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听后,始冷笑出声,清俊的眉眼毫不掩盖露出璀璨的阴狠,“若是找不出证据,给二叔□□趾都行;若是找到了,你可别怪敏儿手下无情!”
花斑豹子听到李敏的声啸下,窜出去找李朗留下的线索,才刚出门,突然听到“汪嗷”一声怪叫,闽坚从黑暗中钻进了门来,望着自己牵来的狗狗,被那头花斑豹子给吓跑了,急切去找李敏,“敏儿,狼犬被你的豹子吓跑了,这可怎办!”
他好容易找来的狼犬,现在吓跑了,可坏事了。
“闽大哥不要着急,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朗儿了。”
李敏第二个跟着斑斑出去,闽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了出去。
随后族长和他两个孙子出门,李睦则是面露阴森地跟出去,他还不信邪,李朗那个小孽种还能真跑到他家的院子来!早在夺回了李家的主宅后,李睦就打定主意看那边几个孩子死在茅屋,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李敏这个兔崽子竟然找茬上门来了!
直到豹子在李静雁的院子里面那墙角处又寻到了一块衣布,李敏皱着眉头拾起来,冻得发青发紫的手,捧着那块被撕坏的布,左右珍而怜惜地抚摸着,仿佛再次看到了那倔强发狠的十岁小娃。
李敏将之交到了族长的手中。
李睦则是疑惑,见那破布,他更认定是李敏故意栽害他!好好的他家里,怎么可能会出现李朗的衣物?!
李静雁现在住的院子,正是李敏之前所住,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他很熟悉,当看到那布块的位置时,他抬头旋即朝着墙头看去,以前他住在这里时,就经常架着木梯子上院墙,然后逃出家门,其间根本不需要走正门。
莫非朗儿是被带到这儿来,又从院墙中被抬出去的?
李敏皱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李静雁看到李敏盯着院墙若有所思,心提到了嗓子眼,李朗那小子不听话,很快就醒来了,他还咬了大柱哥好几口,好不容易他们把他给弄晕了,这才瞒着爹爹,把李朗给越过院墙给架了出去。
现在李敏盯着这院墙做什么,莫非他还有神迹了,还能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李静雁暗暗埋怨自己不经心,竟然没好生打扫打扫这里,让一头豹子给找着了李朗的衣物!
一头豹子,谁能想到那豹子也能找东西?!
“一块偷来的破布,能证明什么!”李睦也火了扯着嗓子大骂。
听到他的话,这一刻李敏笑了,状若无事般地拿过那块破布来,陡然扬臂,兜头就朝李睦脸上扔了去,紧接着大喊地爆吼道,“破布?这样的破布,李睦你家有么!你们全家都穿着凌罗绸缎,你们到哪里去偷这样的破布!”
“李敏——”
李睦气得脸色铁青,嚎着嗓子就吼了出来!李敏他竟然敢直呼长辈名字,李睦气坏了,举起来的手就要扇过去,一巴掌在半空被硬生生抢过来的闽坚挡住。
李敏趁机抽出腰间的宝剑,明晃晃的剑尖就朝李睦刺去,嘴里是疯狂叫嚣嘶喊,“你们这些刽子手!人贩子!把朗儿绑去,绑卖到男馆里去,朗儿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我要让你们陪葬,我要让你们个个下地狱!”
他们欺人太甚,他们竟敢趁他不在,把朗儿掠走!
李敏不依不饶,舞着长剑就往李睦脖子上抹!
场中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这是那个呆秀才么。怎么会那样大的脾气?
“我家大柱哥也没回来啊!”
李静雁眼看着剑都要捅到她爹脖子上了,闽坚架着她爹,她爹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情急之下喊出声。
声音一落,就见剑光一闪,陡地顿在原地!
李敏幽冷黑眸对上李静雁,“你说什么?”
他的眼神平静温和,声音清隽,气度更是从容,哪像刚才疯了似地简直像换了个人,李静雁见之只觉得分外诡异,身子不住地朝后退。
场中除了姜氏外,连李睦都不禁朝李静雁看去,“祁德阳没回来?”李睦疑问出声。
这时候李敏已经把宝剑收了起来,朝闽坚使了个眼色,闽坚便将抓着李睦的手放开了,刚才势如水火的拼斗,此刻凝固如冰,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森森。
“大、大柱哥他……他……”李静雁哭丧着脸,姜氏伸出手照着她肉嫩的身子上,狠狠扭了一把,引得她尖叫一声,嘤嘤地哭了出来。
“小孩子不懂事,刚才看到敏儿拿剑,这是给吓着了呢。我这就领她回屋!你说未出阁的丫头,跑出来凑甚热闹!”
姜氏一反常态,陪着笑便要拉李静雁离开现场。
可恨了,怎么能让她把话都说出来,自己从茅屋里面搜刮来的东西,还不都得吐出来还给李敏?!
大柱子爱回不回!反正她家的女儿不愁嫁,城里的人家多得是!至于李朗那个小冤家,跟大柱子死在外面吧,关她屁事!
李敏毫不着急,双手抱胸,神态睨然地瞧着李睦。李睦的种种反应倒不像是知情者,李敏觉得自己有必要听听李睦的意思。
果然李睦训斥一声,把姜氏给止住,让李静雁把话说完……
“爹,大柱哥晚上要去送货,这黑天半夜的,万一遇上歹人可怎好使得?女儿便主张,请了朗儿一起去跟大柱子哥送货,可是谁想到,大柱哥到现在也没回来呀,呜呜呜……”
李静雁一席话说下来,场中所有的人都醍醐灌顶,李敏朝族长看去,不急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