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仍会和恭语辰在一起,这样拖沓也无意义,如今自己若能推幽凰一把,将他俩在一起的事实提早……等等,说不准她会来这里也是命中注定!他俩会在一起也是因自己的助力,毕竟时空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够探究的,许多时候以为已在掌握中,殊不知早在时空的因果循环之中!
幽凰双眸瞠着,愣愕地望着前方,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度,和恭语辰宽厚的胸膛,她唇瓣掀了掀话却未落,好半晌才似受惊般跳出了他的怀抱,转过身面向他,一摆衣袂正色道:“不能。”
恭语辰闻言一双晶亮的眸子转为黯然,他静默地盯着幽凰瞧,瞧得她浑身不对劲,连同宋凝竹在内,相同的感受却无可奈何,(为何直接拒绝?何不静下来思考再回答,难不成你当真半点也不喜欢他?)宋凝竹可不相信,要不后来他俩之间恩爱的形象怎么植留于众多神只心中,恭语辰又怎在得知她逝世时悲痛欲绝流下血泪。
“我都将逝了,又何须考虑?”幽凰垂下长睫,于心中回应宋凝竹,“更何况此时不拒绝,不斩断,反而使我走也走不安心。”
(斩断?不,他喜欢你的心哪能这么容易就斩断,估计你也活不久了,不如在生前与他好好沟通,走后彼此之间才不会留有遗憾。)当然,宋凝竹明白她之后仍可再续两千年的寿命,才故意这般说,为得就是要她别直接回绝。
恭语辰忽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揽住幽凰的腰际,并将脸埋入她的颈项中,兴许了解此刻的幽凰已经没太多力量可以抵抗他,而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不愿放弃,就是要幽凰正视这件事。
“你这是在做什么!”幽凰惊愕地伸手抵抗,宋凝竹有心想帮助恭语辰,当下使劲将抵抗的手改成攥住他的衣,然而这动作却让幽凰困窘,不禁低声对宋凝竹道:“你干什么?快松手!”
(你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
幽凰反问宋凝竹:“我和辰儿年纪差距甚大,又是将死之神,回应他如何?不回应又如何?”
(就我所知神只相伴是不用在意年龄的,而且既然知晓自己将逝,那不是更该体谅还留在世上的恭语辰?你死了什么事都忘了,可恭语辰却得记着你,带着遗憾活着。)宋凝竹全然当起了幽凰与恭语辰之间的红娘,这话让幽凰停下抵抗,蹙起双眉陷入沉默。
幽凰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师父,只是空有强大的攻击灵力和武功。记得当初圣天大帝当着众神面前将恭语辰交托于她,她只感到紧张不已,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以师父之姿,来面对眼前这个年纪小自己十几万岁的王爷,孰料当时恭语辰比她还紧张,说是见过她以横扫千军之姿力抗魔军,对她十分崇拜憧憬,本来幽凰学不来师父应有的威严,在见他比自己更加紧张的模样后忍不住笑开怀,就这样,他俩最初的十万年相处与其说是师徒关系,倒不如说更像姊弟。
至于他俩是何时开始这样拘谨的,这就得谈谈那一位“负心郎”了。她年轻时曾经因为失恋而吃了四分之一颗绝情丹,本以为不会再动心,却在她三十几万岁时遇到了一位负心郎,初时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永远的伴侣,孰料口头订了终身,啥礼都还没收到,那家伙就突然消失无踪,没过多久便听到那名负心郎结婚的消息,让她难过到藉酒消愁,这黄汤下肚,就发生了那件令他俩尴尬的事了。
幽凰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那时的她脑袋一定塞了豆腐渣、眼睛糊到脏东西,才会将一脸忧心的恭语辰当作是那位负心郎,不由分说地揍了他几拳,随后便趴到他身上痛哭失声,孰料在酒精的催促下,她、她……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等回过神来她和她的宝贝徒儿已经在床上打滚了,虽然没有执行到最后一步,但也够骇人了,吓得她又揍了他一拳,连滚带爬地奔出了寝房。
事实证明,失恋的时候绝对不要喝酒,不然兽性大发时,除了自己没有谁能拦得住的。
也因为发生了这件事,让她对恭语辰心怀愧疚,愧疚之下的附带举动,就是面对他凡事都更加温柔和体贴,没想到这动作倒使得她的宝贝徒儿误会了什么。
一日夜里,她正因感染风寒而卧病在床,虽然不适但神识却很清楚,正当她阖眸假寐时,守在一旁的宝贝徒儿居然偷吻她的唇!而这件事顿时让她感到罪孽深重,一定是因为那次滚了半张床后,导致他情感混乱,以为自己喜欢她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种错误不赶紧矫正回来是不行的!以至于从那日开始,她摆起了“师父”应有的威严姿态,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这些回忆,就是她不愿意回应恭语辰的主要原因,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兽性大发”,才导致恭语辰情感上出现了误解,让他误以为自己喜欢上她。
“是为师的错。”幽凰叹了一长气,随后抬首看向恭语辰,清灵的眸子水光闪动,眉间凝锁成折,自责之情表露无遗,“辰儿,为师一直不敢面对那件事,甚至以为对你摆起师父的架子,便能使你放下这样错误的情感,却没想到这么做并不能解开你对爱情的误会,这些都是为师的错误。”
恭语辰神情略显不满地道:“师父怎会认为这是错误的情感?天界不似凡人认为得那般拘束,有不少师徒相爱相伴,您为天生神只,并非凡人修仙,怎还会有凡人那般束缚的观念呢?”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