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废话吗?
王德胜轻嗽一声:“许大侠,我真不认得他们两个。”
“那么上回,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们在路上,可能为了方便他们的人找到他们,留了些记号。”王德胜说到这儿,突然醒悟,为什么朱隶三番两次,都不急着围攻这两个人了。原因很简单,这两人如果来历不凡的话,好比那东胡的二汗一样,肯定有大帮的人马在后面策应,抓到手的话,其实也没有多大作用。
“对我们王妃感兴趣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多了。有东胡人,有高卑人,还有关内的那位主子——”许飞云嘴角同样微翘着,露出一道讥讽,“齐聚一堂。”
王德胜听完他这些话,才忽然意识到了,原来,来的人不止这两个。
东胡人还没有打算放弃吗?
那是肯定的。在得知了隶王妃掌握了他们东胡可汗最糟糕的秘密以后。说什么必须把这个神医弄回去,给他们可汗治病。否则,隶王一旦抓住这个时机进攻他们东胡。不,现在,隶王没有这个本事。因为,螳螂在前黄雀在后。
隶王攻击他们东胡的话,得防着关内那个主子突然趁乱对北燕动手。对万历爷来说,东胡人算不了啥,最可怕的是护国公。仅这样一点,朱隶是没有办法全心全意攻打他们东胡的。这等于给了他们东胡缓兵之计的时间。
要他们东胡人说,让万历爷当皇帝真是太好不过了。
乌揭单于像是着风咳嗽了几声。兰长老帮他关上了窗户,再帮他,把熬好的中药汤端了上来。
闻着碗口飘出来的药味时,乌揭单于碧绿的眸子里沉了一沉。
“二汗?”兰长老看着他那个表情不太对,疑问道。
眼看李敏给他开的这个药方,吃了有几天了,乌揭单于的病情似乎有了些缓和。比如说,原来的胸口没有那么疼。
“我总觉得,隶王妃还瞒着我们什么。她要真是个普通的大夫就好了。可她不是。”乌揭单于说完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含糊,端起药碗一骨碌把碗里的药喝的干干净净。
兰长老自然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李敏必须对他们有所隐瞒,因为李敏也有私心。
“上回,我们被高卑人耍了一回。没有想到,是高卑人。”乌揭单于说。
兰长老欣然点头:“谁能想到,原来高卑人都打着隶王妃的主意。”
“他们的国王常年卧病在床,其实是早该找到隶王妃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迟才动手。要说这些高卑人,比我们东胡人更狡猾。老祖宗和大明是同一个,但是,做的事儿,都是在内部捅自家老祖宗兄弟的脊梁骨。”
“高卑人本性就是喜欢左右逢源的,一方面,和大明自称同源的兄弟,另一方面,又说和我们东胡有共同的敌人。现在,高卑人潜伏进了大明的死士组织,影响重大。怕一时半会儿,大明的皇帝也是为这个事着急了。”
“你这样说就小看大明的那位万历爷了。”乌揭单于摇摇头,“既然,这些高卑人,在此之前,都能拿皇帝的银子给皇帝办事儿,皇帝就此可以看出,高卑人与他万历爷,说不定有共同的利益。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肯定是可以结成同盟的。”
“莫非,高卑人与我们东胡人一样,对北燕这片沃土——”兰长老幽谧的小眼珠子都放出一道吃惊锐利的光色。
确实,高卑人那个低调,从来都没有和大明打过仗的经历,任谁,都不会想到高卑对大明有所企图吧。
“高卑人不是不能打仗的。”乌揭单于说,“你只要看看上回我们遇见的那几个高手,哪个不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他们隐忍,是想隔岸观火,想看着我们东胡和大明斗,到了一定时候,坐享其成。好比,他们之前帮万历爷对付隶王一样。”
“他们也想,和我们东胡人一样,最好是万历爷把朱隶怎么样了,这样一来,北燕没有了朱隶这个主心骨,无论是对我们东胡,或是高卑,都十分有益。而且,按照如今皇子都到了北燕步步逼人的情况来看,京师里的那位是奇怪了。”
说万历爷奇怪,是有根有据的。万历爷想弄倒朱隶,以前都有的是机会。为什么万历爷以前都不这样做呢,只因为万历爷算得上是大明的一代明君。万历爷要考虑到大明的大局,也深知东胡等,对大明国土的野心,所以,必须容忍朱隶的存在。
现在,万历爷在未找得到可以替代朱隶的人选前,对朱隶发起了急,毫无疑问,万历爷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这样蹈本不像是万历爷本身。
“皇上,怕是担心隶王造反。虽然这种担心始终都有,但是,如今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乌揭单于拍了下桌子,“没有错的了。肯定是,隶王掌握到了万历爷的什么秘密。”
“刚才,从王府里的密探打听回来的消息来看——”兰长老小声说,“皇上派来的钦差,被隶王妃当场揭了老底。说是皇上很想知道,怎么验明血缘关系的法子,会不会是——”
“多少年前的事了,说是大明王朝的皇室里,上演过狸猫换太子。版本一变再变,据闻前段时间,茶楼里某个说书的,还在含沙射影说当今的皇帝,是狸猫换太子的主角。”
“二汗意思是说,这个说书的,莫非是隶王有意安排的?”
两个人这段话声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