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子妃是不是在为您的婢女秋痕开脱罪责呢?毕竟那碗参茶她也曾经经手过啊。”
太子妃一时哑然,愤然的瞪着沈逸,沈逸满不在意她毒辣的目光,浅笑的看着清韵,好似在说让她放心的安慰话语。清韵向他微微点头,心中顿时一暖,没想到沈逸今日竟然愿意这样帮助自己。
沈逸收回目光,志得意满的说道:“皇上,微臣私以为此刻最重要的是为太子治病驱毒。而此事既然疑点重重,应该彻查一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如此事就交给微臣去办,微臣必然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
皇上见沈逸胸有成竹的样子,沉思了片刻说道:“既然沈卿这么信心十足,坚信清韵不是真凶,那么朕就信你一次。朕给你五日的时间,若你到时还未找出真凶,救醒太子,该当何罪?”
沈逸依旧不急不躁的说道:“微臣自请与凶手连坐,绝无二话。”
清韵紧紧的盯着沈逸,他是疯了吗?这么短的时间,若是找不到凶手,他该怎么办?都怪自己疏忽,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清韵自责道。
听了此话,皇上面色舒缓,“就依沈卿所言吧!从今日起,东宫里将派侍卫把守,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走动,特别是清韵和秋痕要严加看管。其他人等一切听从沈大人差遣。”
太子妃见皇上这么说,心里七上八下,暗自懊恼事态的发展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她还想劝说皇上收回成命,“父皇,这样做不妥啊,秋痕她···。”
太子妃话还未落,只见皇上一脸阴沉,盛威不可犯,她见贤妃娘娘示意自己噤声闭嘴,只好讪讪的不发一言。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皇上见众人没有异议,冷冰冰的说道:“来人,将清韵和秋痕押下去严加看管。再去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叫来,协助沈大人给太子解毒。”
清韵料想到会是如此,倒没有太多的反应,太子妃见状,心里更加惴惴不安,要是秋痕承认了这一切,自己该怎么办?她心乱如麻却又不敢多嘴,生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来,只能呆呆的看着清韵和秋痕被侍卫带了下去。贤妃望着太子妃一副焦虑的神情,微蹙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第二十七章 祸起萧墙疑窦生
夜色如墨,清韵推开窗抬头一看,漆黑一片,下弦月只露出一点月牙儿孤零零的挂在天上。四周只见星星点点的烛光来回飘动,正是巡逻中的侍卫,而在自己的屋前也有零星的侍卫把守,看来自己这几天是出不去了。清韵叹了口气,悄悄的合上了窗。
她独自坐在桌旁,陷入了沉思。究竟下毒的人是不是秋痕呢?如果是她,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她一想到此事还连累了沈大人就无比自责,如果沈大人五日之内找不到真凶,他该怎么办?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脱罪,他也不至于会被卷入其中,清韵懊恼的想着。
她缓步移至柜门处,缓缓拉开门环,伴随着吱呀的声响,一只竹笛和一个锦盒跃然眼前。她轻轻的摩挲着竹笛,指尖竟然有了一丝颤抖,眼泪却在一瞬间涌上眼眶。
“原来我来到皇宫已经这么久了,可我又为何回来?”清韵喃喃自语,自己已经在和萧煊相处的几个月里渐渐沦陷,都快忘了自己是为了报仇而来。
父母大仇未报,自己却陷在这里不得脱身。而自己,却在今夜看到萧煊痛苦的样子时,顿时乱了方寸。原来对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仇恨了,而是更加深沉的爱,此刻,他却生死未卜。“我究竟可以做些什么?”清韵轻轻合上柜门,呆坐在床上任眼泪无声的流下。
东宫寝宫内,灯火通明,屋内的人们更是一片忙乱。沈逸正在专心致志的施针,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小的汗珠。良久,他微松口气,像是卸下重担般的叹了口气。
“太子体内的毒素已经排解了一部分,看起来并无大碍。你们记得悉心照顾,等我明日再来诊治。”沈逸颔首吩咐道。
沈逸走出屋内,对秦公公微微示意。秦公公会意,立马走了过来。
“沈大人,找老奴所为何事?”秦公公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带我去潜心殿看看。”
沈逸话音刚落,秦公公便心领神会的应诺走了出去,沈逸拂袖跟随而去。
“沈大人,请。”秦公公走至潜心殿门口,伸手指引沈逸入内。沈逸毫不犹豫的迈脚踏入。秦公公知道沈逸定是为破案而来,就没有进去打扰他,只在殿门口静候。
沈逸缓步移动到书桌前,随手翻开其中一个书卷,夹杂在其中的一张宣纸被抖落了出来,掉在地上。
沈逸伸手捡起,“清韵”二字赫然映入眼帘。字虽不大,但纸上只余这二字。沈逸眉开眼笑,暗想道:“这个萧煊,整晚都是美人在侧红袖添香,还不忘写下人家姑娘的芳名,真是```。”他的脑海里立马蹦出“丧尽天良”这四个字。这个词语恰如其分的形容了萧煊的行为,沈逸很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复才将纸重新夹回书卷里,放回原位。
沈逸随意的拍了拍手,转身走到大殿内的香炉旁。沈逸敛起袖角,揭开香炉盖,一阵残余的檀木香味扑鼻而来。沈逸微皱起眉头,待气味散去些许,他定睛一看,香炉里只剩残留的一些檀香屑。
沈逸微捻起一些残屑,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忽而嘴角上扬。
“这个萧煊也真下的去狠手,真是丧心病狂!”沈逸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