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一样被他这话给气到,张口就骂:“二哥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二哥你自己做的事儿,到现在有一样能成吗?每次还不是得靠弟弟给你擦屁股。”
两个皇子的争吵声一路吵了过来,挡在护国公马车前面。
朱隶想上马车的步子只能是收了回来,转头,那双貌似不悦的眼睛扫过前面两个争吵的人。
太子和老十一都顿时没了声音。
“隶王。”十一先规规矩矩地拱手抱拳。
“你一个人?”朱隶问。
朱琪本想开个玩笑说,自己是和太子一块来的,可是,眼看朱隶的脸色不对。护国公的心情貌似不佳。她急急收起了话,改口说:“是的,我一个人。刚好在路口撞到我二哥。”
“太子殿下。”朱隶向太子浅淡地行了个君臣之礼,随之,再次锁住十一,“你一个人来做什么?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后宫吗?”
朱琪被他语气吓住了。要知道,她是第一次遇到心情不悦的护国公。
护国公没有发脾气,只是那双幽冷的眼睛,都好像从北极吹来的寒风,能把人直接冻死了。
哎呦,那个小子怎么有这样一个哥哥,真是把人吓死,吓死了。
已经坐在马车里的李敏,听见了自己丈夫在马车外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于是,掀开了车帘。
朱琪抢先看见她的脸,喊着救命跑过去:“隶王妃,总算见着你了。”
李敏讶异地看着她额头跑出来的汗珠子,问:“十一爷找本妃是为何事?”
“隶王妃。”朱琪举起袖管抹了抹额头,“没有什么,只是想隶王妃了,所以来看看隶王妃。”
这话岂不是找死!
太子闻言,都缩了下脖子,羞愧到不敢看十一弟。
朱隶自从听了自己妻子解开这个fēng_liú的十一爷是个女的以后,吃醋那是肯定不会了,只是脸马上黑了一层。
拿他们夫妇开玩笑很好玩吗?
李敏能感觉到从丈夫那儿刮过来的冷风,寒冷至极,冷死人不偿命。
真可怜的,这个老十一,偏偏踢到她老公铁板上了。
朱琪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把护国公得罪了,只见护国公那双黑眼珠虎视眈眈地扫过来时,舌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我这不是调戏隶王妃,只是——”
“只是什么?调戏了本王内子,再去调戏本王弟弟?”朱隶冷冷地发出一声寒笑,“十一爷真是男女通吃,fēng_liú无度,改日臣是不是该把十一爷的嗜好都禀告给皇上知道。”
“不!我这只是开玩笑,天地可鉴,对不对,二哥!”朱琪一声尖叫,抓住了太子的龙袍,躲到了太子身后。
朱铭则被她这声尖叫给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十一的嗓子变的这样尖了,像女人似的,他这一瞬间都怀疑十一变成了女人。
“十一弟,十一弟——”朱铭皱褶眉头,连喊两声。
朱琪反正躲在他后面不肯出来。
靠的近时,十一身上的另一种体香飘到了太子鼻子里,朱铭都觉惊奇:“十一弟你是抹了胭脂?怎么都是香粉味?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像护国公说的,不像话到连规矩都不记得了,改日被皇上看见了怎么办?”
朱琪心口猛的一跳,抬起头来,望到四周三双眼睛,随之,松开了太子的龙袍,退后两步,垂袖道:“是臣弟失态了,太子殿下。”
声音冰冷,更不像平日那个无拘无束,放荡不羁的老十一了。
朱铭见她这个样子反而说不出责备的话,只得叹气:“真是被你八哥给宠的,尽是无法无天的地步。”说完,转身对护国公说:“请隶王看在十一爷年纪尚幼的份上,原谅十一爷的鲁莽。”
朱隶那双眼睛,从十一像是耷拉的脑袋上收回来,问:“太子找臣和拙荆是有何事?”
太子愣了愣,接着,眼睛扫到十一那儿,说:“十一弟没有什么事的话,回去,不要在四处走动了。护国公说的没错。这里是皇上的后宫。”
朱琪摸了把鼻子:“二哥这是赶我走就是了。是兄弟,都有什么话不能给兄弟听的?”
太子直瞪眼:“是,本宫是赶你走。你这个性子,没样好的,本宫哪敢把你留在这里听正事儿。”
嘴角一勾,朱琪那是发出了一声冷笑:“走就走。本来想着好不容易和二哥亲热一回,哪儿知道二哥从不把十一当兄弟看。”
李敏靠在车窗上,促狭地眯了眯眼睛,有趣地观赏这对兄弟对骂。十一这张嘴,确实毒辣。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人的指导,直把太子像是掐到了脖子上去说。太子朱铭只得狼狈迎战。
显而易见,人家朱琪是跟了太子来凑热闹的,哪怕不能留在这里听,只要看到太子真的是有心和他们两个接触,都能大致猜到些什么端倪来。
朱琪像是气冲冲甩袖要走,回头,往李敏那儿抛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李敏没有对她这个一瞥有任何回复。
朱琪转身走了,脚下生风,走的飞快。
她身后的小太监福子,那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她,声音逐渐走远,喊着:“十一爷,你慢点走,等奴才把灯笼提在前面给你照路——”
朱铭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痰。抬头,对上他们夫妇俩的神气,却是一下子如凋谢的花儿蔫了,说:“十一弟不规矩的地方,让两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