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是没有什么好奇心。”
不管是谁生的都好,反正,她自己的路肯定要自己走的,谁也不能左右她自己的人生道路。况且她是穿来的人,本就对这里的亲情好像隔了一层膜。
大叔说她孤独,是真的看出了她心底里真正的那份孤独。只要想想,穿到古代来只有她一个人,思想知识各方面,都与这个封建社会有巨大的差异,可谓是格格不入,能不孤独吗?更别说亲朋好友一个都不见了。
要不是大叔的话,要不是她想着生命诚可贵,能再活一次不好好珍惜实在对不起自己和他人的话。
只是在古代生活久了,不知不觉,在这里也有了人情往来,和这里的人,逐渐建立起了另一种感情。尤其和大叔在一起的那种感情,更是不一样。因为她怎能想到,在古代真的完成了结婚大业,并且怀上了孩子。
“你继续说吧。”虽然没有什么好奇心,但是,毕竟是这个身体原先宿主留下来的残念,不代替完成是不行的。
尚姑姑说:“其实老奴,在第一眼看见二姑娘的时候,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虽然,老奴早知道二姑娘是哪里人了。”
“你意思是说,当初,你从宫里出来,安排到老太太身边,都是你的主子给有意安排的。”李敏听她这话意思,琢磨着问,其实这都不难猜的毕竟后来老太太自己都承认,尚姑姑出宫的时候,差不多是徐娘子嫁给李大同的时候,而那时候,徐娘子肚子里已经有她李敏了。
“是的。二姑娘猜的都没有错。老奴是主子有意安排进李府的,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与二姑娘见面。”尚姑姑对此供认不讳。
“我只能说,你们主子的心机是不是太复杂了些?既是安排你,又安排王德胜他们,彼此之间,却都不知道信儿。”
“那是因为,主子可能觉得,如果二姑娘的亲娘,能平平淡淡但是幸福地生活下去的话,是没有必要再惊扰到母女俩的生活。”
“可是我娘很早就去世了。你主子却没有及时出手,是因为两国之间,或者是说,你主子在国内,都已经顾不上自己了吗?”
对于如此犀利的问题,尚姑姑选择了沉默。
“你都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是因为你主子的命令,认定了本妃与你主子之间存在血缘关系?”
“老奴不敢说不是。但是,老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王妃与其他高卑国皇室的人见过面了。他们,似乎认可了王妃。他们,是不是看出了王妃身上的端倪,老奴不知道。”
话题到此为止,李敏摆了下手,让紫叶她们把晚饭送上来,不管怎样,她要是让肚子里的孩子饿到,回头老公要找她算账的。认个什么样的亲爹不要紧,她孩子的亲爹可是一个真正关心她和孩子的人。这点更要紧。
三爷和八爷,一个骑着马,一个坐着马车。
小李子代替八爷喊着三爷:“外面风冷,三爷,进马车里吧。这会儿那使臣进了王府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朱璃骑在马上,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好像被风屏蔽了耳朵似的。冷幽幽的眸子,在王府里纵深的方向望过去,好像是要望穿所有的一切东西,找到最里面的那个人。
或许是里面太静太冷了,护国公在燕都设立的王府之大,没有亲眼所见,几乎是不可想象。这是朱璃第一次到这里,一样是被惊奇到了。
他背后的马车里,发出翻书和煮茶水的声音,比他先到几日的那个男人,显得习惯了这一切,闲情逸致。
小李子钻入马车内,再给他端了一杯热茶出来。
马维走过去,代主子接过。这个天气是很冷,而且小雪不断,眼看,他主子身上的大氅,是一路沾满了雪尘,被大风刮起时,好像下雪雨似的。
“主子,喝点水吧。”马维道。
朱璃喉咙里干哑,但是,他觉得,貌似只有这种类似折磨自己的酷刑,能让焦躁的心头安静一些。
他其实很想见她一面,上次那一别,过于匆忙,他都快忘了,她是什么表情,只记得最后一刹那,是朱隶把她带走了。
如此惦记一个女人,而且是曾经被他不屑且抛弃过的一个女人,不像他冷血三爷的作风。可是,情不自禁这话儿,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不知道的。
为什么惦记她?他快道不清楚了,这种念想,究竟出自多少种理由。哪怕她现在早嫁了他人,他娶了妻,自己快是当爹的人了。
刚好,马车里的那位翻书先生,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问他:“三哥,听说三嫂的身子不是很好,在王府里保胎,需要些药材。九弟写信给我,说是我王府里有,我回给九弟信儿了,说是直接在我府里拿了,给三哥送去,不知道三哥收到了没有?”
明面上是兄弟,私底下都知道谁容不了谁。只是,表面上怎样都是兄弟。
朱璃在马上转回身,口气一本正经严肃地说:“老九没有和我说这个事。要知道的话,我肯定阻止他。一点药材而已,哪里需要这般大费周章的。上哪儿要能没有。你在外面出差,给皇上办的差事,不容一点儿错,怎可因这点小事费劲分心。”
“三哥这话儿,说得我这个弟弟惭愧。这点小事儿,当然不需要人怎么费心的。回个信儿答个是,关心下兄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