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自认为坚定的感情,在喜欢的人不告而别开始,逐渐崩裂。
她也不例外。
在安笙清后面追着跑太久,用太多自欺欺人的谎言告诉自己为何要坚持,可二十岁那年他离开这城市,她并不知他去了哪,身边其他人也好似不知他行踪,所有人保持缄默,仿佛世上从未存在过那个人一样。
她寻找未果,做了不少糊涂事,其中包括回应丁锥的告白,自此确定了恋人关系。
“那次火灾发生的时候,我……”
“过去的事,都算了吧。”思寂伸手夺回自己手机,扫向那几辆大型商务车,却没有询问他这些从何而来,看驾驶座的司机一直看着他俩,她抬下巴点着那个方向:“他们似乎有急事找你。”
丁锥看出她态度漠然,在她走去酒馆时候他下意识上前,余光见车内几人皆看着这里,他顿住步子。
“我在一间广告公司当执行董事,以后会留在这座城市,所以……”
思寂进去酒馆,听不清他后面的话。
曾经视作玩伴的人,交往过一年多的人,不见时候心里会担心,但并不表示适合相见。
上了酒馆二楼,她没再想丁锥的事,四下想找安笙清的身影,屏风遮挡的卡座内,都不见他身影。
思寂看到卫生间的标牌,直接过去男士卫生间,在门口唤:“清哥哥?”
里面有水声,还有某人淡淡地应声。
思寂歪头看里面,安笙清双手撑在洗手台两边,水龙头的水哗哗流出,他低着头,镜子看去,脸色还是不太好。
“没事吧?”思寂敲了敲门。
“别进来,在那呆着。”安笙清舀冷水泼了把脸,甩了甩头,似乎是清醒了些,转身走向门口,手臂勾着她脖子,嘴角微勾,瞟她:“跟旧**叙旧好了,还记得楼上有个丈夫,我还赏你什么?”
嗅到他身上酒气,思寂脸凑过去嗅了嗅,确定他喝酒了,又看他脸色不好,她扶他手臂,在一处卡座坐下来。
“很单纯交往过。”她一字一顿地提醒:“没有盖棉被。”
安笙清翻着菜牌,嗯了声,然后抬手招呼服务员来些果酒。
他姿态有些懒散,衣领还渗了些水的湿迹,衬衫的白衬得皮肤更白,思寂说不清心里啥滋味,试探地问:
“你不吃醋?”
安笙清待服务生走开,他站起来坐去她那个位置,身子直接倾向她,歪头靠着她脑袋。
“你明显更爱我,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思寂抬手探他额头温度,嘀咕:“没发烧啊。”
“得了,情敌杀来,我要继续将你推走,蠢吗我。”安笙清低声说:“你想去锦歌影视就去吧,我不阻止也不支持。”
他越是善解人意,思寂越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