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悦楼中,靠近门口的桌子上,摆放着两三道招牌菜,还有一大壶烧酒。几名官差打扮的男子一边吃喝,一边说着话。

“老赵,你总盯着外面看什么,不会以为那两个小子真的能来吧?”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官差咯嘣咯嘣地嚼着花生米,又说道,“我们走小路之前,王府的人就已经追过来了,他们跑不掉的。”

“跑掉了也没用,没看见城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画像吗?只要一露头,就有人发现他们。”另一名官差有些可惜地道,“虽说伺候好那两位爷,回京了好处大大的,但这风险着实不小。咱们要去的可是贼窟,史大成的名头哥几个谁没听说过?我在路上都想一跤摔下马,就是断了腿也不跟他们一块走,这下可好,王府的人办事就是麻利。”

“呦,张老四,你想怎么伺候好那两位爷啊?说来给大家伙听听。”老赵被众人这么一说,也不再担心了,挤眉弄眼的说起了荤话。

“赵大头,我操你奶奶!”张老四跳起来大骂,另外几名官差笑着劝架。

宇文佑二人一进来,就看见这副闹哄哄的热闹场景,不由笑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乐?”

吵架的,拉架的都安静下来,吃惊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少年,不,应该是两个煞星。他们不仅摆脱了端亲王府的搜寻,还大刺刺地进了锦阳县城吗,那群守城门的都是瞎子吗?虽然换了衣服,脸上也稍加修饰,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啊。

“你们,很不高兴?”宇文佑笑问道。

“没有没有,属下们很高兴,两位公子真是出人意表。”赵大头咧着嘴想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行了,都别杵着了,吃完了饭还要赶路呢。”宇文佑径直走到旁边一张桌子边,让小二拣快的上。

听到这话,几人都是一呆,宇文桓的反应十分激烈:“这都申时了,还赶什么路?不行,我昨天都没有洗澡,一身的血腥味加汗臭味,今天一定要在这里歇一晚上。”

“大堂哥,我们是要去救人的,迟了真的会出人命的。”宇文佑很是纠结地道。

“那,让他们先走,我们在这里歇歇?”宇文桓立刻说道,“反正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还是不要拖他们的后腿了。你看这锦阳县城风景也不错的,我们在这里玩几天,然后就回京,正好赶上元宵灯会。”

对热水澡的渴望,让宇文桓把心底里的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说完见宇文佑很是愤慨的盯着他,讷讷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昨天是谁在我面前慷慨陈词,说要杀进贼窝救人的?好嘛,把我说动了,跟你一起跑了出来,吃尽了苦头,你却说不干了?”宇文佑脸上满是受人欺骗后的悲痛,“你回去了顶多挨一顿骂,我挨打不说,可能还会被禁足,你对得起我吗?还有几位差大哥,本来是去剿匪的,多光荣的差事,却因你我二人形同丧家之犬,你又对得起他们吗?”

官差们在心底呐喊,我们不介意,两位祖宗,你们就回去吧。

“我,我哪知道你会当真?”宇文桓被宇文佑骂得脸色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阿佑,你没出过远门,不知道其中的艰险。听大堂哥话,跟我回去吧。”

“不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去救人,结果半道跑回去了,这个脸我丢不起。”宇文佑斩钉截铁地道,“不仅是我,大堂哥你也不能回去。”

“凭什么?”宇文桓一甩脑袋,“你要充好汉你去,我可不陪着你发疯。”

“大堂哥,你这是要分道扬镳吗?”宇文佑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你不是说你从不低头的吗,这次怎么怕了?”

“谁怕了。”宇文桓立刻炸毛,“我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

还嘴硬!宇文佑是打定主意要磨一磨宇文桓的性子,见他不肯示弱就强势道:“我不管,我已经被你忽悠出来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必须陪我。”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了。”宇文桓一仰脖灌了口烧酒,得意道,“现在锦阳县城谁不知道我,只消往门口一站,就有人带我去县衙。哈哈,老弟,你要带我走?还是你跟我走吧,放心,回去了我会跟皇伯父求情的。”

说完,用酒水打湿衣袖,往脸上一擦,就恢复了往昔的“朱颜玉貌”,对赵大头吩咐道:“你去找锦阳县令,告诉他爷就在这里,赶紧的过来。”

“是。”赵大头口上答应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宇文佑,两位爷都不是好脾气的,哪一个都惹不起啊。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嗯?怎么回事,我头有点晕。”宇文桓扶着脑袋,眼神渐渐迷离。

“是醉了吧?”宇文佑拿过酒壶,笑嘻嘻地道,“只喝了一杯而已,怎么就醉了呢?兴许是这酒太烈了吧。”

“你怎么,笑得这么奸诈?”宇文桓含糊不清地问道,晕乎乎的脑袋瓜忽的灵光一闪,“这酒……”

“有问题,我帮你说了。”宇文佑笑着丢掉酒壶,对几名傻愣着的官差道,“我看你们也累得不行了,今晚就休息一下,明天再走。”

官差们感觉脑筋转不过来,刚才世子爷要留下休息,您不同意,就把他给放倒了,怎么现在又要留下休息了?您是当真想休息呢,还是想试探试探我们,不行的话把我们也给放倒了?

“我在酒壶里下了mí_yào,因为我不想让世子去衙门。”宇文佑换了一壶干净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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