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也不管了,望望天街冰凉的月色,匆匆嘱咐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李庆回到家,都脱了衣服上榻了,就是怎么都睡不着,他总是想到那天萧晋大人来的时候,李敏在外围盘算事情时,闽坚看他的眼神,有一种情意绵绵的味道?
他翻来覆去,总是不安,脑子里面对那个眼神很是挥之不去,李庆烦闷,终于躺不住了,起身穿衣服就往外走。
“你干甚去?”他媳妇在后面低喊,只得到他匆忙的背影。
不能留闽坚跟李敏在一起,指不定会坏事。
李庆直接跑到了临院找人,李朗早抱着郦儿睡了,院子里面还没人,他扭身要走时,大门中突然冒出个黑影来,李庆吓一跳,定晴一看,这突然出现的人竟然是念祖。
于是李庆把李敏还呆在闽坚那儿的事情说出来,委婉地让他把李敏带回来。
“念祖你有没有在听……”李庆看到黑暗中的念祖,像尊石雕一样,自己话都还没说完,眼前的石雕突然消失了,李庆转身再去找人,没了!
桌子上剩下来的半坛子酒,刚刚见底,李敏晕头转向,冷瞳望着眼前的闽坚,只觉得一个脑袋有两三个大,他温吞地纯纯一笑,伸手去摸闽坚脑袋,却扑了个空,手落在桌上的酒杯上,往外一带,哗啦一声,酒杯砸了一地,碎了。
“敏儿你知道吗,我把她当成你了,我……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是我这一生犯的最大的错误,我不该喝酒,更不该喝那么多!”
闽坚吞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拿起酒坛子来再倒,可是一滴都没有了,他气地转手就砸在了地上,发出极大的响声,把李敏给震得清醒了几分,“闽大哥啊,你不知道,我这是醉了啊,其实从前我根本就没被人给灌醉过,这都要怪你啊。你怎么要跟我拼酒呢,如果放在从前,我会怕了你才怪!”
李敏根本就没有听见闽坚究竟在说什么,他指着眼前闽坚的幻影,义正严辞地争辩道。
“我戒了酒。今天我一滴酒都没喝。敏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那身喜服脱了吗,因为上面全是酒,我把酒都倒身上了!如果不是酒害人,娶的人就是敏儿你了。”闽坚悔恨不已地垂下头,抱住了脑袋。
“那你怎么又喝酒了……你要娶我呵呵……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我娶你才对……我可是男人啊……”李敏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伸手拎了一个杯子来,也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就剩半杯了,他苦着张脸,摇头痛苦地呢喃,“我怎么就醉了呢,我怎么就不能喝酒了呢,不能喝酒是很吃亏的啊……”
“跟敏儿喝酒,我一定要喝。反正醉了,身边也只有敏儿你一人。”
闽坚离开位置,走到李敏面前,一把打掉他拿在嘴边的手,身体一倾,整个朝李敏摔去。
“啊——呀——”
李敏整个人被闽坚扑倒,就着椅子朝地上滚去,身体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并没有觉得太疼,只是脑袋有点酸麻,困惑地眨眨眼睛,望见的只是无垠的星空,雪亮的星星。
“真美啊。比现代美多了。星星像是在眨眼睛……嗯……是在笑,笑得真美……就跟小玉一样……”李敏迷糊的眼睛,只看得见星空。
闽坚趴在他身上,打掉他指向星空的手,很不屑地斥道,“什么小玉,最美的是敏儿,小玉算什么!”
“敏儿是谁啊……你的心上人啊……”李敏不舒服地想要翻身,地上太凉了,可是他身子很热,他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地上好舒服,可是胸膛处火燎一样难受死了,他要一起凉快凉快。
“你不要压着我……起开……”李敏推拒着身上的雄壮的身躯,有水就好了,他真渴……不,去天然河也行,好想去洗个澡,太热了好热啊。
“敏儿不要动,”闽坚双手制住李敏的手臂,束在一侧,闽坚浓黑炯炯的眼中燃烧着奇幻的火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身下的人,李敏的唇红嫣嫣的,形状真美。
他蓦地低头,准确地啄身下人的唇瓣。
李敏的唇湿濡而柔软,比蜜饯还甜比山上打的鲜物还香,一旦吻上,恨不得吞下腹,无法罢休!
与林小玉发生的一切,闽坚全不记得了,但是现在却是活生生的。他并没有醉,他知道自己亲吻的究竟是谁。
“敏儿给我!给我,把你给我。”
唇齿交溶间,闽坚狂野地要求着。
“唔……给你?唔唔……给你什么啊……”
炙热的交缠,李敏只觉得脑袋更昏了,“想睡,我想睡了。”李敏拍打着身上的人,他很困,想睡觉。
“好,我们走!”闽坚从他身上离开,俯身抱起他,这就朝屋内走去。
念祖飞也似地窜过重重村墙,黑夜之中只见黑影忽闪忽闪,眨眼间便到了闽坚的家门,但见门半敞着,里面只有散落着的酒杯和桌子,没吃饭的剩饭剩菜,连个人都没有。
念祖额头忽地冒了层汗,如渊般的深瞳猛地覆上层杀意。
他跳进院内,忽而听到旁边的房间传来极轻的窸窸窣窣声音,念祖目光如神,煞时间扫过正屋的房门,那里贴着大红喜字,更是洞房之地,可是声音却并非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当下,念祖不作他想,身形如电,瞬间闪进旁边的房间,只见黑黢黢一片,但他却看得清楚,李敏的外衫都被剥了,闽坚正压在他身上……
手掌正要朝身下的人而去,闽坚突然就觉得身后划来一道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