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郭家慧的质问,各分舵主都刻意回避着郭家慧的目光,显然在心里是认同何迁的话,但却没人好意思,也没人敢带头说出口。
何迁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完全不将郭家慧这个堂主放在眼中,翘起二郎腿,好笑道:
“堂主,咱们洪门的规矩,跟别人可不一样,兄弟一家亲,任何事都讲求个商量,特别是这么大的事,你难道想独裁!”
郭家慧闭了一下眼睛,让自己平稳住心绪,然后将绣春刀收回,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缓缓起身,围绕着会议桌一面走着,一面说道:
“我知道,因为我是女儿身,这个位置又是继承来的,所以在刚上任时,并没有获得大家的认同。但我一直在努力,也给大家带来巨大利益,逐渐获得大家的支持,让致公堂渐渐变得稳定。只不过,华清帮开始打旧金山的主意后,情况突转急下,我们内部的人心变得越来越松散,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聚义厅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人人都在心头自问,却无人可以回答,也无人敢去回答,因为他们害怕真相!
此时,何迁看到郭家慧已经走到身后,神情突然变得很古怪,浑身都绷得紧紧的,似乎很紧张。
在郭家慧的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笑容已经变得阴森,变得冰冷。
随后,她再次拿出绣春刀,一面抚摸着寒光闪闪的刀身,一面缓缓吐声道:
“诸位,你们怎么都沉默了?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好,你们不说,我就替你们!在我们之中,有些人昧着良心,贪生怕死,违背洪门戒律,跟华清帮勾结在一起,挑拨离间,想帮助华清帮铲除致公堂,霸占旧金山!”
霸占旧金山!
这五个字,仿佛一颗重磅炸弹丢入聚义厅,顿时让某些人的脸色大变。而在此其中,以何迁为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也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唰!”
就在何迁心中产生恐惧时,一道寒光闪过,他只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下意识地想从座位上站起,试图躲闪,但是……
迟了!
“噗嗤!”
锋利的绣春刀一划而过,直接割断何迁的咽喉,滚烫的鲜血瞬间飙出,化作一道让人心颤的血色喷泉,在聚义厅内的空中绽放,四处喷洒,染红了会议桌,也染红了地面!
呃……
何迁很想发出痛苦的嚎叫,但却只能挤出一声闷响。
随后,何迁本能的用双手捂住咽喉,试图阻止血液的流逝,但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背信弃义者杀,出卖兄弟者杀!”
郭家慧爆发出怒喝,俏脸变得异常阴冷,绣春刀的刀光再次闪现,仿佛切豆腐般,在眨眼间就将何迁的手指和脑袋削落在地了。
静,死一般的寂静!
全场所有人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都被惊呆住了!
他们都没想到,郭家慧的杀伐如此果断,哪一点像个女人,简直比男人还狠,比野兽还可怕!
嘀嗒……嘀嗒……
郭家慧拎着何迁的人头,让血液滴在地板上,声音异常刺耳。而她那双阴沉的目光,也在此时扫过每一个分舵主,然后猛地将何迁的人头扔到会议桌上。
“砰!”
何迁的人头落在会议桌上,沉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心头都忍不住跳了跳。
“叛徒不止何迁一个,但他既然敢做出头鸟,我就满足他求死的心愿!”
郭家慧添了舔绣春刀上的鲜血,俏脸上绽放出如同恶魔般的微笑:
“诸位,我们拥有一艘巨轮,这艘巨轮蕴含着惊人的财富,足以让我们所有人过上高高在上的生活。但现在,海盗来了,想抢走我们的财富,把我们逼上绝路,难道你们就甘心坐以待毙吗?”
说到这时,郭家慧的绣春刀唰一下指向何迁的人头,声音变得诡异而阴冷道: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安逸惯了,而且抱着侥幸,但我要明确告诉你们,海盗都是贪得无厌的,都是得尺进尺的,今天我们退让一步,明天他们就会踏进十步,我们有多少步可以退!”
嚓……
郭家慧越说越激动,绣春刀猛然插在何迁的头颅上,让鲜血飞溅,怒声喝道:“回答我,我们有多少步可以退!”
呼呼呼……
何迁的鲜血飞溅在各分舵主的身上和脸上,没有一个人去擦拭,全都急促的呼吸着,内心中在挣扎,在搏斗,在权衡利弊!
“操,别人都杀到家门口了,你们还磨叽什么,想当孬种的,赶紧滚,反正老子决定豁出去了!”
这时,坐位排位仅次于堂主的第一副堂主****拍桌站起,其他副堂主和分舵主也被点燃血性,纷纷叫骂起来道:“就是,华清帮算个蛋蛋,敢来惹虎须,就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十秒钟后,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表态,就剩下两个跟何迁走得进的分舵主选择了沉默。
第一副堂主****看向那两名没有表态的分舵主,眉头皱了皱后,也不说法,当即就掏出手枪!
“砰!”
“砰!”
刺耳的枪声突然响起,一缕青烟从漆黑的枪管中冒出,一枪一颗脑袋,又快又准。
到这份上,其实也无需多言,无论这两名分舵主是不是跟何迁一样,光凭他们在这个关键时刻都不跟大家一致,就绝对不能留下!
看到这般情况,郭家慧松了口气,总算用强横的手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