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质拥有了变化,使得战斗与那个背负天道情感的生灵也拥有了本质的变化。。更多w. 。
可以说,是他的存在,引出了‘天命之战’,将汨罗与四相界推入了永寂的边缘。
天‘玉’作为变数,在改变天地定数与时空命轨的时候,本身便要受到来自天道、时空、命轨三方的磨练,只有成功地为自己争取到那一分生机,才能为自己之外的众生换来一线变化,改变他们既定的结局。
而对于天‘玉’降下的‘磨练’,则是以天道自身与这方世界为赌注进行的。天‘玉’成功,天道存,天‘玉’不成功,天道连同这方世界一起坠入虚无之中。
‘花’瓣被风吹到脸上,顺着脸庞的线条滑过,飘向更远的远方,还一些落在了发上,在一片雪白中格外醒目。
这一切,真的是‘变数’吗?墨九闭眼,细细感受着风吹在身上带来的凉意与淡不可闻的‘花’香。
在决定施展‘时光回溯之术’将他送回到‘过去’的修士们真的会没有想到今日的结局吗?
也许,他们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局,并且所想要的,也是这个结局——
结束这无止尽的轮回,让绕死的圆出现断口,可以流向更宽广更高远的地方。
就像上上一世的他所经历的那样,结局的最后,他们失败了。
无论如何,都会失败,除非变成绝对的‘变数’,不然依靠着道途中偶尔的变化,最终还是会流向既定的结局。
不如便拼尽所有去赌上一场,赌自己可以成为‘绝对的变数’,不受命轨所缚。
失败了。也不过是同样的结局——
坠入虚空之中化为虚无。
可如果成功了,那么便是彻底的解脱,无解的轮回将涅槃,然后重新开始转起……
所以,才选择自己,而不是修为更高的其他修士,比如拥有空间之能的昆梧。比如‘精’通时间之术的墨家大能……
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的‘异数’,因而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意外地沾染上了这其中的气息与一些特‘性’。
墨九睁眼,将目光从云上收回,极目远眺。
所有的一切,早已有了定数……被卷入的是天下众生。而应劫的,却只是他。
“西‘门’很讨厌你……”
“是因为你的身份。”昔日太虚秘境中青尧的话犹在耳畔回响。一声大过一声,一声更比一声清晰。
可比起当时的不解,如今墨九再也没有了半分的疑‘惑’。
看似他是这‘天命之战’的希望,是整个四相界是否会继续存在下去的根本。不能有半点闪失。
可事实上,谁能说,不正是他的存在导致了这一场‘天命之战’的出现呢?将战争推到了‘变更轮回’的高度。从与背负天道情感的生灵博弈变成了与天道争锋,这其中的跨越。已经从‘苍生与苍生间的战斗’变成了‘苍生与天道的战斗’。
这样的战斗,结果永远都是不变的——
两败俱伤。
不会有半分意外可言。
所以,身为八大隐世家族西‘门’家传人的西‘门’风煦在初碰面时如此明显地表现出自身对他的不喜。
或者该说,西‘门’风煦是表现的最明显的,而其他人则内敛许多,这与众人各自的‘性’格也有关系。
北冥家近乎无情,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喜恶,对事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并且作为擅长暗杀之道的家族,他们对于‘死亡’总是比其他生灵看开很多的。
慕容晗作为‘精’英弟子之首,往往不会对一样事物轻易产生看法,就算本身不喜,也不会先入为主,那会‘蒙’蔽他的判断。
南宫家乃书香世家,纳兰家是君子之家,百里家不拘小节,族人也多‘性’情潇洒,即墨家本身便颇有些问题,继而这几个世家对墨九都不会有太多的反应。
西‘门’家则不然,西‘门’家所在的极西之地民风开放,生活在那里的人也都热情大胆,对于自身情绪的表达,比起另外地区的生灵直接许多。
西‘门’风煦对于墨九的不喜自然也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但是西‘门’风煦讨厌简单,喜欢也很简单,并且西‘门’风煦也明白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人选择的。
所以在最初的不喜之后,经过一次战斗,便将墨九当做同伴来对待了。
这是他们对墨九的接受,同样,也是对命运的接受。
墨九将手中的凤凰‘花’收起,青尧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两人间隔着一层云萝伞的保护,一起看着‘花’雨纷飞。
华丽的景‘色’却没有带给人任何震撼,就像一场繁华落尽之后的败落,‘花’开到极致之后的凋零。
广阔的天地间,淡淡的哀凉伴随着‘花’香扩散,祭奠着又一段辉煌的陨落,祭奠着当年惊‘艳’天下的墨家的逝去。
萧索的风吹着,满是伤痕的地面与阶梯沉落形成的深渊记载了这里曾发生了什么。
乌云开始散去,温暖的阳光从云层的缝隙间投‘射’下来,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场细雨,‘花’雨却未曾停下,反而下得更大了,伴随着绵绵的雨丝,滋润着下面这片饱受折磨的土地。
乌云散尽,一道虹桥自深渊之中伸出,一直连向天际,在汨罗上的所有生灵都看到了这壮观的景象。
碧霞宗。
碧霞仙君走出乾清殿,遥望北方。
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