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径自牵着风雅往御花园外走去。
即墨莲跟赫连宵奇怪地看了眼,也起身,跟着离开。
来到光明殿隔壁的一处偏殿。
进了殿内,一股特殊的檀香窜入即墨莲的鼻尖,即墨莲眼神一冷,她看向女皇,却发现对方没有一丝闪躲。
女皇看出了即墨莲突如其来的敌意,疑惑地问:“怎么了?”
即墨莲自认不会看错人,这女皇眼中没有阴暗,她姑且先相信对方,即墨莲不答反问:“陛下,你这香?”
即墨莲看向偏殿内靠墙的一张长案上摆放着的一个小巧金丝小炉鼎,上面插着一根不粗不细,眼色有些暗灰的香。
“这个?御医说着有安神作用,朕这段时间夜里总会梦魇,点了这香后,感觉好了很多。”女皇解释道,不过看即墨莲的面色有些异常,她问:“怎么?有问题吗?”
看来这南悦也不是安稳平顺的,即墨莲对这女皇虽不说有多深的好感,不过,却也无法看着这女皇渐渐衰弱下去,更何况,这事还可能是冲着她跟赫连宵来的。
“陛下,若是你信我,这香就别再用了。”即墨莲说道。
像是想到什么,女皇脸色有些难看,她勉强笑道:“多谢即墨小姐的提醒。”
“不知陛下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即墨莲直接问道。
这女皇也算摸清了赫连宵跟即墨莲的性子,也不再隐瞒,牵着风雅,坐在一边,缓缓道来:“朕让你们过来确有事情。你们也知晓我南悦跟外面的体制跟外面的不一样,我们以女子为尊,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南悦的惩罚吧。我千年前,我南悦也是男子为尊的,就跟你们大赫一样,后来几国战乱,我南悦男子多死于战争中,剩余的都是老弱病残,是以,南悦女子这才担起重建国家的重担,慢慢的,你也知道,做任何事情,久了以后都会形成习惯,我南悦女子慢慢喜欢了当家作主,这也逐渐形成了女子为尊的状态,就在几百年前,曾有人预言,说我南悦女子为尊有违天意,必定会在百年后受到处罚,原本我南悦的祖先也害怕担忧过,不过,数百年过去了,那女子的话却没有实现,祖先们也便放了心,可到了朕这一代,特别是今年,突然出现了一些难以想象的灾难,偶尔有一位已经闲赋在家的老臣提过预言这一说,朕这才紧张起来,与朕来说,这南悦子民安危最重要,朕不能因为预言就放弃朕的百姓。”
即墨莲认真地听着,半晌,这才问:“陛下朕相信预言这一说?”
女皇苦笑:“开始时朕也不相信,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朕是不得不相信啊。”
这边女皇情绪低沉,风雅靠着女皇,同样跟着难过:“陛下,原来你承受了这么多,雅儿还净给陛下添麻烦,雅儿该死。”
眼看着风雅眼眶又红了,即墨莲觉得浑身不适,她还是喜欢赫连宵这样的,这么想着,握紧赫连宵的手。
即墨莲比喜欢,女皇却爱好这一口,她轻柔地擦干净风雅的眼泪,低低说道:“没事,朕能处理。”
清了清嗓子,即墨莲打断这两人的亲热,继续问:“陛下能否说说这灾难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事要从半年前开始,在我南悦的难免一个小山村突然爆发了瘟疫,这瘟疫的传染性极强,没出几天,附近的城镇上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全部丧命,几乎实在一夕之间,为了避免扩大范围,哎,朕命令附近守着的官员一把火烧了那几个城镇。”女皇不想回忆之前的一切,顿了顿,又说道:“而后,另外几个地方的山林里又出现大型猛兽,咬死了很多人,朕派了不少人过去,基本都是有去无回,而且,林中的野兽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朕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这一点让即墨莲很感兴趣,她问:“不知那些被野兽咬死的都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朕觉得对不起那些人,那些也都是山上的猎户,山下的村名,她们大多是被咬断了喉咙,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副骨架,情况真是惨不忍睹。不过,这些还都不算,近段时间,我南悦大范围下雨,可是雨水却是带毒的,不管是地里的作物,还是人跟动物,凡是碰到那雨水的,都毫无例外地中了毒。”女皇越说越是声音越是低沉。
“不过,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即墨莲纳闷。
她心里自有另一番计较,这女皇说的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多少奇怪的事,即墨莲此刻很想将幕后的人揪出来。
“这是就从朕的皇弟失踪开始,皇弟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而且胆小害羞,他不可能甘愿跟人离开,定然是被人强行带走,本来朕也没觉着是外面的人做的,后来,朕受到祖先的指示,这才调查,发现果然是你大赫的人掳走了朕的皇弟。”说道这处,女皇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不过即墨莲抓住了女皇话里的奇怪之处,她问:“祖先?敢问陛下是如何受到祖先的指示的。”
“梦里。”女皇十分正经地吐出两个字。
“梦里?”即墨莲更是纳闷,脑中似乎有一团乱麻,她急需要找出那个头来。
“是,朕之前也说了,朕这段日子总是睡不好,会各种梦魇,其中还会看到朕的祖先们,她们每回入朕的梦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