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是你的?”曹思朝那蛇扫了一眼,那张黑黑的枣核脸更加黑暗下来。

“李敏家里什么都没有。在魏五家里,还有一窝这种蛇。”村人回道。

“我拿这蛇是治病的!”魏五大喊辩解。

曹思看了那蛇,让郎中查验,“这蛇可有毒?”

若是这蛇没毒,还能够洗清魏五的嫌疑,可是……只见郎中看了一眼那蛇,又在拿银针在蛇伸出来的信子时,一银针扎到蛇口中,试后,两厢比对,当场便肯定了,“是同一类蛇,而且毒性也一样,都是微带着毒。”

“既然毒性不大,横儿也该醒来了。”曹思最后看了眼魏五,目中全是警告。

魏五烟袋瘪在裤腰上,对上那目光,话就这样咽了下去,噤了声。

郎中摸着胡须摇头,“原是可以很快醒来的,只是就医时拖了些时间,毒性深入体内,这个醒来就……”

曹思目光发沉,冷喝一声,“你是说我侄子再醒不过来了?!”

郎中身子抖了抖,还待说什么,就见不远处从天然河上游岸上归来的人,将两片断掉的木簪,还有一支羽箭呈了上来,“里正,这是在现场的东西,其余的都没有了。”

“县衙的人请来了没?!”里正怒了,死死地捏着锃亮的羽箭,目光刻毒地盯着李敏。

“正在去请。”有人回道。

李敏却在这时候笑着摇摇头,禀道,“里正,还缺了一样物证。曹兄的那几支箭你们不会丢掉了吧?”

曹思是不会放过他的,即使证明曹横实际上是被蛇咬伤的。因为从一开始,他便得罪了曹思。从他与曹横打狼始,甚至是更早之前,关于春花与李敏的爱情,关于春花嫁人,李敏跑去闹事始……从那时就注定曹思不可能放过李敏。如今曹横出了事,曹思更加不会善罢某休!

李敏话音一落,就见曹思的目光一寒,这时候只听到一声悠长的“吁”声,却是曹横睁开了眼睛,他一醒来便叫着春花的名字。李敏和善地走了几步,并未靠近他,只是远远地说道,“曹兄,春花回娘家了。我替你将她接回来,可好?”

曹横还在晕晕乎乎的,突然听到李敏的声音,整个身体瞬间僵直,一双眼瞪得血红,再听到李敏的话,想到春花干净的身子已经给了李敏,现在李敏竟然还去接春花,他气得面色青黑,嗷地一声就要跳起来拳击李敏,可也只起了一半,便颓力地摔了回去。

李敏像是没看见似的,直声道,“还有一样证物,曹横的箭支,是这个吧!”

刚才离开了河岸,其余的箭支被曹思的人给踢下了河,李敏便将藏在身后曹横的箭支抖出来,上面淬着绿幽幽的毒液,却是比刚才那水蛇的毒液还要幽暗几分,“正好郎中也在,看看这是什么毒?”

李敏将那箭支递给郎中,那郎中却只是瞧了一眼,目光便呆直了,当即果断地回道,“是鹤顶红!这是剧毒啊!”

“原来这么毒啊!”李敏轻轻一笑,像是自言自语,曹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杀李敏的毒箭,被识破,有心想辩解,可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能瘫软在地上。

“二叔醒了该多好,正好可以为敏儿解惑!”

李敏似笑非笑地朝李睦看去,继而巡到魏五脸上,最后落在了里正若有所思的双眸之中,“里正怎么说?”

“打只雕,箭支上抹毒,很正常!”里正毫不犹豫下结论!

“刚才曹横拿着这箭朝我刺来,还将我扑倒,差点刺进我的脖颈,想必现场还留有曹横箭刺的坑吧?”李敏紧接着说道,朝左右一看,“在这儿的众位乡亲们都看见了吧,曹横将我扑倒,想要杀人灭口?”

远远地村里的人都看到了,可是谁都没出来,刚才还闹哄哄的,对李敏指责的眼神,此刻像是躲在暗中的老鼠一般,偷偷窥视着,可谁都不会发出半丝声音。

“我看到了!”福喜挺身而出,大喊道。

刚刚还缓和着脸的曹思,闻言后面色一变,紧紧地盯着那箭支,恨不得将那只箭瞪出个窟隆来!

这时候远远地扬起一片飞尘,正是官府办案的官差到了。

李敏扭头看去,神色带着闲适,悠然说道,“正好官差来了,到底谁是谁非,过会就清楚了。”

没等李敏把话说完,曹思就推开他,疾步向官差而去,流利而快速地诉说一遍,因为他声音压得低离得又有些距离,李敏没太听清楚,可是看到官差朝自己盯来的那怀疑的眼神,李敏不想也知道曹思说了些什么。

“李秀才,好久不见?你现在盖河堤,变成了捕猎捉雕了,老爷可还等着你们沐水村的河堤呢!”办案的官差其中一个正是当日李敏去县老爷为他大开大门的嘉元。

嘉元走到近前,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可是他听到曹思的陈述,他并不问伤者,也不问凶手,而是先提河堤之事,李敏笑了,县太爷这是空手套白狼,自己半分力不出,盖出河堤后,他倒是很方便把河堤搬出来,顺便向上风邀功,他这算盘打得精!

李敏笑笑,打算是时候该把李睦搬出来了,这便说道,“我的二叔李睦正在十万火急地畴备物资,用不了许久,河堤便能建成了。”他说着朝村人之中的李睦瞧去,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然后顺手朝他一指,嘉元便很轻易地看到了昏迷中的李睦。

“你二叔这是——”嘉元异了下,怎么把昏迷的人都带到这儿来了。

李敏诚实地将那把箭支递给嘉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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