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即墨莲的保证,赫连宵顿时放松了身体,他抱着娘子的手更紧了,而后在即墨莲还未反应过来时,抱着娘子旋身而上。
红袍跟素衣交,缠,画面何其美好,若是夹杂着点点雪白,那更是让人遐思。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即墨莲不得不抱紧宵的脖颈,快速飞扬的梨花阻挡了视线,待眼前的阻碍消失时,即墨莲这才发觉两人正落于一株最大最茂盛的梨花树上。
鼻尖的香味越发的浓郁,片片莹白挂在枝头,两旁树丛茂密,两人被遮挡的严实,自己正伏在赫连宵的胸前,耳边是咚咚响声。
“娘子,这地方好。”似乎很满意自己选择的好地方,赫连宵沾沾自喜道。
树上?
亏得赫连宵想得出来。
“宵,这地方观景的话的确不错。”故意曲解煞王的意思。
此刻赫连宵思绪略显迟缓,他准备直接忽略了娘子话里的拒绝意思,倾身上千,便要吻住娘子。
唇上一软,却是被娘子的手遮住了。
赫连宵觉着自己真的要怒了。
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夹杂着祈求:“娘子,难受,你帮帮我吧。”
到底是心软了,即墨莲腕间一动,银针飞出,堪堪扎入赫连宵的身上。
亲吻着赫连宵的唇瓣,即墨莲轻声说道:“宵,先等等。”
下一刻,赫连宵陷入黑暗中。
小心地将赫连宵靠在自己肩上,两手扶住宵,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即墨莲这才转头,眯着眼睛冷声道:“出来。”
紧接着,一声轻笑。
远远看去,月光下,一男一女立于不远处的梨花林外,男子嘴角带着笑,整个人周遭洋溢着欣喜,他小心扶着女子,眼神始终在女子身上,而女子一身红衣,同样紧紧靠在男子身上,两人之间的浓情任谁看了都会脸红。
这两人,一红一白,白的优雅温润,红的耀目张扬。
不似赫连宵的暗红锦袍,低敛,冷凝,女子身上的却是大红长裙,没有一般女子穿上红衣的艳俗,贴身的长裙让女子姣好的身材毕现,通身一股热情美艳。
若说宵是高贵沉稳,那这女子便是妖媚引人。
无疑,这女子就是默口中的琪儿。
“是你对宵动的手脚?”即墨莲声音满含不悦。
因为知道宵不过是情绪高昂了些,对身体没害处。
“放心,我不过是给他个亲近你的机会。”琪儿笑的甚至欢喜:“你的夫君之前跟默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哎,世间终于有一个能跟默相媲美的男子了,我怎能不好好撮合你们一番?”
女子说的似真似假。
即墨莲嗤笑一声:“宵是我的夫君,我们之间根本不用旁人的撮合,若是有时间,你还是多陪陪你的夫君吧。”
琪儿眨眨眼,笑道:“你怎知我没有好好陪着默。”
那毫不掩饰的幸福让一旁的默不作声男子红了脸,他清了清嗓子,提醒道:“琪儿。”
“默,我们是夫妻,我们快,活的事为何不能说?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幸福。”琪儿嚣张的说道。
如此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开心跟幸福,这女子让即墨莲喜欢,因而,她之前的怒火稍稍降了些,理智回归,即墨莲自然知道这琪儿如此做法是另有其意,她问:“如何才能解了宵身上这药性?或者说蛊虫带来的反应?”
琪儿明亮的眸子闪了闪,而后爽朗的笑声在这梨花林回荡不去,很显然,即墨莲的一句话也让她产生了好感。
“哈哈哈,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
琪儿并未回答,而是反问即墨莲:“既然你已经猜出你家相公的反应是因为外界因素,那么,你可否能猜得出我为何要如此做?”
即墨莲小心地扶着赫连宵,让他略显僵硬的脖颈转过一下,见宵紧蹙的眉头终于松缓下来,即墨莲这才看向琪儿:“首先,宵是个不善言谈之人,以往即便气氛再好,他也不会脱口而出如此多的甜言蜜语,另外,宵是个事事以我为先的人,若是我不愿,他断然不会在如此情况下还坚持。”
最后,即墨莲好笑地看着那琪儿:“你以为我的医术是白学的吗?宵的情况如此明显,他当然是中了药。”
“哈哈哈——”琪儿终于笑倒在默的怀中,她擦了擦笑出来的泪,对身旁的男子说道:“默,看来我们真的要退下来了。”
“琪儿,早在几十年前我们便下来了。”默在一旁提醒道。
琪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她面上的笑骤然收起,琪儿有些心疼地摸着默的脸,说道:“这几十年来,辛苦你了。”
默握着琪儿的手,摇头:“每日看着你,我不辛苦。”
两人深情对望,似乎还有说不完的话,气氛一时旖旎异常。
上方梨花树上的即墨莲抽了抽嘴,不得不开口:“打扰你们了,能不能先将解药给我?”
性子不羁的琪儿也难得脸红,她透过树梢,望着树杈之间那一抹素色跟暗红,说道:“你还没猜猜我为何要给他下蛊?”
看来这琪儿是孤单太久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合胃口的,她怎能不作弄一番。
然,她不知道的是即墨莲又岂是一般女子。
听完琪儿的问话,即墨莲目光转向赫连宵,发觉宵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脸色越发的红润,口中还在低,吟着,银针的实效已过,即墨莲在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