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搜索着刺客的下落。
待到那些人走远了,云鄢偏头看着树丛,低声说道:“他们已经走远了。你出来吧。”
“沙沙”几声窸窣的声响,从树丛后面走出一个一身夜行衣的女子,她相貌娇丽,然而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的时候,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走到云鄢身前,直接跪在了地上,低声说道:“小姐,对不起!”
对不起?听着这句话,云鄢眉头深锁,她目光微垂,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低声问道:“为什么?秋鸢!为什么刺杀云墨成?!”
“小姐,对不起,这件事我隐瞒了您,可是我……非要杀了他不可!”秋鸢紧握着手,她双眼看着前方,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她咬着钢牙恨恨说道,脸上的表情尽是痛恨之意。
神色一滞,云鄢诧异的看着秋鸢,非杀他不可?!她怎么不知道她与云墨成有这般仇恨?她微微皱了皱眉,抬手将秋鸢从地上扶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她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些回去吧,留在这里,只会让你有危险。”
“小姐,您不怪我?”秋鸢站了起来,诧异的看着云鄢,说道。
微微摇头,云鄢别过脸,看着夜色,淡淡说道:“为什么要怪你?怪你要杀云墨成?还是怪你瞒着我?若真要怪,便只能怪我自己,明明察觉了一些异样,却一直没有问你。”那个时候碧水明明已经与她说了秋鸢的在得到了云府的瓷器玉器之后的异样,可是那个时候她却无暇顾及她。若是早些问她,今日可能她也不会冒险到这里来了,也不至于现在被追捕。
“小姐,我……”秋鸢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云鄢打断了。
再次看了四周一眼,那些脚步声并没有走远,云鄢低声说道:“你先回城郊别院,明天我会去找你,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也无妨。”
“好,小姐,您多保重!”秋鸢不再迟疑,她知道小姐做事向来有理由,眼下留在这里,对小姐怕也是不利,她点头说道。转身,直接跃上了屋檐之上,她左右看了看,跃了下去。
院子里面瞬间又沉寂下来了,云鄢慢慢朝着前面走去,秋鸢对云墨成态度的转变就是因为那些从云相府里面投出去的瓷器玉器,究竟那是产自什么部落呢?呵,眼下她倒是愈发的好奇了。而且好像云墨成那边也藏着什么秘密似的,也许明日一切都清楚了。
云相府,书房
房间里面,一身绛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首,脸上的表情更是起伏不定,看着下面的人,他一拍桌子,怒声说道:“怎么回事,竟然连一个人都抓不住!”听着这话,何文心下一惊,连忙说道:“老爷息怒,实在是那个人跑的太快,出了相府,范围也大了,咱们要找她也就难了。”
冷哼一声,云墨成紧蹙着眉,看着前方,脸上尽是阴沉之色,“敢来行刺本相,那本相势必要将她揪出来,你再多派些人手去查。”
“是!”何文恭敬说道,然而这个时候,他想了想,说道:“这个是那个黑衣人掉落的面巾,在花园里面找到的。”不知道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条黑色的面巾。
听着这话,云墨成眉心一挑,看了一眼何文手中的面巾,不以为意的说道:“一条面巾能说明什么?”
“若是在平常也不能说明什么,可是这个面巾上面有着奇特的香味,若奴才没有记错,是云海部落特有的香料所制。”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来,看向了云墨成。
云墨成双眼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沉声说道:“你确定是云海部落的香料吗?”
“是,奴才确定!”何文恭声说道,看着手中的黑色面巾,没想到云海部落竟然还有人活着。良久房间里面没有了声息,云墨成一副沉思的模样,他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奴才去花园寻找此刻的时候,遇上了三小姐!”说到这里,何文顿下了声,抬头看向了云墨成。
“云鄢?”云墨成回过神来,疑惑说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何文继续说道:“当时奴才问过三小姐,她可否看到刺客往那边跑,可是她告诉奴才的是没有,之后奴才绕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地上掉落的面巾,那个位置就是三小姐当时所站的地方。属下怀疑她与刺客认识。”
听着这话,云墨成表情一滞,他脸色一沉,冷声说道:“是吗,看来她果然与本相所想的要更加厉害了,哼,留意她的动向,她这次回来总觉得有什么动作似的,本相可不相信她真的会乖顺。”那个时候他赶她走的时候,那恨意十足的眼神他可忘不了。
何文点头,说道:“是!”他本也不愿意怀疑她,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但愿与她无关。
深夜,翔天宫
满室的沉寂,一身淡黄|色锦袍的男子坐在桌旁,他俊逸的脸上尽是阴骛之色,他手中拿着一副画卷,画上的女子一身淡紫色长裙,眉目如画,然而唯一不足的是左脸之上一块拇指大的胎记,分外的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所牵动,他握着画卷的手忽然一个用力,他握着的地方瞬间褶皱在了一起。
“本王真的好不甘心!呵……”慕清远绷着脸,阴冷的看着前方,忽然说道。
听着这话,原本静立在一旁的箫要突然抬眸看向了上座上的男子,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画卷之上,从刚才回来到现在,他一直都在看那幅画,想来他心中还是为那件事而心有不满。他垂下了眼睑,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