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跟着桔子出来,想拉住桔子。 。 可是桔子跑得极快,那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了。秦王慢了一步,没拉到桔子,就跟着她往院子里走。秦王虽然着急,但还能顾及身份,没有像桔子那样奔跑,只是大声叫着桔子说:“江姑娘,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谈。你先别跑。”
他以为自己抱了桔子,桔子生气了。秦王心里也不太舒服。真要说起来,要不是桔子表现得与平日不同,还用眼睛勾着他。他也不会抱桔子的。
桔子还记得院子里有个池塘。她心里明白自己恐怕是着了道了。但是,现在院子里只有她和秦王,房‘玉’晨多半跟秦王是一伙的。就是回去拿衣服,却至今还不回来的初雨也不可靠。桔子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秦王见桔子一路跑到池塘边,一点都没犹豫地跳了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停跳了。他只听说过,有‘女’子被外男碰一下手臂,就会断手的惨烈事迹,可是从来没见过。皇室里外表看着光鲜,里面的污秽一点都不少。皇室‘女’子养面首的更是比比皆是。像桔子这样,被自己抱一下,就要投塘自尽的,他可是听都听没说过。
秦王站在池塘边着急地说:“你别怕。我这就叫人来救你。”他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弓马刀箭也算娴熟,可是偏偏不会浮水。贵族子弟养得娇贵,会水的还真不多。秦王匆匆忙忙找了一根树枝,扔在桔子身边,说:“江姑娘,你抓作枝。我去叫人救你。”他也顾不得看桔子。有没有抓作枝,就要跑去叫人。
刚转身就听见桔子厉声喝到:“不准去 。”秦王听到桔子说话中气十足,惊异地又回过身来看桔子。他发现桔子站在池塘里,满脸怒火地看着他。池塘的水并不深,刚刚没过桔子的腰部。桔子刚才是扑到池塘里的,所以头发衣服都湿透了,显得非常狼狈。
秦王见桔子没事儿。放下心来。就想起桔子刚刚勾引了他,就来这里投塘。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还真是玩得有些惊心动魄。(. 好看的责备桔子。但是桔子红红的脸庞,怒气勃发的眼睛,显得她格外的有生气。秦王觉得这样的桔子更吸引人,他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放轻了声音说:“江姑娘。你又在闹什么呢。你快点上来,可别着凉了。”
桔子刚刚下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多半是中了‘春’‘药’。现在已经是初秋,她在水里一点都不觉得冷,反倒是浑身翻滚的热意,有些平息下来。桔子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春’‘药’冷水能不能解,现在只是呆在水里先缓缓了。她见秦王站在岸上满脸无辜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和穆佑轩几年都在帮一只白眼狼。
她也顾不得跟秦王的君臣之别了。大声骂道:“秦王殿下,我江桔子哪里对不起了。你居然给我下‘春’‘药’。亏你还是出身皇家。你做这么污糟的事情,就不怕给皇室抹黑吗?”秦王一听,脸都黑了,说:“江姑娘,你不可胡说。我这次来,只是想问问你的心意。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强求。只是你刚刚明明对我有情,现在居然说这种话。就算是你有几分本事,也不能凭白冤枉人。”
桔子怒道:“我呸。要不是你在茶里下‘药’,我会那个……”她不肯说出投怀送抱几个字,只好口气一转,说:“你别以为坏了我的清白,我就能嫁给你。你还是把解‘药’拿出来的好。要不然,我就是闹上金銮殿,也不会放过你的。”秦王见桔子说得坚决反而冷静下来,他这才想起来,刚刚桔子的表现,确实跟平常不一样。要不是房‘玉’晨一直说桔子喜欢他,他早就该发现不妥的地方了。…
他不由有一些被愚‘弄’的羞恼。秦王想了一想,就对桔子说:“江姑娘,你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的,肯定不是我做的。我要是真的想强娶你,请一道圣旨就可以了。就算是我只想要你的身子,也不会在定远侯府。你身上倒底有什么不妥,要就是一般的‘春’‘药’,只要你泡在冷水里,忍过了这一阵就没多大问题了。”
桔子仔细看了看秦王。秦王的表情还真是无辜。桔子觉得就算他是个渣,也还没有渣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何况秦王能在夺嫡,这样的大战中胜出,实在不是笨人。他说的确实有理,他要是真对自己起了坏心思,就凭他的权势,和自己对他毫不设防的心理。他就算是掳了自己关起来,也可以做到人鬼不知。他还真没有必要跑到定远侯府,冒着被人发现失德的危险,做这样的事情。
桔子只是稍一犹豫,就选择相信秦王,说:“我就是浑身燥热,倒没有其也不舒服的地方。我现在泡在水里,一点都不觉得冷,还‘挺’舒服的,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件事既然不是你做的,恐怕还有后手。你得想办法别让人进来,看见我这副样子,要不然,我们两个人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王也反映过来了。这件事儿不是他做的,房‘玉’晨就逃不了干系。她给桔子下‘春’‘药’自己是希望,自己跟桔子能生米煮成熟饭。无论房‘玉’晨算计的是自己,还是桔子,这样的事情都要有人见证,才会十拿九稳。秦王不知道,定远侯府有多少人参与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这件事,跟朝堂争斗有多大干系,可是房‘玉’晨一个寄居的外甥‘女’,不可能有那么大能量 。定远侯府一定有重量级的人物,参与到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