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凡不敢违穆佑轩的意思,再说房玉晨带进门的嫁妆并不少。穆佑轩让护卫暗示胡立凡,这些嫁妆胡立凡都可以使用,定远侯府不会追究。等房玉晨进了门,胡立凡满意房玉晨的容貌,很是宠了她一段时间。可是他喜新厌旧是生来的本性。就算是房玉晨比别人更会讨他喜欢。他也只维持了三个月的新鲜感。
于是,房玉晨在嫁过去三个月后,就变成了洗衣服的丫环。她带过去的螺儿,在她嫁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被胡夫人找了错处,给卖了出去。她要给定远侯府送信求助,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出不了门。她只能盼着,她母亲能来看她,知道她的处境,把她救出去。
房玉晨自出嫁以后,再也没见过定远侯府的人。直到一年以后,她才知道,她出嫁不久。定远侯夫人就把她的母亲送到家庙里去了。那里是给穆家无子女的老妇人住的。家庙里的吃穿供应并不差,不过为了家族荣誉,家庙里的出入管得极严,基本上,如果没有家里的人来接,是出不来的。
房玉晨母女早就不跟夫家来往。房玉里出不来,只要定远侯府的人不去接她的母亲。她母亲只能在家庙里待到老了。房玉晨听到这个消息后,大闹了一场。只不过,胡立凡早就已经又娶了两房妾室,几乎都忘了房玉晨的模样了。胡夫人把她关起来饿了三天,房玉晨也就认命了。这当然都是后话。
桔子一点都不知道,穆佑轩为了给她报仇,非常腹黑地为房玉晨选了一份合适的人家。她只觉得,女人真的不能爱上别人。爱上了,做事情就缩手缩脚。她在京城吃了大亏,最后只以选择逃回沿山村。她都觉得自己变得,根本就不像自己了。好在她们一路上非常顺利。
定远侯府的老家人经验丰富,人脉也广,就算是李多银常跑这条路,也对那个老家人赞不绝口。桔子比预计的时间。还少了两天。就回到沿山村。江常安夫妻看到桔子一个人回来,都吓了一跳。王奎那儿早就没事了,也托了中间人带话。说:“江某不知道江山品行不端,只当是长兄能作得了妹妹的主,并不是故意强娶桔子。”
一开始,江常安夫妻还不敢深信。但是。时间长了,王家确实没找他们的麻烦。反而是江山在主薄任上出了几次差错。江山卖了刚卖的几亩地,又打点了一些关系,才没被撸下来。江常安夫妻不知道,桔子找了定远侯府出面调解。他们还真以为王奎只是受了江山的欺骗。
江常安也曾去找江德财。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却被江德财骂了出来。他回到家里,一夜没睡。真正地死了心。从此以后,他再也没上过江德财的门。只是按照当初分家时的规定,支付养老金和年节礼金。桔子走后,留下的铺子生意稳定,田地的产出也是年年丰收。几年下来,江常安家成了沿山村的第一大户。
但是人人都知道,老江家老父与长子合谋,逼得江家二房的长子长女离家出走,两家从些翻脸断亲。所以就算是江常安再风光,江德财和江常顺一家,也没沾上江常安家一点光。好在,江山还是县里的主薄。长宁镇上的众人,迫于江常安家的财势和江山的权势,还不敢公然议论两家的八卦。
江常安夫妻在两年前,就让江泽写信,让桔子回来。王奎既然不找桔子的麻烦了,桔子实在不用孤身在外。何况当时,桔子也十五岁了,女孩家的亲事总是要紧的。可是,那时桔子并不想回来。在京城,就算是桔子在定远侯府内宅待得时间长,便也比在沿山村消息灵通。她放心不下前线的穆佑轩,和临危受命的江浩。
正好,李多银也进京开分店。桔子找了诸多借口。比如,“京中铺子里离不开人。”比如,“要帮李多银建立人脉关系。”比如“婉儿姐姐留她陪伴,一时不忍分离。”总之一句话,就是:“她离不京城,回不了沿山村。”江家的事儿,一向桔子作主惯了。江常安夫妻见桔子硬要留在京城,除了经常写信催一催,也没有别的办法。
前几天,江浩和桔子都分别写信回来,说:“大军凯旋,江浩又立了功。这次如果能跟着大军一起回京诉职,就请假。带着桔子回来。”江常安夫妻接到信后,乐得一夜没睡。两夫妻天天扳着手指头算日子。这还没几天,桔子就回来了。关键是陪着桔子回来的人,是李多银,而不是江浩。
宁氏顾不得桔子疲惫的脸色,只是一叠声地问:“桔子,你哥呢?你哥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出什么事儿了?”桔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突然归乡,吓着便宜娘了,忙说:“娘,你别担心。我哥好着呢。只是他还没回京。我是有事儿,就先回来了。”宁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你这孩子,一出口,几年都不回来。现在又回来得这么急。有什么事儿,能急成这样?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上路,也不知道害怕?”
桔子淡淡地笑道:“娘,我怎么会一陪着我呢,还有那是定远侯府派来的家人,你让人给了赏钱,带他去休息一下。”宁氏也不由笑道:“你呀,就知道欺负,你多银哥哥。你也累了吧,让丁彩服侍你先去梳洗,解解泛。娘给你去烧好吃的。”
宁氏又对李多银说:“多银,这次又麻烦你了。你先别急着回去,就在家吃饭,也陪你江叔喝两杯。”李多银忙推辞说:“不了。婶子,你跟我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也挺想家里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