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却一脸的苦丧之色,先是赵国的大将庞爰身受重伤,而击败他的人却又是当初赵国第一剑手李少阳,与赵人一直关系不和的燕人更是指着赵人放声嘲笑,笑赵人目光短视,居然让李少阳这种难得的人才逃到秦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同时又有人提起当初李少阳在邯郸时的丰功伟绩,在守卫森严的王宫内,用一把木剑就拐跑了赵王三个妹妹和一个王后,令赵人颜面扫地。如今听到燕人将旧帐新帐提起,赵人更是对李少阳恨之入骨,恨不能吃李少阳的肉,喝李少阳的血,可是一看到李少阳手上的钩镰枪,赵人不禁地缩一下脖子,连庞爰和四名副将合五人之力都不是李少阳的对手,赵人也只有将仇恨吞进肚子里。
在魏军中,一身戎装的信陵君生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身段颀长,自有一股威严尊贵的气质,虽是笑容亲切,但两眼精光闪闪,顾盼生威,见到李少阳在阵前威风凛凛的样子,心中暗暗称奇,不知秦国何时又多了一名勇将,忙问左右,当信陵君知道李少阳的身份后,嘴角边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赞许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怨恨,恨李少阳掳走了韩晶,坏了他三晋合一的大业。
信陵君一边看着庞爰被赵兵抬回去,一边自怨自艾地说道:“想我三晋并不是人才不辈出,而是我们的上位者实在太过于无能,总是将这些人才拱手送给秦国,让这些人反过来帮助秦国攻打我们,为秦国虎狼之师带路,惨杀我们的百姓,掠走我们的土地和粮食,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可恨!可恨啊!”信陵君口中的‘可恨’说得周围的人无不戚然,头一个‘可恨’是恨国君昏庸无能,只识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不识天下大势,拱手将国土送予贪婪的秦人;另一个‘可恨’则是恨那些所谓有志之士,恨他们不忠不义,不思报效祖国,反而为了一点点功利,引来虎狼,以亲朋戚友之血、养他育他之地做为其谋取荣华富贵的垫脚石。
说到最后,左右见信陵君神色黯然,满是伤怀,纷纷出言相劝,并且拍着胸口向信陵君保证他们决无二心,发誓一定追随信陵君杀光那些秦人和叛徒。
可惜信陵君并没有看清楚函谷关下那一名代替李少阳指挥的秦将,要是信陵君认真去看的话,不难发现那名秦将正是当初在大梁奔波劳累,游说魏国权臣的尉僚,遥想起当年,尉僚空怀报国之心,可惜却无进身之阶,虽说最后魏王还是赏了他一个客卿的身份,却不肯听取尉僚的观点,当尉僚想借众臣之口说服魏王时,不料魏国上下皆乃目光短浅之辈,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同时还存着侥幸心理,只盼自己不招惹秦国,不让秦国有出兵之名,更令尉僚心灰意冷的是,就连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同样也只想着如何扳倒魏王。若是现在尉僚听到信陵君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指着信陵君的鼻子破口大骂其虚伪、无耻小人。
不管信陵君说的是真的,或者只是在收买人心,但信陵君确实成功了,短短几句话便让身边的人死心塌地追随其左右,一窝蜂地尽拍起了马屁,听到这些谀奉承,信陵君心里满是舒服,脸上掩盖不住喜悦之色。
“君上。”
一人走上前,打断众人的话,让还在享受的信陵君回过神。
信陵君原本心中还有点气恼,可是一看清楚说话的那人相貌后,准备好的责备说辞顿时烟消云散,脸部换上了和蔼之色,“不知先生前来有何指教?”
“不敢,”这人虽然口称‘不敢’,可是脸上却无惶恐之色,神色坦然,“君上,在下与李少阳颇有点交情,如果君上相信在下的话,在下愿意当一次说客,说服李少阳归降,不知君上觉得怎么样?”
只见这人话刚落,就有人连声反对道:“不可,不可。”
众人一看,原来是韩国平山侯韩闯,韩闯今年年约三十,穿套一件由多层皮革连缀而成的深红皮甲,腰配长剑,原本威武英俊,更显得气势摄人之极。
信陵君见是韩闯,沉声问道:“不知平山侯为何会如此反对,莫不是有更好的办法?”
韩闯哪是真的有办法,他只是憎恨李少阳,如果不是因为李少阳掳走他姐姐韩晶,令他韩家颜面扫地,原本就对李少阳恨之入骨的他又怎么会在人前如此慌张出言去反对。
信陵君哪会不知道韩闯的本事,看到韩闯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来,忍不住冷哼一声,吓得韩闯双脚直颤抖,差点站不稳。
信陵君寻思,那人的意见虽然挺合自己的心意,先不说李少阳剑术超凡,而且为人胆大心细,单单仅凭数人之力,就能从守卫森严的质子府中救出秦国王后,可惜的是,信陵君也想到若是李少阳真的被说服了,那带来的后果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承担得了,弄不好还会引起赵、韩两国对魏国发动战争,光是这点,就让信陵君打消了这个念头,想他信陵君雄才大略,既然李少阳不能为他带来好处,信陵君立即当众决定否决这个建议,也不理会那人失落的表情,脑子里开始思考如何除掉李少阳和夺取函关谷。
灵光一闪,信陵君想出了一个办法,立即招那人走近跟前,附耳细细吩咐了几句,只见那人听得表情先是激动,接着愕然,最后黯然,尽管心中十万个不愿意,但是一想到信陵君对自己有大恩,于是,咬了一下牙便答应了,转身向后面一招手,身后家将中走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