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了一下,抱着孩子走到门外,雨终于停了,雨后的空气有淡淡的花草香,白晓宇嗅着那个孩子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香软和甜糯,让她忍不住想要亲一下,可是,忽然,那孩子大哭了起来,让白晓宇觉得措手不及。
“来来来,我抱抱。”芙蓉忽然走进了院子,一把把怀中的孩子抱了过去。
白晓宇已经受够了自己呆在家里,可是却好像住在城门底下一样,谁都能进来打个招呼,作为21世纪的少女,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你老公那方面有问题,我告诉过别人么?
可是心里的吐槽无论如何最大化,说起来却不是这样,毕竟,这日子还叫做寄人篱下,民不与官斗。
“这孩子倒是和夫人有缘分。”看着孩子不再哭闹,白晓宇也懒得计较了。
“我也觉得和这个孩子很有缘分,看见他就是觉得亲切,好像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样,你一个黄花闺女,带个孩子传出去不好啊。”她这话的意思,透露着想要这孩子的意思,可是白晓宇也不是傻子,要了这个孩子,下一步就是让知道内情的人远离这里,就是把自己撵走,这步步为营的,还真是没有丝毫破绽,除了低估了白晓宇的推理能力和她对家庭lún_lǐ大戏的熟悉程度。
“孩子母亲,临死前把他托付给我,无论如何都得是我把他抚养长大才安心啊。”白晓宇又把孩子抱了回来,笑的很敷衍。“我无父无母,有一个哥哥,一时间兵荒马乱,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能有个孩子陪伴,也是我的福气。”
“可是,你毕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啊?”芙蓉苦口婆心的表情,在白晓宇眼中不过就是矫揉造作罢了。
“若是连包容一个小孩子的心都没有,夫妻相处。又哪里来的迁就扶持。”白晓宇的起床气还没完全消散。一大早,不招谁没惹谁,偏偏就有人来添堵。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不顺利。
“那倒是我多虑了。”芙蓉笑了笑,被这么冷颜相对,可是居然丝毫没有发脾气的意思。这个女人确实还是有那么点顽强的。“不过,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不然,这孩子大了,家里没个男人。岂不是要受欺负的。”
“还不急。”白晓宇看着这个女人今天是要赖在这里了。“夫人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坐,一会儿尝尝我们香儿的手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不用谦让。就走在了白晓宇的前面。
进去奉茶聊天,无非是些难熬的客套话。说的白晓宇腮帮子疼,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
这时候,风姐儿回来了,白晓宇找了个借口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童少恭好了些?”
“回小姐,他好多了,还特地做了一笼屉包子,让我带回来给您。”她手里提着食盒,刚要打开,却被白晓宇按住了。
“那一会儿午饭的时候再拿出来吧,免得凉了,他那里你还得多照顾。”
“告诉小姐个好消息,他同意再过三天就把店让给您。”
“三天,不是说一个月么?”
“他说,左右都是要给你,就算在自己手里多一天又有什么意义,干脆就先给您了。”
白晓宇听完这话,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没有来得及交代什么,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留着风姐儿一脸的茫然,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跑到了童少恭住的地方,用尽力气推开了门,正好看见他正在准备把自己吊在房梁上。
“你这是干什么?”
“反正这祖上的基业也是拱手让人,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童少恭,你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知不知道为了配这服药我们有多辛苦,为了照顾你,当归都病了,你说的却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大家开门做生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当初已经同意了,现在反悔,太不男人了吧。”
“我没有反悔,我只是觉得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他一脸的决裂,可是在白晓宇眼里却是那么幼稚。
“放屁,老子他妈的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你要是敢这么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白晓宇恶狠狠地样子确实有些狰狞。
“你……你要干什么?”他的病没有全好,咳了几声,双颊泛起潮红。
“你不用管我要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你给我下来,这个店虽然是我的了,可是,安彦包子我还是会让它继续卖下去,你也可以继续当老板。但是你要是在这么作下去,我保证你做了鬼都后悔得罪我。”白晓宇搬了个椅子,坐在了那人的对面,看着他,这下子,童少恭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上吊,估计这个女人真的能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可是就这么下来,未免也太没面子了,想着就尴尬,两个人一上一下,就这么面对面持着。童少恭其实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虽然病的人都沧桑了,可是心智还是年轻,被人家这么一弄,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我再问你一下,下不下来。”白晓宇准备给这个孩子一个台阶。“下来呢,咱们就从长计议,不下来,我可要烧了你的铺子了。”
白晓宇不耐烦的表情,让童少恭彻底着急了。“我下来就是了……”
他翻了个白眼,坐下来。
“这才是乖孩子嘛?你才十五岁,所以你要是不乖,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换在现代,这要是在公交车上,这是要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