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是你管的了水患,保得住全醉梦百姓,我们自然不会去求神仙。”庙祝朱茵身後一人,鼻孔冒气,很是不屑地说道。
“天地之力,本来就不是林某人的错,无理取闹。”林义安见此人这种态度,登时火气就上来。
庙祝朱茵不愧是柳定定选中之人,为人八面玲珑,见双方就要吵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你们莫非忘记仙人说的话,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两日内完成这项工作。定额完成,则水淹一尺,性命的保。双倍完成,则水淹半尺,财物屋宇损失减半。若是完成不及七成,则只有林城守这种高官得意幸免於难。林城守有时间胡扯,你们也有吗?”
这话带着刺,根根尖锐地往林义安脸皮上刺。偏偏这又是事实,而且是仙人说的话,让林义安反驳不得。
“咳咳,仙人究竟要你们做什麽,需要城守府做什麽配合?”林义安连忙转移众人注意力。
庙祝朱茵也不想多废话。她也想明白了,以後她的靠山就是仙人。她平时不为非作歹,也不需要仙人为难,只要好好守着仙庙,她也不用怕城守府翻脸。并且,只要她把治水这件事情办好,醉梦城所有的人民百姓就是她的靠山。除非她自己作死,不然,谁都动不了她。
於是,她将此行的要求,还有他们准备做的事情,还有要解决的问题合盘托出。当然,柳定定告诉她的最後地盘,她还是放在心底,没必要一开始就拿来让人更不舒服。她知道,仙人这麽说,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想压迫林义安城守。而是要让她安心,去除她的後患。
“免收入城费,那怎麽行!”听到叫他少收钱的要求。林义安犹如万蚁钻心,挠得他心头发痒。在直觉反应下,立刻反射性地叫嚣起来,脸色也变得狰狞异常。此刻,他觉得眼前这些人就是来刮他的心肝。
朱茵没有跟着生气,而是不厌其烦地把如此要求的原因,提了出来。其中,针对林义安个人的利弊得失。她特别条例出来,让他能有更明确的概念。
林义安奇怪的看了庙祝朱茵一眼,脑子开始转动起来,他不傻。再加上一些朱茵不知道的因素,他很快地得到结论:撑过这一关比死在这一关好。
听到仙人说,此次的水患为千年未有,极可能连醉梦城城墙前代仙人留下的法阵都挡不住,林义安倒是不心疼这些平头老百姓。他心疼的是他那无法翻身的官位。若是让蔡家和莱阳国朝廷得知,仙人已经给予补救的方法,却因为他的阻挠,而没有办法完成,非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那*裸的暗示。更是让他咬牙切齿。若是林义安同意现在不收入城费,却来个秋後算账,仙人将把醉梦城人民全部带走,让现在的醉梦城成为空城一座。这样一来,比人全部淹死还来得严重。偏偏这就是林义安刚才脑中闪过的念头。
林义安的脸色在一阵清白转换之後,突然冬雪化晴,百花盛开,让前来请愿诸人都是一阵恶寒,心中大为感叹官僚的脸色原来的修练到比伶妓更加炉火纯青的地步,才能混到城守这个位置,以前以为那些张牙舞爪、翻脸不认人的差役就是最可怕的变色龙,如今想来,只能说是他们见识不足。
不管如何,众人提着的心总算平稳下来,要不是林义安就在眼前,怕过度刺激林义安,导致事情生变他们都想击掌为贺了。
既然双方已经有谈判的基础,再加上林义安也想透过保下醉梦城让蔡家与莱阳国朝廷好看,以挽回他在朝廷心中的地位。既然有更长久捞钱的可能性,眼下这点牺牲,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那些守城官差,得到城守府派人传来的命令,虽然口里骂骂咧咧地,好像做了多大的牺牲,其实官差都是顺风耳、鬼灵精,城内传来仙人现身,并且让仙庙庙祝做代言,警示醉梦城百姓全体出动,自救家园等待事情,他们早就知道。利用这最後时刻,他们硬生生把入城费抬高了十倍,欺那城外的人讯息不灵通。爲了保命,拿得出钱来的,无不掏出最後的保命钱。那些拿不出的人,只好聚在城外痛哭,眼看就要暴动。
幸好免收挖坑百姓的入城费的命令来的及时。这些城门的岗哨收了起来,那些城门兵丁也投入挖坑的救灾抢险的头期工作。
守城兵差也明白,连那位以爱钱着称视钱如命醉梦城城守林义安的都愿意停止收钱,可见得这件事是势在必行,有关城守大人的性命。连城守大人的性命都有隐忧,那他们这些小兵差,又能够好到哪里去。有了这种自觉,众人都不敢不尽力。
正当众人在抢险的时候,林义安也在指挥者下人抢险,把宅邸里值钱的东西,从低处往高处挪。平时守卫严密的林城守府,难得变得稀稀落落。
“城守大人不好了!”
一个书童打扮的半大少年,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林义安这时正在房间亲手抢救一些极珍贵的宝贝。冷不防地,这麽一个人闯了进来,让他吓了一跳,脸色本就不好,一听这家伙,一开口就咒他,顿时,他脑门子就着了火,一脚朝他踢了过去。
“我好得很,你才不好!”踹了几脚,林义安犹自不解气,恨恨地说道。
“小的本来很好,但是现在好疼。城守大人,大少爷不见了。”这书童不知道是不是被林义安踹傻了,竟然这麽回答林义安。幸好,他接下来说的话,吸引了林义安的注意力。
“让你们把