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锦歌的卫公子和许美人都在云山发生了意外!”
“快两个月了,消息一直封锁,当事人也没出面,而且听说b市好几个大家族的人都一起压着那新闻呢。”
“许美人的粉丝一直在网上刷话题,求他们偶像赶紧出现,哎!”
“我还听人说安家大少打算入股锦歌,挑着这种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想收购。”
“谁知道呢!蠊”
……
繁闹的街道,人来人往,听到讨论,一位抱着面包袋的女子驻足,低檐帽和口罩几乎当初了她大半张脸锫。
等那两位讨论的女性走远了,她才微微抬头。
两边的行人在绿灯亮起时候匆忙地走向另一边,步伐很赶,她站在那儿,忽而忘了自己想往哪个路口走。
两个多月过去了,即使走在路上,熟悉的事件熟悉的人名,还是随处可以听见。
全是猜测与看戏般的口吻……
她停在原地,下意识伸手捂住耳。
脑海又闪过车子坠向悬崖的画面,还有青年从手机那边传来的微弱的啜泣。
很难受。
太难受了……
“joyce!?”
唐咚咚追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低着头、双手捂着耳,直接在红灯时候往马路走去,吓得她赶紧过去将思寂给拖回来。
思寂仿佛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想往前冲去,嘴唇翕动,重复着:“我要去救嘉见,我要救他。”
这一说,唐咚咚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紧紧捏着思寂的手臂,见她还是想过马路,正好是绿灯,她便带着思寂过去。
“joyce,许美人在医院,但他还活着!活着,就总会好起来的,所以你不要自责了好不好?更何况,该自责的不是你,而是……”
咚咚说着,顿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终是沉默,然后下意识地抱住思寂,以示安慰。
不,不能说。
既然没人提及,那就让真相永远地活在过去。
思寂不知她此刻情绪,而是猛地往前跑去,咚咚下意识追着她,一路唤不住,最终发觉她跑的方向是往医院去的,这才稍微放心。
前面的人儿跑得太快了,咚咚追着追着下意识抹了把眼睛,擦掉眼泪了才喊:“你这样过去,只会让一个病人也担心你呀。”
飞奔的身影顿住了。
和这两个多月无数次的情景一样,那身影缓缓地蹲下,环臂抱膝,脸埋在臂弯,肩膀微微颤抖。
印象里始终强悍如同女战神的同伴,仿佛还活在过去的那场阴影里,所有倔强与隐忍,仿佛随着那场爆那场意外而不复存在了。
咚咚过去,之前还会惊慌地安慰,此刻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说什么。
“joyce……”
对不起。
她无声地重复。
思寂低着头,等到哭够了,才晃了晃手。
唐咚咚递纸巾给她。
“我没事。”
思寂一边擤鼻涕一边说,眼睛有些红肿,她起身时候,扫视医院外面的露天停车场。
“找谁呢?”咚咚试探性地问。
具体的名字,她至今不敢提及。
这些日子以来,那日事件所有的在场者,仿佛都被思寂拽紧了黑名单,她不听不提,仿佛从未与那些人认识。
“看坏人是不是来了。”思寂咬牙切齿说,因为愤怒,声音透着一丝颤抖:“引起爆炸的人一直没抓到,故意肇事者被人庇护,我爸竟然还让我不要再追究,越想越恼火!”
咚咚怔住,这是思寂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对事件引起者的愤怒。
思寂让帮她买一些甜甜圈回来,没注意到唐咚咚的欲言又止,直接往医院进去。
**
空气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思寂从电梯的时候,下意识捏住鼻子。
往年进出医院的次数并不多,近期来往很多次,但依旧没有习惯这种带着某种悲剧色彩的味道。
走去嘉见所在病房的时候,在电梯遇到那位主治医师所说的话犹在耳畔——
“背部伤口愈合的情况很好,但复明的机会……还是悬。此外,若是可以,你或许可以找一位心理医生,那孩子有心病,又不愿告诉我们,有些时候不配合治疗,他又是名人,我们也没太多办法。”
她微微握紧了拳头,迈大了步伐。
站在门口两米远的两位便衣保镖一见到她,下意识点头致意,思寂做了嘘的动作,指了指病房。
其中一位用口型说在看书。
但那表情,似乎是有些为难。
思寂站在门口,这儿看不清里面情况,她便敲了敲门,推门进去时候特意问:“请问里面是否有美男正
在换衣服哩?”
无人应答。
她走进去,外厅无人,她便往房内走。
窗帘半开,阳光从窗户透入,正好落在距离床脚位置,她驻足,呆呆看着坐在床边的许嘉见——
他双手在摸盲文,动作很慢,眼睛缠着绷带,更显出皮肤的苍白,他此刻紧紧抿唇,似乎遇到解不开的难题。
初见时候妖魅而锐利的青年,仿佛被人折去双翼,蜷缩的身子,白色的病号服,全部都看得她难过。
“许美人,早上好呀。”
她过去,故作轻松的语调,上前,捏着书的另一边,想抽出来。
青年捏着书本,另一手急忙来护,立刻将书抢了回去,护在怀里。
别开的脸、低头的动作,看得她难过。
“只是暂时性失明,会好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