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猫?”安笙清从她脸扫视到脚,一脸认真道:“分明是镇山母老虎。”
思寂嘴皮子功夫可斗不过他,以前跟赵家的孩子们一个个吵架的时候,安笙清以一挑五出了名,不带一个脏字把他们说哭了,她那时候就爱躲在他后头,看他们一个个哭着说要回去找妈妈,她一直夸他厉害,却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
后来才慢慢知道安家情况复杂,安氏大权一直握在了赵家老太太的手中,笙清的母亲是安叔叔的初恋,却并非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还流落在外的时候,不知安笙清度过了怎么样的日子,却后来才懂得六岁初见他时,为何他会对自己说“如果我不是安家的人,那该多好”。
大概他过去一次次的袒护自己,也无非因为他认为他们是同类。
偏偏,她错将一切当成喜欢。
“李子?”
看她垂眸有些难过的模样,安笙清不太习惯,上前,正弯身想打量她,思寂突然直起身,大跨步上楼。
“走,吃饭去!”
她说得好像要去抢食,安笙清跟上,看她走路微蹦的身影,带着些刻意,他眼睛微微弯起,眼底有不自知的宠溺。
吃晚饭的时候,母亲不停给安笙清夹菜,父亲则是跟他低声说些工作的事,思寂对这情况见怪不怪,正好素来要求子孙恪守规矩的爷爷不在这,她吃得有些不顾形象。
“吃些蔬菜喝些鸡汤,你这丫头太瘦了,找个时间,让家里中医过来给你看看身子,是时候好好调理了。”
是时候……
每当母亲这样说思寂就知道要提什么大事,上回是自己与安笙清的婚事,这次提到身子,肯定没好事!
“妈,我现在还能一打二呢,不用调理了……”
“力气大不表示身子好,你从小贪凉,自己也不注意饮食,思缘先前跟我说你胃病有些严重,不好好调理,以后对孩子不好。”
听到胃病二字,一直与李父说着话的安笙清微微捏紧了碗沿。
思寂伸脚,猛地踢了踢桌下安笙清的小腿,不住给他使眼色。
这话题来了,他这师奶杀手不发言,自己哪里扛得住。
不过对面某人没看她,倒是周如思说一句,他点一次头,等丈母娘说完了,他才看过来,一本正经地问:“老婆,听到没?”
思寂脚下发力,给他小腿一击,面上则是朝母亲抗议:“妈,姐姐肯定是在你要逼婚的时候扯到我的胃病,她这点小伎俩你还看不穿呀?反正我身体没什么事,您别担心。至于小孩嘛……”她无辜地眨眼,摊手状:“我现在一听小孩哭就想手刀削过去让他们别吵,你们确定不让我定心几年再考虑生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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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来了,大家早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