僵化在哪里了,不为别的因为这些拿着叉子的蝙蝠正是他之前在未名湖湖底的那个密室里所见到的,而且比那还要恐怖。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任昙魌挥舞着手中的鸣鸿刀唰唰几刀就斩落了离自己很近的几只蝙蝠,当任昙魌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又有一大批的蝙蝠向他攻击而来。
这都是什么情况,任昙魌震惊的连连后退。可是在他没有后退几步突然就觉得脚踩空了,怎么会这样,他百思不解的回头看了看,顿时一阵眩晕,因为此时他的身后正是万丈深渊,怎么会,怎么会,任昙魌睁大的眼镜简直不敢相信,因为他来的时候分明就是一条小路,并没有深渊什么的。
他知道这次是自己选错了道路,不但没有救回爷爷,连自己也掉进了这深渊之中。这才真是得不偿失呀,任昙魌是后悔不迭,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
任昙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这一生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无奈。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多想什么也是徒劳,既然没有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就这样去阴曹地府报道也未尝不可。
一滴清泪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