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灵塔周遭趋于平静时,郇天却将目光再次放在了这灵塔的顶端,若有所思。
良久,不顾脚底的碎尸肉块,血之滚滚,郇天身躯闪动,如那自由穿梭在花丛里的蝴蝶,脚尖轻点地面,不带丝微痕迹的向塔底跃去。
远远看着郇天这一举措,小白微微皱眉,轻声自语:“难道郇天想从这里上去?”
怎么可能?小白险些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但郇天的行动摆在那里,这顿时让得小白心惊肉跳起来。
那大蜈蚣指不定还在上面呢?他这么做,不跟送死没啥两样么?想到此,小白面如土色的向福婷看去,可人家的目光始终如一,盯着郇大官人舍不得放。
等天殇弟子看去,希望可以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些许自信。但这群人直接无视他的目光,一副沉思样,这让小白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郇天悄然回到众人身边,小白赶忙涎着脸凑上去,搓了搓手掌,道:“哥们,咱还是另谋出路吧,这里走不得。”
瞧着小白担惊受怕的样子,郇天没好气的一拳砸在他的肩膀,笑骂道:“这就怕了,兽潮那会儿也没看你怂成这样啊。咋啦,跟我来到乾坤古地,胆子也变小了?”
说完,郇天露出一口明灿灿的白牙,耀的小白忍不住的嘀嘀咕咕起来。
“情况不一样好吧,再说我还不是担心你和你那小媳妇会有意外,当然,我也是怕小雅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知道小白的心思,郇天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轻语:“相信我,不会出事的。”
闻言,小白偏着头,凝视郇天的双眸,心里却没来由的一松,旋即小白吐了一口气,竖起手掌,含糊不清道:“算了算了,即使我李小白真把命搭这儿了,只要有你陪葬,那我就瞑目了,至少在下面我也不会孤单,呵呵…”
“呼!”对于小白的话,郇天向来是汗颜的很,这次当然也不例外,郇天一拍额头,好歹算是把这家伙说服了。说真的,没了小白的陪伴,郇天还真怕自己会不适应。
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他的陪伴。郇天微微一笑,看了小白一眼。心里开始有种感动,叫做朋友。
“想必那些强大帝国的子弟,已经进了上层空间,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但如今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得我们也是进去那里。”
言罢,郇天走到福婷身边,用目光将天殇弟子的脸色一个个扫过。想必,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是直白了,至于他们作何选择,郇天不会强求,也不想去强求。
自己的路自己选,何必别人干涉,顶多可有个引导者,这便足矣!
望着众人默不作声,郇天双手抱胸,面无表情,这种结果他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先前死了那么多人众人可是看在眼里的,此番若再前上灵塔,说不定便会死的尸骨无存。这种犹豫,无可厚非罢了。
这时,福婷抬头看了郇天一眼,见后者只是静静地等候,也未露出烦色,她挽起鬓角的一缕发丝,转而对着这些天殇弟子温声道:“郇天也是为了我们,毕竟谁不想在云阁之斗出人头地?但事到如今,除了此路,别无他法。”
落毕,福婷抿着小嘴,犹豫了一下,不顾张学难以理解的目光,继续轻语:“我知道大家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若再有何意外,定然得不偿失。所以,我觉得,若谁不愿前去就留在这里吧,当然谁要是想超越一下,我会和他一起努力。”
话尽至此,福婷便再度回到郇天的身边,抬头望了他一眼,郇天毫不吝啬的投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听了福婷的这一番话,剩下的一干天殇弟子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福婷说的不无道理,但虽说上面兴许有着更为强大的传承,但前车之鉴摆在那里,那蚀灵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难不成他真的能处理好此事?想到此,一些弟子不约而同的向郇天看去。后者面色古井无波,只是如磐石般立在那里,等候他们的抉择。
不知过了多久,这里产生了泾渭分明两拨人,一拨人虽面色有些惨白,但依然还是果断的站到了郇天身边,福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顿时铺着些许钦佩之色。
而另一拨却是由张学领衔的弟子群,他们的双眼中亦是挂满犹豫,但想了想,他们还是选择保命要紧。不是他们有多怕死,是因为他们这一辈的确存载了太多人的期盼,真的不能再出意外了。
云阁之斗那么残酷,莫不要等不到开始,自己已然陨灭,那是何等悲哀的事情。
于此,郇天的眼中终于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旋即他伸了个懒腰,一挥手,便和小白率先向塔底掠去。福婷对着自己这边的弟子温婉一笑,便也是赶忙跟上。咬紧牙关,这些弟子互相对望一眼,皆从眼中看出了绝然之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人生苦短,要想以后不为一些事情后悔,一些路还是要走的。
眨眼间,那些选择跟随郇天的弟子们,也是追星逐月般的追上郇天的步伐。
“大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留下的天殇弟子中,一个女弟子对着张学轻声问道。确实,他们也要为小半年后的云阁之斗做最后的冲刺了。
目送郇天等人离开,而张学的目光却一直锁定那道淡黄倩影,直至她在其视线里迷惘。
那名女弟子见张学不说话,也是垂着头沉默下来。许久无声,张学似是想通了什么,猛地握紧拳头,而后却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