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对眼尾斜挑的凤眸,仿若流光一般璀璨。
还有美人嘴角俏皮的笑,一眼看去,让人的心情都忍不住会变好。
容楚走到秦傲天身边,他只是扫了一眼那画上美人,却立即就移开了目光。
“你今夜前来,不只是为那丫头吧!”秦傲天为那幅美人图添上最后一笔,他拿起画,一边细细端详,一边淡声问道。
“我想知道,义父与丛家有何交易,为什么要让鸿风去帮丛芷卉?”容楚目光始终不曾落在那幅美人图上,他的声音已然冷冽。
“你是在质问为父?”秦傲天眼皮一掀,苍鹰般的眼眸一瞬迸出鹰隼版阴鸷的冷光。
“不敢!”容楚立即跪下。
“吱吱吱!”土豪大人在容楚胸口处不安地拱来拱去。
“你是不是觉得做了这大乾的摄政王,你就真的姓容了?”秦傲天放下那幅画,他走到容楚面前,也不让容楚起来,而是厉声呵斥道。
“楚一日也不曾也不敢忘记义父教诲!”容楚低头,他脊背挺得笔直,垂下的凤眸里一霎露出幽邃暗芒。
“你记得就好!别忘了,这大乾与你,与为父都是有着毁国灭家不共戴天之仇!”秦傲天冷声道,他目中倏地迸出极度的仇恨。
“是!”容楚咬牙。
“行了,为父累了,你回去吧!”秦傲天看着眼前那张与他所作画中美人那相似的眉眼,他眯了眯眸,眼底倏然浮现出一抹迷惘。
“楚,告退!”容楚恭敬答道,随即起身开门出去。
待到容楚身影消失,疾风敲门走进,“门主,少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继续盯着他!”秦傲天一扫方才面对容楚时露出的疲累,他拂袖坐下,目光阴鸷无情,“查到简牧尘与容楚如何相识了?”
“据说是不打不相识,五年前,在上一届于中州举行的五国争霸赛上,两人曾交手,不分伯仲,所以后来惺惺相惜,简牧尘也被少主招安。”疾风恭敬回道。
“你信吗?”秦傲天眯眸。
“不信,但也找不到任何破绽,当时无数江湖人在场可以作证!确实是少主与人比试!”疾风此话说的隐晦,似乎也只有他和秦傲天能够听懂其中深意。
“正因为太过完美,所以更加可疑!”秦傲天冷笑,“继续查,还有,盯紧那丫头!”
“是,门主!”疾风领命退下,书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秦傲天扭转书架上的机关,拿着那幅画进了一间密室。
说是密室,其实空间很大,一眼看去,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美人图。
在那夜明珠幽冷的光晕照耀下,只见这些美人或站或坐,或微笑或颦眉,千百样的姿态,却都拥有同一张美丽的面容。
“萱儿,你的儿子长大了……”秦傲天痴痴凝望那些美人,口中似是自言自语。
然而他从来都是阴冷无情的面容上,也倏然流露出怅惘与思念。
***
从秦傲天的书房出来后,容楚再次戴上了那张狰狞的鬼脸面具。
他上马,正欲绝尘而去,却在经过前方竹林时,猛地勒住了马缰。
土豪大人也立刻从容楚衣襟处探出毛茸茸的大脑袋,湿润的小鼻子耸了耸,土豪大人顿时瞪圆了绿眼睛,伸出爪子指着那片竹林,不停“吱吱吱”叫着。
“蛊!”容楚微微颦眉,这处竹林里有蛊的气息,还有死尸**的气味。
应当就在不久前,有人被蛊反噬,死在了这里!
然而容楚刚刚勒停了马,随即他便感觉到有人靠近。
容楚不再犹豫,只是一瞬之间,他一扬马鞭,座下神骏的战马立刻扬尘而去。
……
紫月轩。
“小溥子,人家还要在这坐多久啊,人家手好酸,腰也要断了啦!”轩辕绯穿着容楚的衣服,端坐在书桌旁,握着笔,作出一副专心批阅公文的模样。
此时,她原本华丽夸张的高髻也被散开,束了金冠,一身月白色常服,从外面看,那投在窗户上的侧影,还真和容楚有七八分的相似。
“快了快了,绯夫人,你再多忍一会!”溥公公在一旁闲闲地扇着扇子,轩辕绯每抱怨一次,他就随口应付一次。
“哎呀,你总说快了快了,可是这都快两个时辰了呀!”轩辕绯漂亮脸蛋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了。
那是两个多时辰完全保持一个姿势给累的!
“绯夫人,你可以换个姿势坐!”溥公公终于看不下去,他好意提醒道。
“哎呀妈呀,你早说呀,人家的手都差点抽筋了!”轩辕绯一口气松了下来,顿时软软瘫在椅子上。
就像是遇到水化开的泥人,完全没有骨头。
溥公公眼角一抽,心里忍不住腹诽,这绯夫人的脑子里估计装的都是衣服化妆打扮以及吃这类的东西!
“咳咳咳……”窗外有人咳嗽。
“快!坐好!”溥公公连忙提醒。
轩辕绯立即恢复端正握笔静坐的姿势,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龇牙咧嘴狰狞非常。
叶冰在外边瞧着那窗户上印出的清俊无双的身影,他冰冷的眼睛淡淡扫向远处树林。
在那里,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正在偷窥。
叶冰心里不由发出冷笑,哼,老皇帝的爪牙,这些人离死已经不远了!
“走了吗走了吗?”书房里,轩辕绯一个劲地在朝溥公公使眼色。
“走了!”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