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快到家了,勉强让你躺一会儿吧。”
感觉他头发蹭过自己手腕,痒痒的,思寂默默缩手到背后,继续看窗外飞掠而过的夜景。
两人都没有再言语,陈蛰亦是个少话的人,车内很安静,却没有想象中那种尴尬的感觉。
思寂未料到抵达自己那栋破旧的公寓时,事儿来了。
安笙清睡眼惺忪地跟着她进了院子,等她反应过来想赶走他的时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头昏,想睡觉,不想再搭车了。”他揉着眼,懒洋洋地说道。
月色之下,那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看得思寂想抓狂又怕打扰他人,只好忍着满肚子怒火,示意陈蛰来将他上司拽走。
“嫂子,大少总说我嫉妒他美貌,喝得再醉也不准我碰他……”平常高壮的大汉此刻趴在院门,一副告状的样子。
思寂耸肩:“行呀,那让他在这吃一晚的风吧。”说完,转身欲入屋。
“嫂子啊,大少前几天的感冒没完全好,就拜托你照顾了——”
院外陈蛰说完便开车离开。
思寂站在门边,无语地看着那车开走。再看坐地上的某人,衬衫好像要掉下来了,四月的夜风也寒,看他身子蜷起来,她刚欲关上门的那只手顿住,须臾,推门而出,过去院子将安笙清扶起来。
他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笑容一点点地扩散在那张疲惫的俊颜,有种虚弱美,很独特,诱人犯罪。
她伸臂过来时,安笙清抓着,借力站起来,说完便感觉她想走人,他环臂圈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故意说:“老婆,累,哪儿都累。”
“我还没喊累呢,吵吵吵!”
好不容易将他背到二楼,慢慢感觉不对劲。
后腰感觉被东西抵着,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思寂有些烦躁,只好加快步子。
可快到客房时候,状况又来了——安笙清不愿进这房间。
“我要去你的房间睡。”他说话时候带着喘息,手臂微微环紧她。
彼此温度贴近,在微醉的情况下,她发丝的柠檬清香如同轻诱,他一个正常男人,不起反应才怪。
这样的突发状况对思寂来说并不陌生,她咬唇,默默将他背到自己的房间,到了床边,突然一个侧摔!
安笙清摔在床上,嗤了声。
“你好好休息。”
思寂话落,他已伸手拽住她衣角。
“疼。”他说着,视线往下看。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安笙清坐起来,那抓着她衣角的手始终没松开,认真地看着她:“生孩子这事,你有没有想过?”
“我们的婚姻已是应付长辈,难道生孩子也要如此?”她低头看他,声音很轻。
没说出口的是,你又不爱我,何必再加深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