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为何要请那个颜妃?你不是不喜欢她,那你为何还请她参加寿宴?”
奚筱柔坐在椅凳上看着梳妆台前由丫鬟梳理着头发的奚筱蝶,一脸的疑问不解,这也难怪奚筱柔会想那么多,自从她们见过染厘后离开恒秋王朝后,便发现夙哥哥的眼中总泛着一丝飘离的目光,似乎在回想着追忆着什么人,连她这个小丫头都看的出来,她那个聪明的姐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姐姐一直就喜欢夙哥哥,从小就渴望长大后披上嫁衣嫁给他当离阴未来的皇后,可皇后是恒秋王朝的公主落彦昇的亲姑姑,打从娘胎里便给夙哥哥与落暄婷定了亲,当时她亲眼看着姐姐那一脸的愤恨、嫉妒。皇上皇后虽然也很喜欢姐姐,也有意让姐姐成为离夙的侧妃,但她却很清楚的知道,一向自尊心强大的姐姐不会甘心当小,更不愿夙哥哥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姐姐的心很小,嫉妒心也很重,她不容许他人与她共享任何东西,所以姐姐便一直将落暄婷视为仇敌,但有一点姐姐很清楚……那便是夙哥哥不会爱上落暄婷,他不会爱恒秋王朝的女人。夙哥哥虽看起来随和,但实际上却是相当不好相处的人,她就很怕夙哥哥,但却除了姐姐,她从小就是唯一一个与夙哥哥走进的女子,夙哥哥对姐姐的特别任谁都看的出来,所以即使落暄婷真的成为未来的皇后,依旧只是一个傀儡皇后,根本不会是她姐姐的对手。
但如今,夙哥哥去过恒秋王朝后总觉得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怪怪的,眼中总好像有什么东西微闪着,那是即使面对姐姐时也没有的眼神,奚筱柔还小都能猜到是为了谁,姐姐自然也知道,只是姐姐从不会将心中的嫉妒、愤恨表现出来,总能很巧妙的掩饰下来,然后再私下里自行解决……
姐姐这次故意让那个颜妃参加寿宴,是不是要做什么?难道……?
奚筱柔连忙将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否定掉,她不该这么想,姐姐再恨再嫉妒也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姐姐不会那么狠毒,但她亲眼在药房看见姐姐在……
奚筱柔不停的在心中告诉自己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但她的否定却让心中的疑惑变得更为确定。
‘她该怎么办?该揭穿姐姐吗?’
奚筱柔很是纠结,那毕竟是她的亲身姐姐,从小就对她疼爱有加的姐姐,即使姐姐再狠毒、再残忍,她也不忍心揭发,但就让她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对颜妃……她又做不到,虽然她也不喜欢颜妃,但她毕竟与她无冤无仇,她怎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对她……
‘不管了,一切都等到时候再说。’
奚筱柔决定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等寿宴那天再说,不管怎样那都是她姐姐,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到背叛她的姐姐,所以她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做。
“皇上真是好闲情,居然不在书房跑我这儿来了。”
烟紫色纱裙与那种淡雅恬静的容颜有些不搭,总觉得有些妖艳,与那张脸格格不入,她那纤细的手指夹着一块桂花酥,放如那小巧的嘴中,那淡雅的眸看着向她走来的落彦昇,似乎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故意在这里等他过来。
“你来的很快。”
他轻轻拂过袖,坐到她身边,语种是淡漠的温和,他的口气说明了他早已之情,弄月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一点风吹草动怎会不惊动他?现在的落彦昇已然不是十年前任由操控的少年,经过岁月的洗礼,他越发的成熟也越发的像个皇上了,那恨厉、决绝、处变不惊与十年前孤独、封闭,任由摆布的样子完全相反,现在的落彦昇早已不是笼中的鸟儿,而是飞入蓝天中的雄鹰,根本不是能轻易驯服的。
“闲着也是闲着,早些来不是很好?正好她明日走,我刚好赶上与她碰上一面,若不早些来又怎能碰到她?让皇上失望了?”
那淡漠的眼神带着探究,紧紧的盯着落彦昇,只可惜在他的眸中看不到丝毫她想要的答案。落彦昇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会将情绪表现出来,作为皇帝,他很清楚将想法印在眸中会是最大的死穴,他的确是个皇帝,也只有皇帝要不停的掩饰情绪,不能显露出来。
“朕只是好奇婕妤去哪儿了?”他说的婕妤自然是兰巧蝶,弄月自然听的懂。
“世上只有一种人不会妨碍,皇上说她在哪儿?”她的声音有些嗲气,与那张脸很不相称。
“的确像是她的人干的事。”
落彦昇起身欲要离开,弄月那娇嗲的声音从身后再次传来。
“皇上还是小心为妙,主子的眼线可不止我一个,皇上认为主子对皇上还是完全的信任?不管皇上派她去离阴是出于何因,臣妾只想告诉皇上,送神容易请神难,皇上要小心些,只怕离去再见就没这么容易了。”
她的挑衅落彦昇全数接收,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落彦昇也一早便料到了,只要染厘出宫,以她的行事作风定不会让染厘轻松的到达目的地,她虽闭关,但她手底下的人都是她一手训练的,自然与她家主子一样,绝对不会让染厘这一路平静,但他却明知这一切还让染厘去,可想而知他在借他人之手做某些事,比如……斩草除根……
“朕的事朕会自行解决,你只需做好你的婕妤,按她的吩咐做好分事,其它的无需你管。”
他的头只是轻轻向后转了一下,说完要说的直接甩袖离开婕妤殿,留下弄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