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丫头脸是真小,估计也就他巴掌大了,眼睛闭起来,原本灵动的五官变得温婉,随着她的呼吸,淡淡的馨香和药材味萦绕在鼻尖。
她的唇亦是极小,宛若桃花瓣色泽饱满莹润,简顷看得出神。
他隐隐约约记得楚京的官宦小姐们的唇瓣总是红艳艳的,他当然知道那是唇脂的效果,可傅之晓似乎从来不用那些,身上连点脂粉味都没有,唇瓣总是粉粉嫩嫩的。
平心而论他不喜欢傅之晓身上的药味,可他也不喜欢脂粉味。
不过若是这个药味是在傅之晓身上……
他好像也能接受的样子。
不,似乎已经接受了。
他又将实现移到她的脖颈。
这样柔弱的姑娘,他似乎一只手都能掐死她,可她笑起来时似乎眼底落了星辰,一闪一闪刺到他心里。
唇瓣明媚的弧度,明明不魅惑却十分勾人。
这么想着,他伸出手用拇指摩擦着她的唇瓣,手肘撑起身子,俯身凑近了去采撷那娇艳欲滴的花儿。
触感温软,肌肤相处,他的皮肤似乎着了火,莫名的散发了一点灼人的滚烫。
她呼吸的馨香就打在他的腮边,那馥郁靡丽的香气比之他身上的香气还要慑人心魂。
太软,太甜。
他呼吸一窒,几乎想要残暴地将她拆卸入腹,让这样的滋味永恒而生。
玩具就是玩过之后再扔掉。
想要的就去抢,夺过来彻底占为己有。
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彻底占有身下人的yù_wàng几乎支配他的理智。
“傅姑娘是个很高傲的人,折了她的羽翼,她会无法生存。”
“殿下,对待傅姑娘需三思而后行。”
“殿下,这样有些不妥啊。”
……
他浑身一僵。
袁离离开时的话窜进脑海中,他如同被兜头泼了一桶冷水,原本在心底叫嚣着要冲出的黑暗的巨兽顿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简顷维持着两唇相贴的姿势,许久,才伸出红舌舔了舔那诱人的唇瓣,直起身子,魅眸幽暗漆黑如暗夜。**
傅之晓做了一个噩梦。
这是暴风雨的夜晚,电闪雷鸣,暴雨欲摧却一直久久不落下。
梦中她穿着华丽的晚礼长裙,浓艳的牡丹花像长在了衣服上一般点缀在肩膀处。
她是代替父亲来将生命献给野兽的小女儿。
城堡里的凶恶的野兽给了她最为华美的衣服,最为精致的食物,以及取之不尽的财富,却不吃掉她,也不夺走她的性命。
她像被圈养了起来。
她站在长长的走廊上,走廊幽深看不见尽头,但尽头深处,是那凶恶野兽的房间。
她茫然地冲那一方喊:“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她的声音被逐渐放大放长,打在墙面又弹了回来。
无人回应。
她茫然无措站了好久好久,即便这里有有华美的衣服,精致的食物,取之不尽的财富,可都不是她的。
她只想回家看爸爸。
“我想爸爸了,可以让我回家吗?”她忍不住又喊道,双手垂在腿间下意识拉紧裙摆。
她的内心焦虑又忐忑。
这时,从那房里传来男子幽凉诡谲,带着浓浓沙哑的声音道:“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走廊旁唯一明亮的窗户忽然暗了下去。
尽头的房门口不知何时立了一人,却不是原本以为的野兽,而是一个男子。
狂风破窗而进,男子墨发飞舞,张扬狂妄,那双漆黑不见底的双眸似乎化为漩涡将她拉扯而入,几欲吞噬殆尽。
那张苍白的面容精致瑰丽,却妖异诡魅。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惊惧地问:“你是谁?怪兽呢?”顿了顿,她眼底渐渐流露出害怕,“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男子的眉眼阴沉而温柔,轻笑着道:“这个城堡是我的,连你的也是我的,吃你的是我,占有你的是我,你且好好记清楚罢。”
说完,他优雅地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傅之晓陡然一惊,下意识退了一步,这一处地板却忽然如裂开了一般,往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她根本没踩稳,身子一歪,就掉了下去。
“啊——”她惊惶地尖声叫喊。
那男子却站在悬崖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依然一副柔情蜜意地笑容。
“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占了去。”
“啊——”
她忍不住再次尖叫起来,蓦然睁开眼,却是一面深灰色的土墙。
她愣愣地坐起身,渐渐反应过来,方才的是梦?
真是个噩梦!
她晃了晃脑袋,待脑子清醒片刻,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而棕垫和床褥都铺得好好的。
傅之晓大惊失色——
她自然记得她是睡在地上的,那么是殷王把她拎上来的?
只有这个可能了。
这么说两人昨天晚上是一起睡的?
这么想着,傅之晓不禁又想到那天在马车上无意非礼了殷王一把,顿时面上有些发烧,以手当扇扇了几把,她穿着鞋子出去找殷王。
她走到正厅前就瞧见简顷衣着整齐地端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宛如老僧入定。
傅之晓诧异:“你在这里做什么?”问完话又回想起找他的目的,“昨晚我们一起睡的?”
直到她问第二句,简顷才幽幽抬了眼皮瞥了她一眼,嗓音低柔地道:“是。”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