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是谁没有关系啊!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这般不避讳的说话!
钟壹纠结无比。
傅之晓看着他的脸色,犹豫片刻,呼出一口气道:“这样罢,你偷偷的告诉我怎么样?我不会传出去的。”
钟壹一听,顿时明白傅之晓是误会了。
误会他怕传出齐昀的私事!
钟壹简直说不出话来。
傅之晓见他不说话,不耐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治不治了?”
“治治治!”钟壹和蒹葭急忙应声道。
钟壹看了蒹葭一眼,示意她出去,蒹葭颔首走了出去阖上门。
钟壹又小声地道:“是,殿下的……的确不太规律。”
意料之中。
傅之晓凝神微微蹙眉思考起来。
钟壹看着她皱着眉头心里也是一紧。
片刻,傅之晓忽然眉头一松,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钟壹也跟着松了口气,道:“那就辛苦傅姑娘了。”
忙完这些,傅之晓起身道:“这几天该到的还没到,其他的东西你们自己也能办,我要回家一趟。”
闻言,钟壹皱了皱眉:“傅姑娘,殿下的病……”
“我不会说出去。”傅之晓打断他,“可是我家的种子现在不处理,等着发芽了就糟糕了。我可是普通农户,就靠着一亩三分地过活。”
信你才有鬼!
钟壹可不相信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是一个普通农户。
“那殿下这边……”
“我会处理好再去。”傅之晓将桌上的几张纸拿过来,“这是几张食谱,平时就照着做给你家殿下吃,至于生活作息还是得按照我上次给你的来。”
“可是……”钟壹迟疑地问道,“这些有用么?”
毕竟傅之晓写的那些看起来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当然有用了!”傅之晓瞪了钟壹一眼,随即又道,“你莫不是没有叫你家殿下起床锻炼罢?”
“怎么锻炼?”钟壹早就想问了,他们的锻炼方式是练剑打拳,总不能叫殿下去做这些罢?
傅之晓略一思忖,道:“那我来教你,你去教他。”
傅之晓教了钟壹两个动作,一是下蹲练习。
这个钟壹会,可是觉得姿势太难看,殿下那样尊贵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死活不同意。
傅之晓冷声道:“性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钟壹就不作声了。
第二个动作是手指拉伸。
“这样可以使血液循环慢慢畅通起来,身体热量也会慢慢恢复。”傅之晓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说道。
动作简单不丢人,钟壹学得很快。
尔后,傅之晓表示自己要早些回去。
钟壹先行去禀告了齐昀,待齐昀点头后,这才拿出准话来——
可以。
跟傅之晓一起回去的,是钟五和蒹葭。
明着保护,暗着监视,傅之晓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而齐昀的别院其实就在当初刘桂花叫她去摘草叶子的那座山的另一边,山脚下有一跳河流,因为间歇性涨水,为了安全起见,三人决定从山腰上绕过去。
爬上半山腰,看见熟悉的景色,傅之晓这才想起当初刘桂花拉着她,说山那边有鬼。
现在想来,不是有鬼,是有贵人罢。
她轻叹一声,贵人比鬼还折磨人!
这座山上山的路恰好是在村子里面,跟傅之晓家还非常近,此时大家都在干活,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边的情景,傅之晓开了门径直进了屋。
钟五看着这屋子,突然心里一抖。
而蒹葭看着这屋子,房屋院墙修葺得十分漂亮,虽然比不上齐昀的院子,可从她的视角看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间屋子,还有个小秘密,傅之晓不知道村长和其他人知不知道,她也只是偶然发现,那就是这间屋子有一个酒窖。
说是酒窖,傅之晓更想叫它地下室。
临走时傅之晓将所有的东西都堆进了地下室,怕受潮冒了芽,不料竟然一离开就是好几天,现在倒有些庆幸到处做了个好决定。
酒窖的门也很不显眼,在地上,蒹葭看着傅之晓走到后屋的一处,竟然直接从地上掀开一道门,目瞪口呆。
钟五按了按太阳穴,没说话,眼看着傅之晓顺着台阶往里走,他连忙跟了上去。
蒹葭自然也跟了上去。
旁边的墙上有一盏小油灯,估计是以前莫老头留下的,她用火折子划亮点燃了油灯,端着油灯往里走。
傅之晓上次发现这个酒窖后,匆匆看过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便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的扔了进来。
麻袋体积大,扔的地方很显眼,她对钟五招招手:“你过来。”
钟五小媳妇似的走过去,傅之晓便把油灯塞进他手里,自己蹲下身在麻袋里扒拉。
“你下来点,我看不见。”傅之晓道。
钟五只得蹲下身,幽暗酒窖,火光跳跃,他们的身影被拉长放大在墙面,像暗夜鬼魅。
傅之晓是想摸胡豆,黑灯瞎火,摸了半天也没摸着,她索性将麻袋的东西挨个摸了个遍,却摸着两根长长的似乎是树枝的东西。
而且是在麻袋下面。
这里怎么会有树枝?
她狐疑地伸出手摸下麻袋下面,捡起那根树枝道:“哎,这是……”
蒹葭原本就被这小黑屋子吓地不轻,一见傅之晓手里的东西,脑子立刻轰地一声,脸色一白,惊声尖叫起来:“啊——”
钟五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