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许是气昏了头,竟也拿水泼我,我们在瀑布下一来一往,玩得不亦乐乎。
最终成了两个水人,双双倒在草坪上,一动不动,让势头正旺的太阳渐渐温暖我们的身体。
微风抚过,偶尔会缩一下身体,手臂上鸡皮疙瘩立起,我便本能地向韩雪依靠近,直到呼吸交错,脸颊陷入对方的颈窝。
“韩雪依,你好香哦。”
“萧寒若,你也不见得是臭的。”
“韩雪依,我有点困。”
“那便睡吧。”
“可是睡前我饿。”
“你怎么要求这么多?”
“因为我闻到鱼肉香了。”
韩雪依身体绷紧,“你靠在我身上,闻到鱼肉香?”
我抓住语病,狗腿地纠正道,“你身上是体香,河里有鱼肉香!”
身体又软了下来,“那你去抓鱼。”
“那你来烤鱼。”
“那你还要去拾柴火。”
“那你先休息。”
我收拾好瞌睡虫,就近找了些能烧的柴草,全部扔到河边不远处,韩雪依刚搭起来的小灶旁。
“萧寒若,生火。”
我便坐下,钻木取火。
“萧寒若,去捉鱼。”
我便脱下鞋袜,挽起裤脚,踩进清澈的水流中,用削好的尖细木棍插鱼去脏。
把鱼交给韩雪依的时候,我问,“雪依,你说像我这样听话的夫婿,要上哪找呀?”
她手里正忙,大概没听清我的疑惑,她说,“你爱上哪上哪,一会鱼熟的时候回来吃就成。”
我无语凝噎。
太阳已经夕下,我们俩围着一堆火取暖,顺便翻看烤鱼。
“我们才两个人,你捉那么多鱼干吗?”
“刚开始觉得好玩,没数嘛。。。”
“那现在怎么办?”
韩雪依指着地上的鱼尸问我,我也没想过要料理鱼的后事,但耸肩不负责任地答,“什么都不用办,作大自然的肥料正好。”
我看到鱼,死不瞑目。
顿时一阵恶寒,没了啃鱼肉的胃口。
“晚上要怎么过夜呢?”她问我。
对于她开始依赖我这点,我志得意满。
“林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野兽,我们到树上去安全些。”
她为难了,“万一睡着了。。。”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
一夜无眠,看着她靠在我怀里的睡脸,宁静柔美,再拥紧一点她的身体,温暖柔软。
我会努力成为你生活中的必需品,执你手,与你偕老。
哪怕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东方露白,折射出崭新一天的开端。
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照射在我们身上。
怀中人眼睫轻颤,意识渐苏。
“萧。。。寒若。。。”
“恩,我在。”
“有点凉。”
我把她大衣上的领口拢紧,“现在呢?”
“还是有些凉。”
“高处不胜寒,我们下树。”
待她点头,我便拥着她一个翻身,从枝干落地,不过一瞬,带起无数落叶。
“要梳洗一下。”
我理解她的意思,横抱着她来到河边,蹲下身换个姿势,让她坐在膝盖上倚进我怀里。
她弯腰掬水,拍在脸上,迷矇的眼霎时清明。
她直起身的时候,我看见水珠沿着她的脸颊滑下,禁受不住靠前攫取。
“早安吻。。。”我听见自己声音的沙哑,却只能关注她脸颊的粉红。
唇瓣轻触,那是外人无法体会的甜蜜。
“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我问。
“好像有一点。”她答。
现在有一点就够了,以后必定会更多!
我也学她把水敷于脸上,待恢复精气后,朝她伸手,“走,我们离开这。”
这很好,但不属于我们的安身立命之地。
她退后一步,而后绕过我,回头对我嫣然一笑,“路还是自己走,一步一个脚印,比较踏实。”
这女人,一清醒就要划界线,真是受不了!
我奋勇上前,一把抓过她的手,也笑道,“我牵着,你自己走,一步一个脚印,没理由会不踏实。”
心情愉悦,时间过得也快。
至少我感觉没多久,我们就走出了林子,只不过。。。
“萧寒若,你的方向走反了。”
所以,我们不巧,又回到了跳马之地。
所幸,那里已没有可疑之人。
我瞅向她,无辜地眨眼狡辩,“我本来就打算回这来买马。”
她很体贴地没揭穿,只是进城后问我,“万一遇到柳小姐怎么办?”
我笑她杞人忧天,一转头正巧看到前方柳小姐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我傻眼了,愣在原地,被她拽了一下袖子后,立刻抱起她施以最绝顶的轻功,翻过侧边的一座屋梁。
典型的做贼心虚!
“要是她看到我牵着你的手,会不会认为我胁迫你?”
总觉得男人的身份,有一种处于劣势的尴尬。
“不知道,这得去问当事人。”韩雪依很冷静地分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
“恐怕这事少不了。”韩雪依同情地看我一眼,而后手指我头顶上方,“她已经看到了。”
我顿时双腿一软,后背发凉。
“萧寒若,你这个混蛋!”柳安茜站在房橼上,对着我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实是不敢现在回头,只好以眼神架起与韩雪依沟通的桥梁,“我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