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目无尊长,那里来的尊长。言语不敬,她却是记着自己每句话说的都是真话。
想着,她也就说了出来。“目无尊长,这间屋子里谁是尊长。我傅玉珂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跟我谈尊长,会不会觉着太不要脸了些。”
玉珂鄙视的看了一圈或安静,或嫉妒仇恨看着自己的人。她眼中的鄙视太过明显,说的话也恁嚣张了些。
傅云开恼怒的瞪着玉珂,表情狰狞,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被气成了这份样子,玉珂敢保证,只要自己在傅府一天,她就一定会把里面的人给气死。
欺负傅云开的她不算,因为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到了这里,不计较,但是欺负玉斐的却是不能放过。
她会等着,等着自己强大起来,然后让这些欺负过玉斐的人下地狱。
“傅玉珂,你别张狂。这里是傅府,而你是傅府的女儿,就得尊敬长辈。”傅玉敏适时的开口,眼里的怨恨如刀子般射在玉珂身上。
她的话语在外面护卫队上前后截然而止,刚才怨恨的目光马上变得兴奋起来。挑衅的目光看着玉珂,意思是你死定了。
上来的是两位小巧的男子,不是原先的壮汉。两人上前就来抓玉珂的两只手,灵巧的很。玉珂灵活的躲避,却总能感觉到两人的双手,这是练过的。而且有武术,只是顷刻间,玉珂就得出答案。
左边身子微微往后倾斜,右边身子暴露出来。右手快速活动起来,和两个人交手着,双拳难敌四手。傅云开知道她不好对付,所以找了这么两个人来,专门来对付她的。
玉珂脑海间闪过这个信息,自己在傅府中是太过张狂了。然而让她忍气吞声,更不会是她的风格,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亡。
玉珂招招下的都是狠手,那是杀人的招式。缺了一只手速度跟不上,面前还是两个人。她有自己的傲骨,但不是君子!所以……
祠堂里一大票人,都是傅府的儿女们,平时欺负玉斐的不在少数。
玉珂身子往这些人中间躲避起来,在两个男子攻击过来时抓住身边的人来挡。卑鄙吗?若是从前的傅蝉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拿无辜的人来当挡箭牌。可是—这里的人一个都不无辜。
她们欺负弱小,欺负自己的弟妹,甚至暗下杀招。留着她们存活下来,只是因为受气了,无聊了可以找到好玩的事情泄愤,出气,才让她们姐弟两人活了下来。
近端时间,玉珂总是在做梦,梦中就是傅玉珂原来的记忆。她一步步的接受着,吸收着,正是因为梦到,所以她才会如此愤怒。这群人根本就和畜生没了两样,那里还会是个正常人。
只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已,脑海中欺负她的人越来越清晰起来。玉珂下手一点也不含糊,把身边之人都推过去当挡箭牌,而自己还能因为那两人的顾虑攻击对方。
“不孝子,混蛋!还不给我住手!”傅云开和文氏被面前的一幕刺激到了,大声的喊着。
在木弯,女子以名节和才情出名,是不练武术的。而傅府资格更是达不到练武术的条件,能练武术的女子都是有权有势的小姐。
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和世家,傅府是没有资格的,所以府中的小姐们都不会武术。连拳脚功夫也不会,这里会武术的只有其中唯一年纪稍大的男子,傅玉嵘。不过他早已经躲在旁边去了,压根就没出手制止和帮忙的意思。
在傅府中,他是不屑去欺负自己的这个五妹妹的,最多只是见到面的时候鄙视下她的懦弱。给傅府丢脸,却从来没有同府中的小姐一般刁难这个妹妹。
而今天看到的妹妹,这么强势,动起手来毫不含糊。说的话有气死人的本事,他略带诧异的眸子微微扬起,不知为什么,心里是有些高兴的。
“玉嵘,你站着做什么,还不帮你妹妹们!”文氏和傅云开站在上位,因此没有被殃及鱼池。
傅云开在吼着玉珂,让她住手,但是没人听他的话。只听到哀嚎声一片,尖叫声一片。
文氏看的也是心惊,但是知道傅玉珂的狠辣,连她也有些害怕。站在一旁担忧着,里面还有自己的女儿呢?眼尖的她瞥到一旁站着不动看好戏的傅玉嵘,马上生气起来,尖着嗓子叫道。
傅玉嵘是庶子,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不在傅府内,经常十天半月,有时候甚至三四个月才会回来一次。府中就剩下两个庶子,傅玉宝七岁,受老爷的宠她就忍了。因为傅玉宝的娘亲三姨娘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讨好有加,卑弓屈膝让自己过足了正式夫人的瘾。
但是这个傅玉嵘却是四姨娘的儿子,那个贱人自己清高冷傲不说,养得儿子也是这般。见到自己都是冷淡冰冷的模样,让她硬是看不过眼。并且府中就他一个读书学武的儿子,每次看到笑容温和拿着成绩给老爷,老爷高兴的合不拢嘴的模样,她就想撕了那虚伪的样子。
所以如说文氏对傅玉珂是讨厌和难堪,对傅玉嵘就是厌恶了。
傅玉嵘抬起头冷冷的瞥了文氏一眼,把视线看向了满堂乱的祠堂里,眸子暗了暗,却还是没帮手的意思。
看着五妹妹这些麻利的动作,傅玉珠脸上被几人间的拉扯抓出了几条血线。
几人之间拉扯成一团,混乱的叫声,咒骂声,到最后已经不是五妹妹在制造麻烦。而是她们一群人自己打了起来,因为大小姐倒在了三小姐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