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门口寒暄了片刻,游**便在前面引路,众人走进了川菜馆。
那两个站在游**后面的人,一个叫向农,一个叫邹智欢,都有着各自的公司。当然,这是官面上的身份,能跟游**迅速勾搭上的人,都是在道上能叫上字号的。
属于那种半黑不白的人物,游走在灰色地带,白道有钱赚他们会插上一脚,黑道有好处他们也不会落下,这种人在维港有不少,游**带着大把票子和内陆关系过来,向这种灰色人物很容易就会靠过来。
一天时间就能打开小局面啊,顾诏倒是对游**刮目相看了。两年前这家伙还是个鱼肉县里的混混头,现在就敢在维港挺腰板了,当真是环境锻炼人。
李梅跟在顾诏身后,心里很是怪异,顾诏这才来了几天啊,竟然就跟维港的商人有了交集?看这三个人的气度,虽然带些草莽的味道,但口袋里面绝对是有货的,单看他们身上的牌子也是价格不菲。她偷偷看了眼顾诏,顾诏那和煦的笑容让她心里微微一动,走起路来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今天这是准备招待苏老板吧,怎么看起来好像是群英会来着?李梅越看顾诏的笑容越觉得迷糊,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恋爱了。
顾诏自然不会探究李梅的想法,几个人走进预定好的包房,几个人已经开始互相熟悉。
当听说顾诏的身份是内陆驻扎维港官方人员的时候,向农和邹智欢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这是无法避免的,毕竟不少人曾经游泳从内陆到维港,在他们的口中内陆多少有点凶兽的意思。这也是维港对内陆不亲的原因,办事处的工作主要是还在于扭转维港人对内陆的印象。
“哈哈,游老板,今天大家只说故垒西边或者小桥流水,官场上的事,不要再提了。”顾诏笑着摆摆手,说了两句典故。
维港这边的人,一旦有点钱了,尤其是在社会上有点身份了,都要摆出一份儒商的架势来,这也是维港的特殊情况造成的。在维港商人中,有个英女皇的皇家封号叫做“太平绅士”,在社会上非常有号召力,也具有一定的司法权力。太平绅士是构成维港上层的小圈子,随后的形态构架如同金字塔一般向下延伸,如果想爬高一点,这个“绅士”派头就要武装起来,那就是维港儒商的本来作用。
顾诏掉了几句书文,反而引起向农和邹智欢的兴趣,三个人谈笑着说起了一些典故,倒有些相谈甚欢的意思。李梅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听着从顾诏嘴里说出来的文言文,心底越发佩服起来,这个小科长,怎么听上去什么都懂啊。
餐桌上只有茶水,向农的脾气比较直爽,对顾诏说道:“顾先生,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客人?”
对于客人来说,这么问有点唐突了,邹智欢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向农。顾诏不以为意的承认道:“还是有位大老板的。”
“大老板?能从顾先生口中说出大老板的评价,那一定就是大老板了,看来今天我和邹兄福星高照,能够沾一沾顾先生的光。”向农看了看邹智欢,随即问道:“不知是哪一位啊?”
游**插嘴道:“是大洋贸易的苏西城苏老板。”
“苏西城?”向农和邹智欢相视一眼,两人的嘴角都闪过一丝上挑的痕迹。
那是不加掩饰的轻视。
顾诏的眼神很好,马上捕捉了这两人的表情,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游**。游**马上明白过来,笑道:“顾先生跟苏老板之间,是关于在内陆投资建厂的事,要的就是个名头,没什么大利润,自然不入两位法眼。”
邹智欢摆摆手,笑道:“游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听我手下几个跑路的马仔说,内陆那边现在搞什么改革开放,说从咱们这边弄点东西过去就能发大财,不知是不是真的?”
游**看看顾诏,笑道:“这种事情我是不沾的,太小家子气了。”
邹智欢嘴里说的,其实就是走私。小到打火机香烟,大到摩托车汽车,在八十九十年代,那是维港与内陆之间非常频繁的地下活动。游**跟了顾诏之后,发现赚钱这种事情就跟打个喷嚏似的过于容易,要不是顾诏有需要,他还真不想走提心吊胆的黑道生活。现在他虽然海都的黑道话语权,但手底下的生意绝对是干干净净的,这也是顾诏给他的定位。
不说别的,光是那个掌游的东西,那比抢银行还要抢银行啊。
邹智欢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游老板财大气粗,可不是咱们能够比的。只不过咱们在维港也是有些朋友的,不知道游老板有没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可以照顾照顾兄弟?”
这句话一说,就有点联合的味道了,不过还夹杂着一点不服气的味道。
游**笑呵呵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生意,就是代理那个掌游的东西,两位听过吗?”
哗啦。
向农手腕一抖,手边的茶杯便被碰倒,连袖子都有些湿润。他却没有在意,目光直射在游**的身上,眼睛里隐隐有血丝泛出,一字一字的问道:“陆家生产的那个掌上游戏机?”
游**笑了起来,说道:“陆家也是代理。”
“嘶!”向农跟邹智欢脸色都变了。这多半年来,什么东西最赚钱,他们的脑海中绝对会浮现出掌上游戏机这几个字。现在随随便便走在路上,都能看到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津津有味的盯着手上的小机器,手指快速翻动,被那小机器上的游戏吸引得废寝忘食。
在维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