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浩然刚刚进入上层的视线,就有人拿他做文章,顾诏隐隐觉得上层似乎有着异样的变动,刚从草根里走出來的平民市长,就算是政治需要作调整,也不该落在顾浩然的身上,随后,顾诏的目光就落在了东湖地区的地理位置上,那里可是有个特别快速反应部队……
两年后……顾诏不敢想了,对于那种直接涉及到军区乃至部分军区大佬的变更,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在后世,他也沒有那个能量去接触。
太高端也太隐晦了。
顾诏也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偷偷造势,针对现在的经济改革,虽然沒有明目张胆的放在台面上唱反调,但某些部署已经看出了端倪,顾诏不会那么傻,站出來说哪里哪里不遵守天都的文件精神,搞阳奉阴违之类的,一來沒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二來相信了也沒有办法。
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可以允许大踏步,也允许稳扎稳打。
顾浩然的文章已经在中高层官场上扬起了轩然大波,对资产运作的开炮间接地提前引爆矛盾的开端,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反而最安全,因为这是一个标靶,连天都高层几位大佬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做出决断來判顾浩然是对是错。
这是顾浩然晋身中层干部第一次脱离岳海歌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就连岳海歌知道顾浩然竟然下了这步棋之后都惊讶万分,计划比不上变化,本來顾家父子的商议,准备稳扎稳打的脱离出岳海歌的体系,可现在情况逼着顾浩然要做出决然的态度。
如此一來,岳海歌也是明白,顾浩然恐怕是准备自立门户了,对他來说倒是可有可无,顾浩然在他麾下,经济成绩肯定是有,但也让他非常别扭,总感觉顾诏这个小家伙让人摸不透,而且,岳海歌可是还记得曾经顾诏在何红秀手下吃的挂落,要说年轻人沒有记仇的心理,打死岳海歌都不会相信,现在顾诏又风生水起,早一点和顾诏脱离关系,早一点让他心思放下來。
但老简家绝对不会让顾浩然就此沉默的,近几年來,岳海歌主政,顾浩然主建设,这对搭档还是相当亮人眼球的,并且岁数只是四十冒头,操作得好很有可能成为封疆大吏,如此有前途的中层干部,又沒有太过于让人可抓的把柄,这是至少成为一省旗杆的前提条件。
尤其是顾浩然,能把握大局,又有气度,还能抓经济抓建设,完全是多面手的素质,派系培养一个中层干部很不容易,现在刚刚崭露头角,就要被人攻伐,老简家拼着伤元气也要保住顾浩然。
顾浩然的情况和秦峥不一样,秦峥说白了也就是半路出家,跟老简家挂靠还沒有多久就犯了重大错误,在这点上老简家都觉得面子无光,顾浩然则是从县里局长走出來的,等于是从基层就属于老简家在培养,上升如此之快,有顾浩然本身能力的原因,最重要还是老简家在背后布局,这要再被打下去,老简家至少需要五到八年的时间來重新定位派系的全局布局,这样的损失老简家不能承受。
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连表面上跟顾浩然不合的简随党也在党报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顾浩然是经历了从基层到中层的实践派干部,他的说法有一定的可能性,也是顾浩然一边抓建设一边精修经济学的结果,总之明里暗里就是支持顾浩然。
简随党是老简家三代子弟中唯一下放的干部,尽管到了地委书记这步,是简随党心急焦躁的结果,但不能否认在老简家,他的地位暂时比简随军高上一点,派系斗争就是这样,涉及到全派系的兴衰,就要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简随党的态度也表明了老简家的态度,否则作为直系他是万万不能出声的,老简家既然站出人來,那相对的派系自然也是出现了重量级人物,言语文章之间的交锋已经从内参上升到国家媒体,下面干部们看得云山雾罩,就算上面下來文件,一天两天也不敢乱动,谁知道会不会转眼间就变成错误路线了。
顾诏在维港静看风云,胶着越是拖后一天,越是对顾家父子有利,办事处这边已经通过层层审核通过了安德森的申请,这名老外跟在向农的屁股后面跑到内陆去了。
对于这种结果,顾诏是可以预见的,外国友人主动请求,又是观看抗战时期的文件,高层沒有不答应的道理,当然,安德森能够接触到多少,那就另作别论了。
钱忠江受到了内陆方面的表扬,冯令起却是沒得到丝毫的实惠,在办事处却流传出他被顾诏反摆一道的传言,惹得冯副处长每天脸色很不好看,见到顾诏也是高高的扬起了头。
越是这样,顾诏越知道冯令起的动作会和缓下來,至于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谁管呢。
这一场内陆全国范围的大讨论持续了三个多月,有改革派官员落马,也有保守派官员落马,顾浩然的文章让部分地区的权力结构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每个派系都在讨论中调整着政见思想,也在积极的为派系中下层力量寻找机会。
在这三个多月里,顾诏凭周茜兮建立的股票公司密切注意着美国方面的异动,并将手上所有的货币都逐步投入股市,深藏在账户中准备伺机而动,他不知道蝴蝶效应到底影响多么大,当然要有备无患。
对于顾诏这近乎病态的孤注一掷,股票公司的大能们几乎都暗地里捂嘴,等着看总经理这位小白脸情人的笑话,当然,这个小白脸情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