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是‘史’字?”史应龙正要将小木人拿开,看到其中一个男性打扮的小木人胸口绣着一个“史”字,另一个女性打扮的小木人胸口绣着一个“武”,不禁有些奇怪,心想这个写着“武”字的小木人想必是指武姑娘了,这个写着“史”字的小木人不知是谁?他拿开两个小木人,又在下面发现了几张纸,好奇之下便拿起一观。
只见几张纸上反反复复写着“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这是诗经中《郑风·狡童》,表述了一个为情而苦的少女的内心独白。
史应龙想起小木人身上那个“史”字,心里不禁有些怪异,暗想武姑娘为情所苦,难道那个人姓史?该不会是我吧?哈,自己真是太自恋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迅速摇了摇头,便专心条件衣衫。只是箱子里面有不少女儿家的贴身私密衣物,诱人之极,令人见了不禁心头发热,便想拿起细细把玩。他强忍住蠢蠢意动,迅速凑齐一大一小几套衣服,打成一个包袱背上,便离开了朱武连环庄。
第一五零章 意外之遇
史应龙一路疾驰不停,又花了大半个时辰赶回到两女休息之地。此时虽已夜深,但两女身处荒山野岭,并不敢睡眠,见到史应龙回来,连忙站起迎接,武青樱喜道:“史大哥,你可回来了。”史应龙见十妹已经在不断点磕头,不禁有些歉意,解下背上包袱递了过去,笑道:“有劳挂心了,这是你们的衣服,我随手拿了几件,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
武青樱想到自己藏在衣柜中的物件,不由脸色一红,接过包袱后便躲到附近的大石头后,借着月光换掉身上裤子,又回到火堆盘,将史应龙的长衫换回去,忸怩了一阵,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史大哥,你帮我拿衣服时,有没有见到别的东西?”史应龙想起那些花花绿绿的女儿家私密衣物,不禁有些尴尬,含含糊糊道:“衣柜里面东西太多了,我赶着回来,并没有留意衣服之外的东西。”武青樱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望。
十妹突然清醒过来,提醒道:“里面的小木人和诗稿!”武青樱没想到她竟会直接说了出来,心里大为羞涩,脸颊红晕更甚,目中秋波流转,盈盈如水,却不愿底下秀螓,眼不眨睛地望了过去。
史应龙不由心头一震,此时他就算是木头人,也知道十妹说的是什么了,便即定神仔细望去,但见火光映衬下,武青樱容颜娇媚艳丽,委婉羞涩之中又带有三分英气,姿色实不下于纪晓芙等女。他心想那个带有“史”字的小木人,竟然真是指代我。史应龙又有何德何能,竟然得如此美女青睐。可惜我身上背负众多情债,又不知道哪位救了我的女子是否就是师太,实在不能再招惹佳人。他暗自苦笑,略一犹豫后,便道:“当时灯光昏暗,我并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若是之前的史应龙,知道武青樱的心思之后,第一个想法绝对是要恪守礼仪,不能令佳人误会。可是他使用了“舍身决”之后,如今心性已经遭到影响,抑或说本性逐渐不受压制,因此才会有“不能再招惹佳人”这个想法,这多了一个“再”字,意味便完全变了。
“虚伪,满口谎言,口是心非!”十妹虽然年纪尚幼,但她自小在坐忘峰长大,每天都跟母亲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平日里寡言少语,于观颜察色一道之上却无师自通,一下就看出史应龙的犹豫,当即出言揭穿。史应龙没想到十妹小小年纪,眼力却如此厉害,不禁连咳几声,满脸窘迫。
武青樱见了史应龙的反应,立时知道自己并不在对方心上,不禁满腔苦涩,她怕史应龙脸上不好看,忙问道:“史大哥,你刚才回朱武连环庄,可有遇到卫壁那畜生?”史应龙巴不得赶紧转移话题,便摇头道:“迟了一步,对方一知道你被救走,立刻就逃跑了,我随手杀了些汝阳王府的喽罗,就赶回来了。”武青樱恨恨道:“这畜生还真警惕,等我爹和朱伯伯回来,就算翻遍整个西域,我也要把他找出来。不杀死这个畜生,无法解我心头之恨。”
史应龙想起赵敏手下众多高手,绝不是朱武连环庄所能对付,便劝道:“卫壁如今背后站着汝阳王府,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再说他亲生父亲还和明教大有关联,只怕朱武两位庄主不是对手。”武青樱想起父亲就是被汝阳王府的人抓走的,便有些丧气,又想起自己有家难归,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心里更是难受,眼眶忍不住微微发红,涩声道:“史大哥,我和十妹如今无家可归,不知可否麻烦你送我们去和我父亲汇合?”
五大派逃离万安寺,藏在拿出山谷中休整,如今想必已经各自返回驻地,若是送武青樱和十妹前去找朱武连环庄的人,且不说会不会迎面走岔了,单单这么长的路程,就要花费不断的时间,史应龙想起成都反元起义之事日渐迫近,不禁有些踌躇,无意中看到十妹,心里迅速有了主意,便道:“十妹,上次我姐姐说要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十妹这些日子已经向武青樱打听过峨嵋派的情况,当即点头道:“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