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肃自是气得不行,自己这个儿子向来乖巧懂事,也一直是自己最器重的儿子,而且现在他也已经着手让慕容南风接手王府的大小事务了,但是这小子竟然在太子和女儿的洞房花烛夜跑到太子府闹事儿,被人家太子府的人给送了回来,那一身的血迹,当时自己还吓了一跳,但是仔细一检查才发现儿子并没有受伤,所以那这血迹……
自然是成卓远的。
慕容肃原本这一日喝了不少的酒,自是醉醺醺的,这时候也本已经睡下,不知道慕容南风不在府上,更加不知道慕容南风竟跑到了太子府上撒野,到了这个时候,那酒意才蓦地全然退去,看着慕容南风退下的外衣上的斑斑血迹,又听了赵如海的一番描述,更是吓得倒抽凉气,要知道伤害太子乃是动摇国体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慕容肃二话不说,赶紧地换上了一番,连夜赶往太子府负荆请罪,但是却被赵如海告之太子身体抱恙,拒不见客,让慕容肃回去铪。
哪里是什么身体抱恙啊?分明就是自己的儿子做的好事。
慕容肃这一日累得疲惫非常,原是想睡个好觉的,但是最后却被慕容南风气得七窍生烟,自是再无睡意,原是让慕容福取来了藤条必定要家法处置的,可偏生慕容肃又舍不得对这个儿子动手,所以便就只得怒气冲冲地守在倚风居,等着儿子醒来再教训一番。
这时候乔泽慕容南风醒来,慕容肃少不得就要沉着脸训斥,道:“南风啊南风,众多兄弟之中平素就数你最谨言慎行,为父也是最看好你的,但是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你可知道伤害太子是何等重罪?纵然你素来不喜太子,但是却也断然不能做出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父王,你一早就知道儿臣委实瞧不上那个成卓远,空有一副好皮囊,若不是因为雪儿的缘故……”慕容南风阴测测地勾了勾唇角,竭力不让自己眼中的怒火太明显骟。
“是太子!你如今闯下这弥天大祸,慕容氏族都几乎毁在你手上,你竟还不无半丝悔意?!”慕容肃气得跳脚,太子没有禀告皇上已经是万幸了,人家都给他慕容肃天大的面子了,这混小子竟然还是这么一副德行,慕容肃自是气愤不已,顿了顿,怒气又高涨了一倍,“你自是知道微雪如今是太子妃,便就更加不能做出这等事儿来,你平素最是疼爱微雪,如今你到舍得连累她让她不得安生吗?若是成卓远因此对咱们慕容府生了嫌隙,因此疏远了微雪,你这个做哥哥的,便就心安了吗?”
“哦,儿子自然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且如今还是父王您眼中的乘龙快婿呢!都是儿臣不好,没有上赶着去溜须拍马,还请父王降罪!”慕容南风扁了扁嘴,一瞥眼瞧见了那桌上的藤条,蓦地冷笑,道,“父王心里既是有火,不如痛打儿子一顿,既能给自己个儿降、火,又能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岂不两全其美?”
慕容南风当然知道慕容肃平时最不看好的就是这个无权无势的七皇子了,虽然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也被封为太子,但是若是没有一点后台的话这太子也不是好当的,自然说话也不必留什么情面。
再者,谁都知道当今太子的母后不过是一届贱民,是当年成靖之在宫外偶然遇见然后带回宫的,若不是诞下了龙子,又怎有机会获得贵妃称号?甚至还被封为皇后?能被皇上看上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至于给儿子添砖加瓦,那就算了吧。
“你们且退下。”慕容肃自是听出慕容南风话里有话,便对着一众仆人比划了一下手势。
“是,奴才告退。”慕容府忙带着众人退出,然后躬身关上了门。
“碰!”
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传来,慕容南风不由得浑身一颤,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现在房间里面就剩下了他和慕容肃两个人,而他的枕下就有一把护身匕首吹毛立断,且慕容肃对自己向来没有防范,所以此刻只要自己取出那匕首……
“南风,你自是知道的,为父之前是不支持太子殿下,即便愿意将微雪嫁给太子,也未必就是愿意给他添砖加瓦,那成卓远,说到底,委实不是什么好料,且一向不露锋芒深浅难测,为父也不愿和他这种人有什么交集,但是如今被你这么一闹腾,为父就不得不支持太子殿下了,”慕容肃倒也是直言不讳,起身亲自倒了杯水递给儿子,然后怅然道,“为父已经扶持十多年大皇子,眼看着大皇子一步步走的沉稳得当,只待他坐上皇位,自然到时候天池万里江山尽归我慕容氏,却谁知竟忽然遭此劫难,那宗人府是个什么地方,既是进去又怎么会有出来的一日?且万岁爷有亲口下令,非死不得出,如今为父不得不放弃了,可说起来,成卓杨可比成卓远听话得多,。”
“父王所言不错,捧一个傀儡自然是最划算不过的了,所以父王这些年愿意在大皇子身上下功夫,但是依儿臣看,那大皇子成卓杨却未必能够当好让咱们满意的傀儡,成卓杨本来就是个无用之徒,毫无胆色,这自然是父王看重的,却那成卓杨却猜忌多疑,且母家势力不小,只怕等到成卓杨登基为皇就未必肯那么听话了,且去年父王都已经承诺助他逼宫,关键时刻那成卓杨竟然舍不得对成靖之下手,结果落了个成了残废、终身囚禁宗人府的下场,更可恶地是差点都连累到了父王,说到底成卓杨不过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