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披头嘴唇都在颤抖,他望着项天,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害怕得语不成句。
“我只数到三!”邪邪的笑了,项天戏谑的望着满身鲜血的披头,无情的开始了数数,“一……”
“爷爷,我的亲爷爷!”脸色猛的变得苍白,披头全身颤抖着挣扎起身,他一下子扑向了项天,跪地不断的磕头,“我该死,该死!求您放过我吧!”
“别叫我爷爷,我项天生不出你这种孙子!”项天一脚踹开了披头,冷冷的喝道,“去给我妈跪下,磕头认错!”
披头横在了狭窄的路上,撞进了围观的群众之中。一位像球般的胖子,满是兴奋的踢了披头一脚,笑得露出了满口的白牙!
“呸!”“呸!”……
围观的群众遮住了自己的脸,隐藏了自己的样子,纷纷向着披头吐起了唾沫。这是一向被欺压的贫民的恨意,痛打落水狗,多少能平衡下他们不岔的心。
这是一种悲哀,这个时代的悲哀!绝望、麻木的人们,每个心中都有阴暗,即使再弱小的人,只要有机会,都能做出恶行!和平年间的道德,如今已然一文不值!
项天望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摇了摇头,他想要结束这场“闹剧”了,“二……”
人群中的披头,正赤红着双眼瞪着那些吐口水的人,心中正想着怎么去报复。一向横行无忌的他,何曾受过如此侮辱!项天的声音响在耳际,他猛然一怔,眼中腾起了一道凶芒,心底深深的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今日之辱,来日定要百倍奉还!
“求您原谅,求您放我一马吧!”
挣扎着爬向了刘丹韵的身边,披头磕头求饶,俯下头的瞬间,眼中满是疯狂的杀意。
“天儿,放过他吧!”
适才项天的大喝,让刘丹韵一直沉默着。这刻,她心中满是担忧,无助的望向了项天。
“滚吧!”
转身迈步,项天拉着刘丹韵走进了屋中,没有再去看披头一眼!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屋内与屋外再也没有任何联系。项天没有去理会以后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拳头,只要自己强大,他不惧一切!
拥挤的屋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透着压抑的味道。
“天儿,你逃吧!”
许久的沉默,刘丹韵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像是下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她的眼圈红了,望着项天满脸的不舍!
“逃?我为什么要逃!”项天按住了刘丹韵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妈,您别担心,一切有我,您不要害怕!”
“天儿,你还不懂这个世界的险恶,想法太简单了……”
满脸的悲伤、无助,刘丹韵的身躯更显得佝偻,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无力的向项天讲述了起来:
这个城市实行的是古时的君主制度,贫民窟属于“烈火侯”的封地,他制定了这里的秩序,缴税是不能抗拒的,不然会受到酷刑,甚至亡命!
披头他们是收税的官员,项天打了他们,便是打了烈火侯的威严,后续的惩罚将会无比的恐怖!
弱肉强食、阶级压迫,在这个城市**裸的血腥!弱者永远都不能反抗,只能默默的忍受,否则将会面临家破人亡的悲剧……
“天儿,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健康快乐的活下去。只要你好,妈妈什么都不在乎!”
泪水一颗连一颗的划落,刘丹韵细心的嘱咐着项天以后的生活,快速的帮他整理着行囊。孩子永远是母亲的心头肉!刘丹韵偷偷的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塞进了给项天准备的行囊中,毫不顾忌自己以后的生活!
“妈!”
项天一直看着,心在滴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他一把抱住了刘丹韵,大声的说道,“我是您的儿子,是您已经长大的儿子!我一直没能好好的孝敬您,如今还给您带来了如此磨难!”
“我项天堂堂七尺男儿,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自己做下的事,自己承担,决不能牵累你们!”
一番话吧,项天松开了刘丹韵,大步向外走去。他要去杀了披头,绝了后患,然后一个人扛起所有的刑罚!
“天儿,别做傻事!你要是出什么事,要我怎么活啊!”
行囊掉在了地上,滚出了一些残破的金属。刘丹韵泪水汹涌,快步想要抓住项天的衣袖,却不慎扭到了脚踝,再也站不起来了!
“妈,天儿不孝,以后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回首,项天不想让自己流泪。他拉着大门,柔声的道别着,留给了刘丹韵一道顶天立地的背影!
大门将开,从此将会是永别。这还来不及回味的“家”,也许永远都不能回来了!项天心中满是不舍,涌动着浓浓的悲哀!
这个世界太阴暗了,容不下那些简单!如若可以,我想撕碎了它,重现书中的美好!
深深的吸了口气,项天拉开了大门。
“哎呦!”
一声悲呼,一道巨大的身影撞进了项天的怀中。一种肉腾腾的触感浮现心头,他不经想到了猪肉的美味!
“天哥啊,开门都不打声招呼,你想摔死我唐元啊!”
厚重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一个像球一般的胖子,占据了项天所有的视线:
这正是适才踢了披头一脚的胖子,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