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扇被石墙砌死的门。这得费尽多少脑神经才能猜透其中的玄机?
一道之所以砌死就是为了被打开的石门,为了打开却又不能让人随随便便打开,那么这道石墙一定坚固异常——让人难于打开,有人却能轻易打开,一定有机关设置,而且一定又隐秘又复杂,隐秘是在不易发现却方便的地方。
梁朝望在石墙的一侧拍打着检索,石壁很硬,他用力拍打,毫不懈怠。话说来也巧,他拍不一会儿,那石墙轰隆一声竟自己动了,垂直地向下陷落。
隆隆的响声,伴随着人们的惊讶,没有暗箭,没有毒气释放,正常得不得了。不正常的是,里面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光。
黑暗深邃地射出来,光亮深邃地透进去。只能说,里面好黑啊。从这黑暗向外洞观,赫然见三个人头,从左至右分别是:玄元、袁绎生、甄小野,袁绎生和甄小野离玄元较远,袁绎生站在小野后面;随着石门下降,接着出现了第四个人头:梁朝望。他站在玄元与袁绎生中间位置,但比两人都靠前。石门降下,他仍然保持半蹲着在石门上拍打的姿势,嘴巴张着,像是含了个樱桃。
四人相互引燃预备好的火把,登时龛牖之前一片瓦亮。空空的龛牖,似乎太缺少了点什么。
走进石门,发现是一个更为宽敞的石室,大概放十来具棺材没问题。而且,这是一间空的石室,谁要住在这里,定然会有家徒四壁之感。灯火照了一遍又发现两个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分辨不出。
两条路,只能选择一条;四个人,却可以兵分两路。旋即决定,甄小野与袁绎生一组,玄元与梁朝望一组。一组一个黑洞。也没做太多停留,小野与袁绎生就扑入那黑暗之中,地势一路下行,拐了几个弯儿倒也没遇到甚稀奇之事,只是隧道又是越走越逼仄,到最后只能略略弯腰才能前进。火炬燎烤着石顶,热量反导而回,盖在焰火之上,时而逼得其如微波一样四散荡漾,这讨人厌的火焰有几次差一点烧到持火炬之人,小野连连惊叫,这鬼火也太奇怪了,也有时候,那摇摆不定的火焰恍然若失。
这不禁让他们想起两眼一摸黑的瞎子游行。
不过还好,一切没有发生。他们顺利前行着,因为是下坡路,走得倒也快,走到尽处便是一条河流,淹没了道路,石顶在此处就更加低矮了。河流相当安静,一点波澜也没有,举火照下去,那水也青青碧碧,一点异样也没有。难道走了这么长的路,竟是这个结果?袁绎生将衣服发饰收拾利落,一手扣着头顶上的石头,向河面上探身,一手擎着火炬几乎点在河面上,向外照出去。凝目长望。
“看到了什么?”小野也盯着他的火炬向外望,边望边问。
“看到的都是水,这河流挺宽呢?”袁绎生边望边答。
“看仔细了,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想,这不会跟岛外的海通着的吧,”袁绎生一边说一边上下移动火炬还摇头摆闹地更换观察角度,最终还是努力着向外延伸自己的身体,火炬再向外探时,一不小心竟然半个都浸入到水中。袁绎生还没来得及吃惊就被小野迅速一拽,只见他身后一团火迅速地燃起,并在水面上急剧蔓延。二人急忙后退,离得远远的,同时也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不好,会爆炸的。”小野说。
“不至于吧,水面那么广阔……倒没想到这水可以着火。”
热浪越来越重,二人渐感不妙,拥着一个火炬原路仓惶而奔,热浪也顺着过道追踪。哦,不,追踪的不是热浪,而是一头火焰兽……
袁绎生尖叫连连,小野也不禁回头去看,但见一对火红的热碳还约略有几分qín_shòu的模样,正奔腾得热火朝天,呼吼而至,一个收身不及撞到了石壁上,石壁像是受了极端的热量,纷纷崩落,小野两人正好处在岔路,近在咫尺,也被烘培得顿时熟了一层。只见那奔腾的小火焰兽其身蜿蜒,其首颀长,看见眼前景象,再也不迟疑,野马脱缰、受惊野兔一般地没命价地跑。
067 第三七话 邪君(2)
时间跳跃……有村上媛在场……
小野完整复述了现在的畅面。村上媛陷入沉思,传说中天战年代,的确有一个激烈的时期,相传,“战于天山之阴其地皆平,未几,又战神龙山东,地陷三尺,又战圣土以东,崛地为岛……”,所谓的“崛地为岛”很有可能就是媚山之岛。相传在这一次战役中元元四维之地行王那迦为烛阴尊王火噬,不知所终;那迦也曾与神龙并世,不过地行无德,被神龙关在了狮城的圣土天牢,困住它的地方为娱乐城,天战愈演愈烈时,它的声名才显赫起来。
那迦本就面目凶恶,喜欢素面朝天,为此曾将看管天牢的胥吏吓了一跳。
天战之后,那迦虽然不知所踪,但结果不难揣测,其一,可能被烛阴尊王吃掉了,其二,可能受伤逃脱,却再也无能为力,其三,被完全控御,又关回了天牢,其四,它的战场被封印,永远逃不出。
村上媛将那迦邪君的往事一一道来,甄小野与袁绎生听得神往。
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答:说来惭愧,我也是看闲书看来的。
…
当时,小野与袁绎生不能知道这些信息,即使知道绝不敢以力拼阻,他们没命地跑,完全顾不得身后发生了什么。跑无可跑时就到了原先的三通大厅,望望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