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梁氏一下子奔到玉珂的面前,眼里含着泪珠,看着玉珂半天说不出话。伸手触摸着玉珂的脸庞,久久的才吐出这一句。
她关心担忧的话,那不做作的表情,都让玉珂觉着自己是幸福的。“我没事!过得很好。看姐姐的样子,你过得也应该不错。”瞧着梁氏脸色红润,除了这时见到她时泪眼朦胧,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喜庆的兴奋外,看样子她过的不错。
不过想来也是,梁家辉对梁氏是真心疼爱,夫妻两过的和和睦睦,小日子理应过得不错。
玉珂和梁氏在堂屋里说了好多话,梁氏留玉珂吃了午饭,本想留玉珂连晚饭也吃了的,玉珂想着还要去看顾谨安就拒绝了梁氏的好意,约好以后还会来看她,让她有空也去状元府或者天下楼找她。玉珂才离开了梁府。
马车在木殿大道上缓缓行驶着,玉珂没有直接往顾谨安家去拜年,而是回了天下楼带着玉斐一起去。
玉斐考前顾谨安教了几天,也算是他的学生了,言瑰还没醒来,靠赤芍维持着他的身体机能。叶笛说要醒来也要好几天,让玉珂不用担心。玉珂只能放下心底的忧虑不去担心关注。
回府接了玉斐,邺城和竹茹随行陪着,今天是大年二十五。一般人都不会出门,等待着别人来拜年,顾谨安这个人比较随意,教的朋友也都是学子,他的文采好,有比较迂腐,所以不会去给别人拜年。
倒是有些想要巴结他或者是请他教书的人前来拜年,玉珂去的时候顾谨安家的大门是开着的。外面已经停了三辆马车,他们的马车只能靠边停靠着。
竹茹扶着玉珂下了马车,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时候的玉珂除了能简短的走动,身体差劲的就如同病弱在床许多年的娇弱小姐。竹茹扶着玉珂,往顾谨安的小院走去,顾谨安双亲亡故。他肚子一人在木殿生存。所以家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他自己。
除了车夫和邺城,就是竹茹玉珂姐弟两,车夫停留在马车上看守着马车。邺城提着东西跟随在身后。竹茹扶着玉珂,玉斐走在玉珂的身旁。
五人往院子里走进去,大门是开着的,白色的雪落了一地。院子里堆积的白茫茫一片。中间一条小道积雪被扫开了,供人走动。五人顺着扫出来的道路走进去。才走进院子就看到一行四五人从里面走出来。
有中年男子,也有年轻的伙子和童年。年纪小的才十二三岁,年纪中等的二十来岁,年纪稍大的三十四岁。
他们几人是狼狈的走出来的。玉珂甚至听到了屋子里顾谨安的怒火声。“抱歉,我不收学生,你们回去吧!”迂腐而牵强的声音。虽然语气微重,气息带上了怒气。但是顾谨安说话时还是谦谦有礼。这就是君子,就算再大的怒火也不好发出来,忍气吞声的容忍着别人。
那几个人看了玉珂一行五人一人,微微皱起眉头。一些娘们也想来拜访顾先生,是这么容易的吗?没看到他们都吃了闭门羹,被撵出来了吗?
他冷哼一声,看着玉珂几人是女人,就鼻孔出气,态度恶劣,却没开口说脏话或者是骂人。
“先生!”玉斐瞥了一眼几个男人一眼,眼高于顶的人冷哼一声,嘲讽的瞪着玉斐。认为她们也一定会吃闭门羹,他们拿出多大的诚意都被顾先生撵出门了,而这些人,看了看身后那个家丁提着的东西。
就那么点礼物也敢拿出来,不怕被笑话。
玉斐也轻笑一声,表情单纯不韵事事。他还在门口就听到了先生的声音,顿时兴奋的大喊一声。
“姐姐来瞧你了。”玉斐的话喊完,他怕没有说服力,又大声的加了一句。里面的人听到玉斐的声音,刚想出来,听到玉斐后面的那句话又是一呆,然后丢下屋子的客人快步两步走出门来。
“玉斐!玉珂!”顾谨安先开口喊站在前面的玉斐,瞧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哑然失笑一声。
在看向玉珂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双手尴尬着不知道往哪里放。“你!…你回来了。”良久,摩擦着双手的顾谨安才踉跄的走上前几步,距离玉珂稍近了些,才犹豫着张口喊道。
“嗯!我回来了。”玉珂温柔的答道,对着顾谨安扬起一个笑脸,然后上前几步,摆开竹茹的搀扶,对着要上来扶她的竹茹使了一个眼色。
“你过得好吗?”在正常不过的问候话,玉珂说的清丽温和。让顾谨安想红了眼眶,却又憋住。
他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哭呢?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苍白的脸色冒出丝丝红晕,和这满地的白雪相比,显得无比显眼。“嗯!只是很想你。”顾谨安无比自然的说出这句话,两人都是一顿。
顾谨安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整个人都要埋到雪地里去了。他怎么能口无遮拦的说出这种羞耻的话,他心里是很想念玉珂,却从来没有说过,这次不知怎地,竟然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顾谨安半响不敢看向玉珂,本是温润木讷的表情也变得非常尴尬羞赧。“谨安失礼了。”他低着头弯腰作揖道歉,玉珂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往前走了两步,距离他两步远。“我不介意。”玉珂笑着说道,看着顾谨安羞红的脸,无奈的摇头。
她就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男人,而顾谨安成了小媳妇般,玉珂笑着,瞧着顾谨安没变的样子,看样子他也过得不错,只是看上去更加清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