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
闽坚快要气爆了,他的敏儿,他还没碰半下呢,竟然让人傻子给亲了,怎么可以!怎么能行!
“闽大哥你别怪他,他是个孩子。”李敏并不生气,相反还抿了抿唇。
孩子是这个世上最纯真的人类吧,他们高兴了会欢笑,不高兴了会哭泣,激动了也会亲吻。被一个孩子给吻了,李敏确实满满地感觉到了爱,一个孩子最真诚的爱与祝福。何况——
李敏指指自己的左腿,冲闽坚说道,“我不小心弄伤了腿,念祖给我上药呢,闽大哥你不要跟个孩子生气么,还有你怎么学会走窗户了?”
闽坚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他若不走窗户,这两个人还不定发生点什么呢。多亏他刚才见门推不开,就急急推窗而入,他还担心念祖这个傻子出了什么事,现在可好,傻子没出事,他的人快被傻子给吃了!
李敏见闽坚一时不说话,便撑着要下地,被闽坚给拦住,“你这腿是怎么了,怎么就受伤了?”
“不小心撞到热水了,浇了下来,烫伤了。没关系,一点都不疼。”李敏扭头看看一直乖乖着的郦儿,转而冲闽坚一笑。
“念祖这个傻子越来越欠管教!”闽坚翁声翁气地骂道,伸手就把李敏脖上的绳子给解开,“他竟然敢绑你,让我再逮着他,非打他一顿不可!”
这话音一落,李敏朝旁边的地上看去,念祖不见了。
“念祖不会被你吓跑了吧?”李敏不由地责备道,“闽大哥,念祖年纪才跟朗儿一般大小,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吓唬他。”
“我不吓唬他,可也不准他随便亲你!”闽坚把绳子随手扔掉,找了块干净的薄布给李敏包扎上,李敏推拒着自己穿了裤子,这才下了地。
“闽大哥,如果郦儿亲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乍听李敏这么一说,闽坚看看正摆弄那块玉的郦儿,不禁摇头,“郦儿还是个孩子……”
“对了。是孩子才最真诚,才最真性情。我也只把念祖当孩子看待。”李敏打断他的话,正色道,“我知道在族议上,李毓风对我的诬陷害了闽大哥,让人以为你有那种爱好。其实你不必在意,每个人都长了一张嘴,他们想说什么就说吧。只不过刚才你的反应,并不是一个身为兄长该有的反应。闽大哥……你要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兄长看待的。”
李敏走到近前,轻轻拽住了闽坚的衣襟,目光悠远地望着他,仿佛要望穿他又好像是在告诫什么。
“我知道!你是敏儿,敏儿弟弟!”
闽坚挥开他的手,一时间气血混乱,转身逃出了房间。李敏看着他跑出院子的身影,不禁无奈地轻声叹着,“我不想这样说的,闽坚,其实你可以不必给说这样话的机会的。”
第二天,李敏便觉得自己受伤的腿不太疼了,只不过一晚上念祖都没回来。
李敏有些担心,私底下他为自己的担心满腹羞疚,因为朗儿在外面学了一天武回来,吃过他做的饭后倒头就睡,看孩子的重任就交给李敏了。
在偏房中,李敏没有向念祖在时一样,一闭眼一睁开,黑夜就过去了。夜夜睡得香甜无梦,也没有郦儿的哭声,因为念祖能很好地照顾郦儿。
可是今夜,郦儿在他身边,却极不安稳,半夜闹了哭一场,李敏才知道她是饿了的,因为腿脚不便,他没给郦儿准备下羊奶,只好半夜三更地去挤,回来又熬熟了给郦儿喝,可是孩子已经哭得睡着了,不敢把郦儿叫醒,李敏将就着想郦儿这一觉也许能睡到大天亮呢!可惜,等李敏快要睡着时,郦儿又饿醒了,抱怨李敏不给她饭吃,张着嘴巴又哇哇地大哭起来,李敏只好把放在桌上的羊奶给她喝,可是羊奶已经凉了,他于是又折腾着去点火热奶,然后再端回来给郦儿喝……如此反复,这一夜终于过去了,李敏也变成了熊猫眼。
打着呵欠,李敏看着身边舞着四肢异常有精神的小郦儿,不禁叹息一声,他好想念祖啊。
大清早的李庆便来了,与他一同来的还有福喜家的和福夕氏,李庆考虑得很周到,进门念叨了一句,赵叔家牵来的羊被李敏饿得只剩下一根脊梁骨了,恐怕这奶水也挤不出多少来了,于是便顺手从李敏怀中把郦儿抱了过来,这时候福喜戳了戳自家媳妇,福夕氏羞羞答答地道了一声,“还是让妾身带郦儿吧。”
李敏赶紧起身施了一礼,想推辞一番,虽然被郦儿折腾得一夜没睡好,可是他还不想把妹妹交给别人带,“大郎啊,河堤工程图还得等着你画呢,郦儿便先让福喜家的带走吧,他家有个儿子,差不多与郦儿一个年纪,我琢磨着,我看来不如订个幼亲,之前郦儿可是跟福喜兄弟的小娃子玩得可好那!”
“这个……”李敏犹豫,他不太喜欢订娃娃亲这种东西,万一将来郦儿不喜欢福喜家的小娃呢,李敏觉得自己的妹妹,一定要找她所喜爱的人,而非吃过人家几次奶,便要嫁人家儿子。
可是李庆不这么想,他觉得李郦儿吃人家福夕氏的奶,要么做人家媳妇,要么做认人家做个干娘,这以后再吃奶啊,不但方便,还有了由头,何乐而不为呢!
“没事没事,等郦儿长大再说。”福喜赶紧说道,看李敏的面色,他知道人家李大郎是真的不愿意,他也不好强求。福喜好不容易通过这次修堤,与李氏宗族的人打交通还熟稔起来,这都多亏李敏呢,况且与前时不同,现在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