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上车!”格诺特此刻忧心的是议员女儿的小命,于公于私那位娇娇女放荡花不能受伤,想毕这个叫丹尼狄更斯的家伙也是相同的想法才这么着急吧,也只有议员的层次才能令他们重视。
银色的奥迪在细雨蒙蒙有点像南京西路的维德纳大街急速飞驰起来,一路溅起的雨水打湿了街道旁橱窗,在昏黄路灯光晕下浪漫氛围萦绕的东欧音乐之都,谁能体会得到如萧邦钢琴曲一样刺激?
格诺特苍白而粗糙的手指捏着对讲机,通知其他几组蹲点的同僚包抄,从逃亡路线来看,这些匪徒一定是有同伙,从军情六处得来的情报,据说匪徒离开阿联酋时携带了c4zh药,目的地并不是维也纳,正是因为此,才选择在这里将他们截获,没想到布控的力度还是不够。
“各组注意,疑犯被堵截正朝维也纳森林东郊窜逃,靠近玛利亚街的警员立即拦截,再重复一遍,各组注意,疑犯被堵截正朝维也纳森林西郊窜逃,靠近玛利亚街的警员立即拦截,完毕!”
第四十章 阻击
“那群混蛋正向我们这返回来,中途拦截吧!”
“在这?不,不……布森,这里人流大,很危险!”
“这可是我们立功的机会!”
布森将枪梭装好,“头,交给我来解决!”
“布森,我清楚……,不过……”格诺特从反光镜里扫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丹尼狄更斯,从那支价格不菲的变色眼镜后面辨不清颜色的眸子看不出他的心思,就是因为这样,越发刺激了自己这个傲气的属下,也是,每次执行任务,他从来不服输。但若是发生巷战失手,该怎么处理?
说心里话干这行的有几个就想一辈子当个被大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兵,多半想做这个最危险最寂寞一辈子全靠运气的职业冲着的都是荣誉勋章和宽大办公室,在权贵面前摆谱的虚荣心,格诺特有些犹豫。
“老大,让我来!”
“你确定?”格诺特深深望了这个跟随自己一年出头的小伙子,仿佛回到了一九八零年,只是有些事情他是断然不可能去追求了,而布森完全可以,因为年轻。
对讲机里传来了急促的呼叫声,很明显围堵的大网被撕破了,格诺特看了看导航仪,对坐在后排的布森和副驾驶位唯一一位女警员凯瑞道:“车窗摇下,都把保险开了!”
至于抱着行李箱装满杀人工具的丹尼狄更斯,他一直不知道该以什么腔调交流,本身顽固的脾气让这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多少有点民族自豪感,他不对丹尼狄更斯冷面相对,不代表就会为这个高高在上的军情六处顶级特工提鞋,事实上,他对力量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的“太平洋警察”从来就没有好感。
急促的刹车声隔着一条街很远的地方异常刺耳,格诺特加足马力,吩咐道:“随时准备开火!”
“哼!”
布森鼻子里发出一个不以为意略带嘲弄的声音,尖刻的下巴对着身旁丹尼狄更斯扬起,他在炫耀。
移动靶,对于每一个职业警察来说都是重中之重的一项科目,在激战中没人会站着等你打,所以机动开枪是外勤警察必须熟练的一种技巧。布森的成绩在警官学校中名列前茅,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进了特勤组。
读秒,平稳呼吸,布森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眼睛和耳朵上面,坐在前排的凯瑞放弃了开枪的念头,从前座的角度已经隐约看见路灯投下的憧憧暗影,她侧过脸为布森报码数,发现这个同事的脸上挂着狂热的笑。
没错,这是警队枪械佼佼者第一次受到赤果果的挑衅,烂枪法,身后的神秘人恐怕不知道对于当年奥地利射击季军的布森来说一句烂枪法是多大的刺激,他肯定会用属于他的方式让对方闭嘴。
“准备!”
凯瑞屏住呼吸,听着引擎的声音。
玛利亚街道红灯闪烁的一刻,大众商务车以张牙舞爪的姿态撕破了惊恐的人群,出现在银色奥迪左边的视野,考虑过车重比的格诺特没有自不量力去顶撞对方的彪悍的车型,而是急促一个甩尾,将最利于布森射击的角度留给了他。
“看你的了!”
格诺特以父辈的严厉还有期盼对将来很有前途坐到维也纳州警视厅大佬级位置的布森鼓励道,这将会是他的一个契机,一个跳跃点。
布森左手持枪,右手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左手腕,以一句德语低声骂道:“让该死的军情六处去见鬼吧,只会到处求别人擦屁股的废物!”
就在他看到驾驶位坐着的司机的同时,一连串的流弹向发狂的马蜂般朝这边飞来,格诺特甚至连一句“小心”都没来得及说,四周的玻璃就被冲锋枪射出的子弹崩碎,幸亏车身上做了加厚处理,否则他们难逃一劫,可是汽车周围的行人就成了无辜的牺牲者,适才安逸的街角婚纱店立时惨嚎一片。
布森发狂大叫,开了一枪,打灭了大众车右边的尾灯,就这么眨眼功夫,当先那辆车冲出了玛利亚大街。紧接着,第二辆车出现在视野,布森睁圆了眼睛,抬起五点四五口径枪口瞄准,手指敏锐扣在扳机上。
“砰”,不加消音器清脆响音震得最后一截藕断丝连的玻璃落在了地上,而那辆大众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侧滑出三米多远。
“差一点,妈的!”布森懊恼地啐了一口,对方车速太快,他尽管发挥出了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