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宋月华得知凌宇打残周斌后,整个人都笑得发颤了。
“大伯,奎海在宇帝国犯了法,凌宇是秉公执法,咱们也不能让别人说闲话吧!”
宋月华的大伯宋山,正是宋奎海的父亲,当然听得懂宋月华的意思。
他的儿子在宇帝国犯事,被判处终身监禁,凌宇在华夏犯事,难道就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
“嗯,你说得没错,国法必须公正严明,就算他是其他国家的王子,也不能凌驾在我们华夏的国法之上。”
宋山说得正义凛然,但转口又说道:“只不过,咱们也不能让人说是公报私仇,所以在这事上,还得看看周健康的态度。”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宋山的话音刚落,他老婆就喜悦的跑进来道:“老宋,周健康带着周涛来了,肯定是为了周斌的事情。嘿嘿,在这事上,你可不能含糊,咱们儿子的牢不能白坐!”
“瞎说什么呢!”
宋山瞪了老婆一眼,真是妇道人家不懂事,口没遮拦的,什么话都敢乱说。
训斥过自己老婆后,宋山想到周家向陆家提亲的事,心里对宋月华的表现很满意,便赞许道:
“月华,你在周家的事情上,处理得很好,这次的事,我就不方便出面了,还是交给你来办吧!”
宋月华获得宋山夸赞,心里暗喜不已,也明白宋山不方便出面的原因,就是不想给人留下公报私仇的话柄。
“大伯,您放心,周涛是个废物,是最好的突破口,我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博家和陈家那里,我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呀!”
宋山闻言后,轻皱起眉头道:“陈家珍惜羽翼,在这件事情上,肯定会保持沉默,咱们就不用去想他了。至于博家,你常跟博益礼接触,难道他就不记恨凌宇?”
宋月华耸了耸肩,显然对博益礼很不屑道:“那个家伙,就是另一个废物,整天躲在他的铜雀阁里,一点不像个男人。”
听到这话,宋山的眉头皱得更紧,想了想道:“好吧,既然这样,等你代表我跟周家谈完后,我亲自给博莱去个电话,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
陈家,陈锦凡没有入睡,独坐在客厅中,喝着黑咖啡。
过去,陈锦凡受老一辈人的影响,喜欢茶道。但自从凌宇横空出世,从他手中抢走宋若嫣后,他就迷恋上黑咖啡的苦涩味道。
这时,陈锦凡的父亲陈国山走出房间,看到儿子独坐在客厅后,便走过去坐下,也跟着尝了一口黑咖啡。
“哇,这么苦,比茶差远了,你怎么会喜欢这个味道?”
陈锦凡又喝了一口,让苦涩在口中回荡一番后,淡淡的说道:“苦涩的味道,能随时提醒我,我要走的路很漫长,还不到享受停下来享受的时候。”
“嗯,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陈国山赞许的点了点头,又学着儿子尝了一口黑咖啡,苦得眉头都拧成一团了。
陈锦凡似乎知道父亲的意思,微笑道:“爸,您这么晚没睡,特意跑出来,难道是担心我会公报私仇?”
陈国山失笑道:“呵呵,没错,我确实有些担心,但我更愿意相信,我的儿子不会那么肤浅。”
陈锦凡获得父亲的赞许时,不像宋月华那样窃喜,反而神色平静的说道:
“所有人都认为,凌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但在我看来,他能从一个底层草根走到今天,每一件事都是谋定而后动,今次也绝不会例外。而且,就算他从我手中抢走若嫣,却不是我的敌人,我也不该把他当成敌人。”
陈国山听到儿子这话,算是彻底放心了。
在政治上,本身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儿子被仇恨所蒙蔽,将来的路肯定走不远。
而且,华夏与宇帝国的关系,本身就是大势所趋,所以陈家在对待宇帝国的立场上,与改革派是难得的一致。
……
也是今晚,博益礼难得不呆在铜雀阁,终于回家一趟了。
只不过,他父亲并不在家,还在山城主政一方,所以他回家是陪爷爷的。
博老同样没有睡,正站在窗前,欣赏着京城的星空。
可惜,今晚上的星空,没有一颗星星,正好预示着大雨的来临。
博益礼走到博老身旁,恭敬的垂首道:“爷爷,很晚了,您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
博老指向夜空,苦叹道:“唉,你看今晚的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说明大暴雨即将降临,我还怎么睡得着。”
博益礼知道博老是在暗示凌宇的事情,嘴角微微抽了抽道:“爷爷,您多虑了。”
“是吗?”博老看向博益礼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沉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突然回来是为什么?”
博益礼心里是恨凌宇的,也认为现在报仇的最好机会,所以他回来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完博老的话,面对博老的凌厉眼神时,却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没,没什么,我就是回来看看您。”
博老似乎对博益礼的回答很满意,凌厉的目光消失,转而变成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轻笑道:
“好,没什么就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子。不像某些人,总被仇恨蒙蔽眼睛,看不清楚今晚的夜空。”
说完这话后,博老的目光回望向夜空,哀叹道:“唉,我们这一代人都老了,将来是年轻人的世界,时代不同,主角就会不同,就连天都得改变。”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