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即墨莲仍旧是被赫连宵禁了足,定要让她在房中呆足一月方可出门,而在即墨莲的强烈要求加请求,然后在签订一干不平等条约后赫连宵这才同意自家娘子每日只能让赫连眳在主院呆一个时辰。
外面情形如何即墨莲并不知晓,有了赫连宵亲自照顾,如冰都被勒令不准进主院,是以,每日即墨莲只跟赫连宵呆在一起,而赫连宵也不会主动跟自家娘子谈及外人的事。
在离满月还有三日,即墨莲看着床上正玩着自己脚丫子的赫连眳,问一旁虎视眈眈盯着的赫连宵:“宵,眳儿马上满月,我们要怎么办满月宴?”
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画中让他心折的容颜,赫连宵蒲扇似的睫毛颤了颤,说道:“满月宴?好像管家在准备。”
即便赫连宵再不愿,作为一国之主,煞王府有小主子的消息早已传的人尽皆知,至于满月宴这回事是管家跟朝北朝南如风几人强烈要求的,赫连宵也一直未放在心上,每日看着府内匆忙的小厮护卫,赫连宵也当做没瞧见。
对于赫连宵如此忽视他儿子,即墨莲哭笑不得,她努力了这么多天,貌似没什么进展呢。
“宵,这满月宴可是大事,你怎可如此不上心?”即墨莲控诉道。
不管前世今生,满月宴都是习俗,而这里,满月宴还有另一项作用,那便是为孩子祈福,至于祈福之人,越是受人尊崇,将来这孩子越是福泽绵厚,而放眼整个大赫,让即墨莲尊敬的也只有一人。
即墨莲起身,唤来如冰,让如冰将赫连眳抱走,而后自己走回内室,这期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赫连宵。
很显然,即墨莲生气了。
赫连宵心一沉,娘子生气分为好几个层次,若是平淡看他,那就表示娘子生气程度是初级,如此情况下,他只需要好好哄哄便可,若是娘子冷言冷语,那便表示娘子很不满自己了,这种情况下,他得好好道歉,而后厚着脸皮跟在娘子身后,至于眼下这种情况,赫连宵暗叫糟糕,这是娘子已经失望的表现。
生气不要紧,气过还是他最爱,也是最爱他的娘子,然,若是娘子开始对他失望,赫连宵觉着通身冰冷,他不敢想象。
将宣纸压住,赫连宵赶紧跟上,他刚进内室,发现娘子开始往身上穿厚厚的大氅,明知道自己进来,娘子却是一动未动。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赫连宵没发觉自己话音颤抖的厉害,他上前,从即墨莲身后抱住她,薄唇在即墨莲后颈亲吻,一边求饶道:“娘子,我错了,你别不跟我说话。”
是了,娘子失望的时候从不愿开口。
即墨莲能感觉到赫连宵的惧怕,她心中不忍,可想到若这次不将赫连宵这坏毛病治好,以后他还会再犯。
压下心软,即墨莲还是不说话,系着大氅的手还是为停。
“娘子,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去前厅,我亲自布置。”赫连宵哪里还会跟赫连眳斗气吃醋,他赶紧对娘子保证道。
手刚要松开,下一刻又紧了紧,娘子还没同意,他不能现在离开,除非娘子开口。
“娘子——”赫连宵可怜兮兮地拖长了音。
即墨莲转身,如此,整个人便被赫连宵圈在怀中,即墨莲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红眸里,她叹气道:“宵,你去吧。”
“嗯。”即墨莲很干脆的点头。
乍听娘子已经不气了,赫连宵有瞬间的呆愣,而后狂喜席卷了整个心绪,他抱起娘子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待那股喜悦消散,赫连宵这才将娘子放下。
深情地望着自家娘子,赫连宵说道:“娘子你呆着,我去布置。”
这时候哪里还有煞王的架势,那模样,叫一个心甘情愿。
即墨莲含笑点头:“好,去吧。”
赫连宵再亲了亲自家娘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向门口,心想着快些收拾,好向娘子邀功,如此,娘子变回彻底消了气。
几乎看不见脚步移动,整个人已经移到主院门口,刚打算开门,赫连宵突然顿住,他皱眉。
不对。
下一刻,红影飞掠过,人已经又回到房间,果然,卧房内,即墨莲依旧穿着大氅,而且看样子正打算出门。
“娘子,你不是不生气了吗?”
“是啊。”即墨莲很自然点头。
“那你,你为何要出门。”赫连宵想要上前,却又害怕因此会惹怒娘子,赫连宵只能踌躇着,眼睛却连片刻都未离开过即墨莲。
“我去普济寺。”即墨莲也不隐瞒,直接说出来。
赫连宵往即墨莲前方一站,挡住了即墨莲的路,他问:“娘子为何要去普济寺?”
“去请了尘大师。”
纵观整个大赫,也只有了尘能力最强,若是能请来了尘未眳儿祈福,赫连眳这一生会顺遂安稳。
毕竟赫连宵的童年已经让即墨莲心下有了阴影。
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是涉及到赫连宵跟赫连眳的,即墨莲都会尝试。
听到了尘,前后一联系,赫连宵便明白娘子的意思,他自然不愿这冰天雪地里娘子出门,拦住即墨莲:“娘子别去。”
“不行,我得亲自去。”即墨莲拒绝。
在即墨莲看来,只有亲自前往普济寺才能表示出自己的尊重跟真心。
赫连宵甚至不愿即墨莲离开房间一步,更别说是前往普济寺,他看着即墨莲:“娘子一定要去?”
“是。”
赫连宵终是点头,他将即墨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