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报说,芬特使馆的人在贫民窟里活动。」
「嗯,而且还是大张旗鼓地打着使馆武官的旗号大摇大摆地四下打探,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缺根筋呢,还是太小看人了?」
「减少不确定的因素是好事,但也不要大意——操之过急,过犹不及。」
「多谢忠告——出发吧。今晚向中北部一带搜索吧,但愿能发现一些线索。」
步行在漆黑一片的贫民窟中,米拉涅雅下意识地提高警惕。对忙碌了一天的她来说,这无疑是在加重精神上的负担,但她还是强打精神,一丝不苟地坐镇在小队的中央,仔细观察着附近的动静。
对城里人来说,犹如惊弓之鸟,提心吊胆地「漫步」于入夜的贫民窟本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无论多么万全的准备与谨慎行事都完全不会在这片无法之地显得夸张或是多余。
事实上,这一路他们已经吓退了不少躲在暗中蠢蠢欲动想要伺机捞一把油水的大胆狂徒——从城里来的「肥羊」住进了莫顿的旅馆,这类消息总是不胫而走。
趁着众人不注意,米拉涅雅悄悄打了个哈欠。
其实米拉涅雅心里清楚,像这样漫无目的搜索对现状来说只能算是聊胜于无,但事关全大陆的福祉,「忠心耿耿」且倾注精力于「敬业之道」的她,发自真心地认为这种几乎透支身体的工作强度也是理所应当。
刚才的糕点很不错,要是小赛尔也在的话,一定会——只是一瞬间,米拉涅雅的心中一隅滋生了如斯念。
察觉到自己走了神的她,深吸一口气,将这念头甩向一旁。
凉彻心扉的晚风,即便是穿着斗篷,亦如蛇一般地不住往身体里钻。沐浴在从无尽海面上飘来的阵阵寒意中,米拉涅雅却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那个少年的微笑,那份天真可爱,却又同时暗含着希冀与渴求的面容,竟是如此难以忘怀。
(尼尔1900年10月6日晚9时,内城区,皇冠宾馆)
不计钟楼与纪念塔之类的地标性建筑,地处拉姆市内城区的皇冠宾馆是当地的最高建筑物之一。除五楼暂不对外开放外,这座富丽堂皇到极致的宾馆无疑屹立于拉姆市住宿与餐饮业的顶点——不过最近又多了一家「权杖」酒店,但鉴于两者的老板为同一人,在它们之间分个高下也没什么意义。
其位于四楼的套间,每晚的宿费近一万拉尔,算上餐饮与服务费,每日的消费只怕是要以数万计。入住这种套间的人,不是腰缠万贯的商贾,便是他国的政要名流。
而此时此刻——
「哇!这个床好软!」丰盛的晚餐过后,洗完澡的赛门连睡衣都没穿,就重重地趴倒在套间卧室的大床上,「比莫顿旅馆里的还要棒!」
「是吗?其实,我也只来过两次。」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了玛格丽塔的不太自信的声音。
「晚餐也超好吃,比琳花做的——」赛门顿了顿,咬咬牙,「——还要好些。」
「『琳花』?是上次的——『莫顿』又是谁?」缠着浴巾的玛格丽塔羞答答地从浴室的帘帐后探出半个脑袋——她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请赛门和她一起泡个鸳鸯浴。
「我那边的一个大叔,开了间旅馆。规格不差哦,虽然比这里差很多就是了。」赛门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中,「而且也没这么高,用不上这种摇摇晃晃的升降机。」
「哦,我最近正在做这个——升降机明年就会换成不用人力的款式了,会稳当很多。」玛格丽塔兴奋地从浴室里闪出大半个身子。
「真厉害——你干什么?」
「再等下!」暴露在赛门的视线中仅一瞬间,半裸的玛格丽塔又缩回了帐子后面,害怕浴巾缠得「不够好」的她,把胸口的浴巾向下拉了拉,又用力裹紧了些,让胸部更加突出。
「你到底在干什么呢?」赛门望向浴室。
「啊,马上就好——哎!」玛格丽塔一紧张,把刚刚缠好的浴巾又弄松了,整条浴巾一下子全落在了潮湿的地砖上。
「怎么了?」
「没,没事!那个,那个,浴巾太大了!」玛格丽塔高喊道。
「那就别裹了啊,反正会被我扯掉的嘛。」赛门用不怀好意的语气挑逗着。
「咦?那个,那个才9点的说,现在就做那个,是不是太早了点?」玛格丽塔再次探出了头——她的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
「躺到我身边来,我想抱抱你。」在这个年长许多,却于性方面过于青涩的女人面前,赛门毫不掩饰自己迫不及待的性子,「啊,头发擦干就好,别缠了,反正会弄乱的。」
「那,我就出来了?」
「嗯?出来啊,有什么问题?」
「我真真真真真真真出来了!」玛格丽塔的声音颤抖着。
「搞什么古怪?」赛门不禁好奇。
「你不许笑哦!」
「笑?」赛门挠了挠头,「你胖了瘦了还是怎么的?」
「没,没有啦——」
话音方落,玛格丽塔从浴室与卧室间隔着的布帘后慢腾腾地踱着碎步挪了出来。
刚刚出浴、宛若少女的肌肤满布潮红,散发着还未褪尽的水汽和热量。纤细的腰肢下,是匀称修长的腿,它们紧紧地合在一起,扭扭捏捏地守护着女人最羞耻的部位。玛格丽塔的双手,一只掩在胸前,另一只却捂着脸。
「咻——」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