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书生。”
李烈颇具领袖风范的点了点头,略带皱纹的脸上亦挂着一副微笑:“阁下务怪,我师侄说话不太中听,不过,这也是事实,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鞑子的野心在于雄霸中原,而他们真的抓到太子,应该是第一时间进行绞杀,以免有心之人煽风点火。啸聚百姓,撼其王霸基业!又怎会走露风声?”
李烈微皱着眉头,略有所思的踱出两步:“你的意思是鞑子是想借斩杀假太子之名,引诱明室忠烈相救,而后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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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转机
朱青峰点了点头:“不错,便是鞑子号八旗二十万j兵,想要一统我大明江山,无疑是痴人说梦。是以,若真遇上能够直接影响鞑子统治的大明太子。焉能走露丝毫风声?”
李烈这才恍然,朱青峰所说不无可能,至少没有明确的证据反驳。本就紧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如此说来,国丈周奎亲自举报假太子。也是鞑子的安排?”
“若是换作他人,必不能引人猜测。而国丈周奎举报有人冒充太子,在小题大做的同时,也引起了众路义士猜测,若真是假太子,那不过是一个贪图富贵之人,便是乱棍打死,也不会有人多问半声。可如此大张旗鼓,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烈面se愈渐凝重,似乎认同了朱青峰滴水不漏的解释:“鞑子果然不简单!”
朱青峰端起刚呈上来的热茶轻抿了一口:“所以,大家都低估了鞑子的政治手段。”
种种迹象的无缝结合,似乎让李烈不得不选择相信朱青峰所言,但事实上朱青峰所说依旧是一面之词,在这一点上李烈的观点非常明确,当即继续深入问道:“那真太子现在何处?”
朱青峰微皱着眉头,在众人关注的思考中得出一个还算恰当的答案:“当ri在下假扮太子,拖延时间,时至今ri足三ri有余。想必太子应该还在前往金陵的路上。”
李烈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朱青峰鞠了一躬:“先生高义,代太子身陷龙潭虎穴。实令我等钦佩,不过……”称呼的改变从本质上看似身份的升华,实际上欣赏是必然的,在外人看来,正如李烈话中所言,‘钦佩’舍身救人的气节,可李烈的‘钦佩’不仅如此,更多的对朱青峰智慧的欣赏。
尽管还是遭到怀疑,朱青峰嘴角那抹笑容依旧未减:“这依然是在下的一面之词?”
对于高手而言,在交锋中稍见对手急切,便能抓住先机,朱青峰**裸的戳穿李烈的怀疑,在李烈看来便是阵脚乱前的征兆,李烈显然就是高手,敏锐的抓住这丝契机,反击的同时,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事关大明兴衰,请先生见谅!”
即便对方花甲之年,阅历无数,比起朱青峰这个后世阅古通今的摸金校尉而言,此类心智交锋,颇有孔子面前卖文章之嫌。朱青峰不急不缓端起茶杯,镇定自若的浅饮了一口:“在下自知前辈所忧。但此时街头巷尾已然传遍明ri午时斩杀假太子。而昨夜,诸位劫狱失败,在下现已脱逃。那么所斩之人,必是另一只替罪羊。试问鞑子此举意yu何为?”
李烈看向门外那隐泛白光的天空已然趋尽了黑暗,眼见就要天明,心中却尽是迷雾,方才舒展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先生的意思是,鞑子想在我们发现他们所囚禁之人以前斩杀这个傀儡,引诱我等营救?”
朱青峰放下手中那热量渐逝的茶杯:“此事显而易见。不过,鞑子千机算尽,怕是怎么也猜不到,我已与诸位会盟!”
李烈陷入了沉思,毕竟朱青峰说的滴水不露,而这过程又太过繁杂,一时之间真心不易分辨。一直没有开口的众人随着李烈的沉默继续保持着期待解惑的寂静。
朱青峰站起身来,双手背负,轻踱着步子朝大门走去:“在下念诸位忠心大明,这才在小树林等待劫狱义士。目的便是不想让诸位才出虎口又入狼穴。自然也猜到诸位会有此疑惑。”
李烈看着朱青峰的背影,分明是个十五、六的少年郎,恍然间却是如此高大,如此深不可测!李烈面se略显凝重,站直了身躯,双手抱拳:“还请先生明示!”
朱青峰转过身来时,脸上那丝笑容已然退却:“鞑子明ri午时于菜市口斩杀假太子的目的无疑是想籍此为由引诱诸位出手相救。而后落入鞑子所布下的天罗地网。”
李烈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短暂的震惊后便恢复了思维的清晰:“不是我等不相信先生,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老朽实不敢大意分毫!”
身着墨绿se长衫的公子再次站了出来,恰逢其时的打破了尴尬:“不错,我看你就是鞑子派来拖延时间的,真等到太子被斩杀,我等无所作为便成了千古罪人。”
朱青峰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微笑:“方才在下已经说过了,若太子真在鞑子手上,绝不会透露半点风声与诸位。”
长衫公子哪有李烈那般心思?仅凭直觉判断朱青峰不是好人:“师叔,你切莫听这小子花言巧语!若是误了大事,我等如何面对天下万千百姓?待我结果了这j细,明ri由师侄开路,营救太子。便是死,师侄也绝不皱一下眉。”
说着就yu动手,却被李烈出言喝止:“赵重,住手。”赵重杀心已起,摆开的架势焉能轻易收住?关键时刻,女子飘然的身形不知何时已达到朱青峰身前,出剑拦住了赵重。李烈疾步上前瞪着赵重:“出门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