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迷离的眼与眼前美丽的眸瞳对视,深埋在心底的箱子不停撞击,几乎要被打开来了,那是她不敢面对的真相,只差在她的回应,那箱子将继续深埋还是打开,决定权在她的手上。
宋凝竹咬着牙,抬起因紧张而绷紧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颈项,几回吐纳之后,突然挺起下半身,接受那里因绷紧而刺痛的感受,忍不住蹙起眉头,在恭语辰的耳边轻声道:“我……我可以的。”
压抑许久的恭语辰忍不住低喘一声,再次推进她的体内,那股撕裂般的疼令她忍不住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终是冲破那层障碍挺.进深层,她瞳眸轻颤,哽咽一声。
“很疼么?”轻柔的语气满含怜意,那与身体贴合的感受并没抽离,他轻抚她的脸蛋,突然绽出一抹熙和温暖的笑容,这一瞬间,尘封在心底深处的箱子晃动着,蓦然,锁头好似让什么给破坏掉了,“登”地一声,箱子打开来了。
没由来的泪水,从她眼里奔夺而出,她松开咬住他肩膀的嘴,无法止住这样涛涌而落的泪珠。
“怎么哭了?”恭语辰温柔地低头,吮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承受不住疼么?要我离开么?”
宋凝竹用力地摇着头,突然抬起手臂揽住他的颈项,那泪水十分不听话地直淌,像是欲冲去她心中的秘密,奈何越流越急的泪水,反倒似洗刷了挡在她心中的厚雾,让她无法再逃避,只能正视。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其实不喜欢恭语辰,她一直告诉自己,周透就像自己的哥哥,然而她早就知道,她只是一直在逃避,当初正因为她认为恭语辰是周透,所以她才愿意接受血契婚约,那时的情况看似她满俱无奈,但是他若不是周透,她是不可能接受的。
确实,她没在周透身上找到血契图腾,但是与他相处这么久,她怎看不出周透与恭语辰之间的相同?更遑论恭语辰会易容,血契图腾让他想尽办法掩盖掉也是有可能的,那晚她只是怯懦,没胆再去探究而已,还说要想办法找出拆下他易容面具的方法,可实际上,她内心深处早已是笃定周透和恭语辰相同,会对自己说这么多,也只是在逃避罢了。
周透宠她、疼她,任由她撒泼任性,全然地接受她的个性,连同不完美的部分……正因为周透的放纵,她才可以这样任由对生活不满、压抑许久的情绪释放,其实,她不想承认啊!十分不想承认……她喜欢周透,那个陪在她身边长大,温柔体贴的阿透哥。
面对周透,她心中满是愧歉,她不愿面对心中的愧歉,所以把任性当作应该;不愿意面对心中的罪恶,所以把他的付出当作正常。其实她很想对周透说声感谢与对不起,但是她不敢,她的罪状太多了,对周透的愧歉太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尤其周透不愿承认自己就是恭语辰,她恐惧周透是否认为她糟透了,不愿履行婚约,所以才逃避?她害怕失去周透的温暖,所以不敢再提。她是自私的,虽然她不太愿意承认这样的黑暗面,但确实如此。
她就是幽凰,幽凰就是她,从幽凰的逃避可以看得出,她自己与幽凰相同性格的一面,不愿面对只好逃跑,甚至将烂摊子丢给他人,而这回接下这烂摊子的就是来自未来的自己。
望着恭语辰一脸忧心的模样,宋凝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眉,让他眉间皱折松开。
甚至……倘若她不是笃定恭语辰就是周透,她也不会愿意和他一起倒在这里的。
“没事,我只是紧张。”她轻道,而后主动吻住他的唇,只见他眸瞳颤动,眼里有着惊讶与不可置信,她与他唇瓣轻轻摩娑,喃道:“我不怕,就交给你了……全部。”连同那不愿面对的真心,她都决定不再逃避。
立即,恭语辰狠狠地吻住了眼前人的唇瓣,不再压抑,倾尽一切似的,想将她融入自己。
随着与体内贴合的力量前后摆动,她忍不住十指扣住他的背脊,在他背上留下指痕,眼底蕴着恍惚的媚态,听见恭语辰温柔的询问,她下意识地点头和摇头来回应。
只见节奏由缓至快,驰骋地律动着,激出一bō_bō火热的欢.情,似要将她烧灼般,热得浑身不似自己,酥.麻的感受袭卷四肢百骸,收缩、放松、缩卷、舒展,那看不见的神秘区域好似心脏般不停跳动。她想唤他的名,却禁不住吟出迷乱的喘息,恭语辰托起她的腰际,规律又急促地来回摆动,湿热的汗水从颈项滑落,勾勒出一股说不清的遐想与魅惑。
随后,他又扶起她的臀,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由下往上地冲刺着,浓浊地吟唤着。突然,她的身子紧绷,一股陌生感受袭来,窜涌而上的痉.挛令她浑身颤抖,忍不住伸臂环住他的颈项,挺起上半身,咬着唇瓣,蜕出压抑的呻吟。直至双双达至巅峰,那充满情.欲的银白色逶迤而下,饱含浓郁的花香,香气弥漫整个寝殿,充斥着暧昧的氛围。
动作顿住,欲.望尚埋在体内,宋凝竹坐在他腿上,不敢抬头,恭语辰抱着她,吻上她的锁骨,以指逗弄她胸前的尖峰,惹得她身子又是一颤。
恭语辰低沉的嗓音隐含着笑,道:“还撑得住么?”
她将羞红的脸埋入他的颈项,微微点头,恭语辰忽然托起她的脸颊,美丽的眼里载着纷杂的情绪,有感叹,有怅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