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他用气声说的话,很哑,很轻,恍若飘渺的旧梦。
思寂沉默。
他似乎是明白她的沉默因为什么,低声提醒:“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昨晚到这,我今天知道。”
不过第二天,便被那位安家女主人给耍了。
车窗外灯光照进来,思寂下意识抬头,却见他睫毛落下的阴影掩住眼底情绪,嘴角微微扬起,是讽刺的笑。
思寂很不安。
这些天他越发忙碌,总觉是有事。
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
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车子到了她公寓,两人一进院子,铁门刚关上,思寂便觉天旋地转,背脊贴着墙面,然后他的吻落了下来。
细细密密,或轻或重。
而环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摁着,似要将她揉入他身体。
嘴唇渐渐有了疼感,他仿佛是确定了真实感,轻咬她唇瓣。
天空有惊雷响起,夜幕劈开一道亮光。
要下雨了。
思寂微微抬头,嘴唇微启,他舌尖钻入。
试探,追逐,唇舌交缠。
雨滴很快落下,思寂闭着眼感受他渴望寻求温暖的姿态。
身子被抱起的时候,本能地环住他脖子。
进了屋子,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扯着扯着,情动的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猛地回头——
“啊啊啊啊!!”
思寂尖叫出声。
走廊深处,穿着亲子装的凌萌、米漆漆和一岁大的凌艾其跟树袋熊似的,由高到矮抱着,全部都瞅着他们这边。
眼前一闪,安笙清已挡在思寂前面,将她的衬衫纽扣扣上。
好想提醒他……自己里面还有一件背心。
看他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思寂当即确定——他怒了!
好吧,闭嘴好了。
“萌哥哥,小清子的西南方向有个高尔夫球杆和棒球棍,你说他会不会一棍子跟你拼了呀?”
“那么温柔儒雅有素质的小清子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我也觉得呢!”
思寂简直被这俩夫妇弄得想笑又不敢,想骂又觉没必要。
“大萌,不小心拿了我钥匙,然后带妻儿来这里旅游?”
将思寂衬衫纽扣最后一颗都扣好了,安笙清回头,朝一脸诚挚的哥们走过去,直接拖起来就往厅内拽。
“老婆,完了,小清子对我笑!泻火失败估计要拿我当沙包,你赶紧帮我报警——哥们!哥们!淡定!我们放下小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